陈老宇：智能聊天机器人是人类的最新刚需

【陈老宇专栏】

智能聊天机器人是人类的最新刚需

（情人节的告白）

原创作者|陈老宇（北京大学中国职业研究所所长）

本文由陈老宇老师原创首发于微信公众号“陈老宇”，校长传媒获得授权发布。

昨天（2月14日）早上，我收到了两个“情人节告白面包”，还有一些草莓。面包挺好吃，草莓质量更好。不过现在问题来了：我还自以为是个博学多闻、无所不知的人，居然就没听说过“情人节告白面包”这个词儿。郁闷！

不过，我转头一想，这不，正好有聊天机器人呆在旁边，那就没啥不好意思的，直接开问吧。

我先问的是中国山寨版的ChatGPT，他的回答是：

问：什么叫情人节告白面包?

答：情人节告白面包是一种特别的节日食品，专门为了情人节而设计、制作的一种面包，它的外形多为各种形状，有弓箭形、心形、星星形等，内部则可以使用各种口味的面包，如巧克力、椰香、芝士、核桃等口味的面包，包装精美，带有浪漫的意味。当两个情侣互赠本种礼物时，可在内部写上爱的宣言，并带有夸张的传情辞，把爱的滋味传递出去，寄寓着真情的传递。

我感觉他回答得非常详细。但是文字语法上多少有点小毛病。接着我就又去问美国Open AI公司的正版Chat GPT，他的回答要简单得多：

什么叫情人节告白面包？

情人节告白面包是一种在情人节期间流行的浪漫面包，通常是心形的，上面涂有甜蜜的糖霜，有时会有一些浪漫的文字或图案，旨在通过赠送面包向喜欢的人表达爱意或告白。

显然，美国正版chat GPT的中文表达似乎更加流畅，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语病或语法错误。而中国山寨版Chat GPT提供的内容则更加全面丰富。从这两个回答来看，这两个智能聊天机器人都有存在的价值和必要。

向他俩问完这个问题后，我突然就悟到了Chat GPT现在大火而特火的原因。那就是：人类的需求变了！我们每个人的欲望升级啦！是不是呀？我们现在有房子住、有东西吃、有书本看、有水有电、有厕所有厨房……我们衣食无忧了，我们精神丰富了；但是、但是，我们每个人都还需要一点啥？

那就是：需要一个价值中立、不偏不倚，态度友好、诚恳可信，又对宇宙人间万事万物无所不知的智慧机器人的陪伴。因为，每个人都会有问题要请教，每个人都会有困惑要解答。不管你觉得自己是聪明还是不聪明，现在，这才是每一个人的最新刚需。所以，这也就是智能聊天机器人存在的理由和价值；这也是他一出现就大火特火爆火的原因。

乔布斯说：实际上，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并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但是，当你把它创造、发明、制造了出来，放到了大家面前，他们就会发现：哎呀！这正是我所需要的！这正是我的最爱！智能手机就是这样的产品！在它没有出现之前，没人知道自己需要一部智能手机；但是，当它出现之后，人人都感觉，原来人还真离不开这个东东！现在，这个刚刚出现的智能聊天机器人也正是这样的东东！

什么是最了不起的企业家？什么是最了不起的科学家？什么是最了不起的工程师？什么是最了不起的技术专家？就是这样的人。他们是综合型、复合型、战略型人才。他们知道，如何把人类最高的科学成就、最新的技术发明，和普通人的切身需要，和市场的最强需要，和整个社会的普遍需要紧密地结合起来。

我过去就指出过，这一类人才叫产业创新型人才，他们是人间最宝贵的天选之子。毫无疑问，盖棺定论，瓦特、爱迪生、特斯拉和乔布斯……就是这样的人才。马斯克看来也差不太多。现在冒出来的这个小伙子山姆·奥特曼到底是不是？还要再看看。

中国有谁是这样的人才？现在我还不知道。大家可以好好想一下，谁是这样的人才？全世界都在拼人才，全球都在争夺21世纪的领军人才。其实，最关键的，就是这种人才。他们能捕捉到全球最新科技的最高点；同时，能捕捉到人类最新需求的关键点；然后，把两者结合在一起，创造出一个产品、提供出一种服务；或者创造出一批产品、提供出一批服务来使之满足。由之，他们往往就带动了人类整个产业领域的创新或者升级。他们就是人类新时代的弄潮儿和报春鸟。

当然，总会有不服气的人在旁边嘀嘀咕咕说他们什么都不是。他们没有发明、没有创造、没有创新……呵呵，今天不也有一些大牌大腕在说Chat GPT什么都不是，没有技术含量，没有科技创新，甚至只有抄袭吗？不过你只要回想一下历史，蒸汽机不是瓦特发明的，乔布斯也从来没有发明过手机，电动汽车的发明和马斯克一点关系都没有……，明白了？确实是那样。但是，他们就在那个时点，把最新科技和整个人类的最新刚需完美结合起来了，他们就创造了历史。

这篇短文写到这儿，刚好那个给我送面包的小朋友就发微信给我，她问我：在数字化转型时代，企业人才培养和人才建设的方向是什么？呵呵，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收到的每一个面包，背后都是有告白的要求的。

我对她的回答是：一个企业，最重要的就是要抓住：

第一，在今天这一特定历史时刻，人的最新需求是什么？

第二，当前科技发展最前沿的技术，能不能转化为满足这种需求的具体产品或者现实服务？

第三，最重要、最最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寻找到、或者培养出能把以上两条完美结合起来的产业创新型复合人才？

呵呵，就是这样……这就是我在情人节作出的告白。

延伸阅读：

【陈老宇专栏】

聊天机器人引爆人工智能海啸

原创作者|陈老宇（北京大学中国职业研究所所长）

本文由陈老宇老师原创首发于微信公众号“陈老宇”，校长传媒获得授权发布。

聊天机器横空出世

这两天，有个聊天机器人突然火爆！火得天昏地暗！火得一塌糊涂！两个月前它的日活用户数才刚刚达到100万，现在一下子就突破到一亿。如果用“一时洛阳纸贵、风头无二……”已经根本不足以形容它的火爆程度了。因为，纵看这世界，这是史上从来没有过的记录。2023年1月，全球每天有1300万独立用户访问这个聊天机器人，是上个月（2022年12月）的将近三倍。瑞银分析师指出，20年来我们从未看到有哪个互联网消费产品能比它爆涨的更快。横看这个世界，上到堂皇过市的绅士名媛，下到引车卖浆的贩夫走卒，似乎人人都在说、个个都在谈这个聊天机器人。好像它马上就要影响甚至改变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和命运了。

它的大名就叫：Chat GPT。到现在为止，它还没个中文名字。所以叫起来很别扭。但是没办法。大家慢慢适应吧。其实它就是个机器。它不是人。但人们偏偏都叫它机器人。我根本不认为它是一个“人”。但也没办法。有时我们还不得不随大溜儿。

看到网上人人都在跟它聊天，陈老宇终于忍不住，昨天也跟它聊了几句，简单地问了它三个问题。不料这小子连连谦虚地说：有难度有难度……我学习不够知识不够……我还要再学习再进修……

我看它跟我聊天有些紧张、有点害羞，就没再多说了。毕竟初次见面，以后慢慢聊吧。据说它的英文要比中文好得多，可惜我又是中文要比英文好得多。看来我俩也还都有可以相互取长补短的地方。下面是我和它的聊天记录：

陈老宇和Chat GPT的第一次聊天记录

老宇问：你喜欢《三体》这部小说吗?

Chat GPT答：作为一个人工智能模型，我没有喜好和情感，所以不能喜欢或不喜欢《三体》这部小说，我的目的是为您提供信息和回答问题。

老宇问：你对2022年发生的中国人口负增长有什么看法?

Chat GPT答：作为一个人工智能模型，我没有个人意见和看法。但是，我可以告诉您，中国人口负增长是一个复杂的社会问题，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包括经济、社会、政治、文化等。解决这个问题需要多方面的努力和合作。

老宇问：你听说过陈老宇这个人吗？你了解他吗？

Chat GPT答：很抱歉，我不能确定您所说的陈老宇是否是一个公众知名人物，因为我的知识截至到2021年，如果你能提供更多关于他的信息，我将尽力回答你的问题。

看过我俩对话的小朋友都说：这小子根本就没好好回答你的问题！完全是敷衍了事！简直太滑头了！它不是没有能力回答，它肯定能回答的比这好得多，它就是存心气你！

从大家的评论来看，我认为，大家对它的感觉还不够到位。所以，今天我就又决定跟它再聊几句。

陈老宇和Chat GPT的第二次聊天记录

老宇问：你读过陈宇写的《想象后天》吗？你对那本书有什么看法？

Chat GPT答：不好意思，作为一个 AI 模型，我无法读书，也没有看过陈宇写的《想象后天》。因此，我无法对这本书发表评论。

老宇说：请为《想象后天》那本书编写一个推广和扩大影响的计划。

Chat GPT答：好的，以下是一份推广和扩大《想象后天》影响力的计划：

1，社交媒体推广：利用社交媒体平台，如 Twitter、Facebook、Instagram 等，向读者展示书籍的内容，并分享书评。

2，论坛讨论：在各大论坛和博客网站上进行书评和讨论，并邀请读者参与讨论。

3，电台采访：邀请作者进行电台采访，让读者了解书籍背景和创作过程。

4，公开读书会：组织公开读书会，让读者和作者直接互动，并增加书籍的知名度。

5.活动赞助：赞助各种活动，如文化节、书展等，以提高书籍的知名度。

通过以上推广活动，可以有效扩大《想象后天》的影响力，吸引更多读者关注。

当我的助理张彦菲同学看到我们的第二次对话后，我觉得她的眼睛开始发光发亮。我问她：这家伙的回答怎么样？来当我的助理够格吗？她说：当你的助理……可能还差点；但是当我的助理到是够格了。以后无论你让我干啥，我都先让它给我干一遍再说……

呵呵，真是个聪明的回答呀！大家明白吗？这仅仅是Chat GPT小试牛刀、偶露峥嵘。它真正的本领可太大了！不要说给你做个图书推广计划，就是给某个国家做个社会发展计划也是分分钟钟的事情。从写诗到编程、从侃山到答题，从科学研究到艺术创作，从学术论文到小品相声……它几乎无所不能。要不它怎么可能这么火！

就在许多人看到了它的好玩和好处的同时，也有更多的人感受到了它的恐吓和威胁。显然，在Chat GPT出现之前，把一件事儿说清楚、写出来，搞出个有条有理的东东，是个挺难的事情。所以，舞文弄墨、码字造词是我们这些天选之人的专利。但是，现在Chat GPT来了，写作、编程、码字、造词都变成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变成了人人唾手可得的果子。这不明摆着是要抢某些人的饭碗吗？

但是，你害怕是没用的，该来的，都会来。你只有站到比它更高的位置上，才能应对它的挑战，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这个话题：《普通人如何应对Chat GPT的挑战？》要说起来就太长了，我得另找个时间专门说，记录在案。）

事实上，对Chat GPT感到威胁的，不仅是我们普通人，还包括一些公司，特别是大公司。其中，感受威胁最大的就是谷歌公司。Chat GPT的发布几乎被人们看成了是谷歌老总、51岁的桑达尔·皮查伊（Sundar Pichai）和开发Chat GPT的Open AI公司老总、38岁的山姆·奥特曼（Sam Altman）两个人的对决。这两个公司谁胜谁负，现在还真不好说，不过，看上去谷歌的阵角似乎已经大乱了。人们看到这个公司在紧锣密鼓地裁员和重新组建队伍；并且开始测试新的人工智能驱动的聊天产品，包括一个新的聊天机器人（Apprentice Bard）。但总感觉为时已晚。我最近和在谷歌工作的小朋友聊天，他说：谷歌就是太大了。患有所有大企业的全部毛病。

不过，在我看来，Chat GPT的出现，绝不会是抢了一些人的饭碗，或者让哪个公司输了赢了那么简单。其意义要大得多。它应该是几十年来人工智能技术发展的一次总爆发；是人类面临的一次人工智能海啸；它很可能预示着人类面临着一场新的技术爆炸；甚至预示着人类的历史即将进入一个新的工业革命时代。

大家都知道，以瓦特改进的蒸汽机为标志，在1775年前后爆发的工业革命，是人类历史的重大拐点；我特别要强调：我认为，这也是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上的唯一拐点。这就是说：在1775年之前的八千年、一万年，以及再往上……任意年；那是一种人类社会；而1775年之后到今天的这250年，是另一种人类社会。我们今天沐浴和享受的全部现代文明和社会福祉，都源于这一拐点，都得益于这一拐点。

但是，回过头来看，以1775年为标志的工业革命，主要创造了比人类的身体强壮得多的机器，主要是解放了人类的体能，让人类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了出来。现在我们可以把它叫作体能工业革命。但是，即将发生的新工业革命，和那次不一样。这次人类将创造出比自己的头脑聪明得多的智慧机器，从而解放人类的智能，让人类从繁重的智力劳动中解放出来。所以，我们可以把即将到来的工业革命叫作智能工业革命。

正如1775年体能工业革命的爆发是从哥白尼、伽利略、开普勒、牛顿、达尔文、麦克斯韦、克劳修斯，以及瓦特和爱迪生……开创的现代科学体系和产业技术长期积累的结果；这一次智能工业革命的爆发，也是几十年来人类信息技术、数字技术、互联网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长期积累的结果。请看下图：

严格地说，人工智能的技术积累可以一直追溯到1945年约翰·冯·诺依曼写出了他那个著名的101页的报告（First Draft of a Report on the EDVAC）。当然，现在咱们不扯那么远。仅从2000年以来，经过大约十五年的发展，人工智能在许多领域的表现就开始超越人类智能的平均水平。请看上面那张图表。

大家可以清晰地看出，在手写文字数字图形识别、画片照片图象识别、语音识别、人机交互融合、语言理解和文本阅读理解等方面，人工智能的进步不但非常神速，而且明显表现出了一种加速态势。特别是进入到2015年至2020年这个时间区间后，在以上六个主要领域，人工智能的表现水平全面超越了人类的平均水平。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是人工智能的技术爆炸！由此给世界带来的全局性变化必然将是非常强烈的。但遗憾的是：在Open AI公司的Chat GPT突然出现以前，我们人类中的大多数对这个技术爆炸竟然毫无察觉。

技术爆炸technology explosion

如果你在全球性互联网上检索“技术爆炸”这个词儿，你会发现，这还真是中国人发明的。所有的解释最后都会说：这个词儿首次出现在中国的一部科幻作品《三体》中。

技术爆炸是叶文洁创立的宇宙社会学的公理体系派生出的两个最重要的概念之一（另一个是猜疑链）。人类历史上曾出现过多次技术爆炸，没想到，现在，最新一次技术爆炸竟又突然出现了，而且马上就被大家捕捉到了……

技术爆炸是一个自然历史过程。许多人都看到了技术在突飞猛进地发展。他们也在预测未来的突破口会发生在什么地方？包括无人驾驶、智能家居、比特币、区块链、或者元宇宙……等等都曾被看作是新的突破口。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他们全猜错了！这个突破口竟然会是聊天机器人！这就叫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自然历史过程。

今天发生的人工智能大海啸，人工智能大爆发，或者说：人工智能技术爆炸，说到底，本身就是人工智能范式变革的产物。人工智能技术在过去多年一直走着分析判断、分析决策的道路，主要探索和研发的是分析判断型人工智能（AI-Analytical/ Discriminant）。这当然也很对，当然也很好。但是，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人工智能的首要用途，更不是人工智能最后的爆发点。换句话说：让人工智能替我开车，替我选路，替我锁门，替我管理卧室的气息和温度……都不错，都有用。

但是，这并不是人类对人工智能的最重要的期望。人类对AI最重要的期望是什么？那就是人工智能为我生产，为我制造，为我创新，为我创造。为我生成新的知识、新的图画、新的文章、新的内容。明白了吗？这就是内容生成的道路，这种人工智能就叫：内容生成型人工智能（AI-Generated Content），简称：AIGC。

显然，今天Chat GPT的脱颖而出，生动表明了内容生成型人工智能已经完胜分析判断型人工智能，代表了今后人工智能的主要发展方向。

拯救还是降临？

拯救还是降临？这是科幻小说《三体》提出的问题。说的是外星人、三体人它们将来到地球。它们到底是来改善人类处境，拯救地球文明的？还是来惩罚人类、奴役人类、消灭人类的？现在，超级强大的人工智能出现在人类面前，许多人对此也提出了同样的问题。特别是在大多数人向人工智能尽情欢呼的时候，总有少数人阴沉沉地注视着AI，不断向人类发出不祥的预言和警告。马斯克就是这样一个人。

说起来，他还是OPEN AI公司的创始人。他创建这个公司的目的，就是想要防止人工智能对人类的伤害。不过，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他又退出了这个公司。他一直对人工智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和担忧。当他看到OPEN AI推出的这个Chat GPT后，他说：这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个东西好得可怕。我们离危险而强大的人工智能越来越近了！人工智能比核弹还危险！他还说：这公司也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了。这个公司原本是一个开源的（开放代码的），非营利的组织。现在这两者都不是了。

奇点到了吗？

现在我回答今天最后一个问题：Chat GPT的出现是不是预示着，人类已经开始向技术奇点迈进了？呵呵，我的回答是：您想多了！以硅晶体为基础的人工智能无论怎么发展，都变不成魔怪。从这个意义上说，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人类离技术奇点的距离还遥不可知。所以，说到底，今天发生的一切，看起来是机器对人类的征服；但实际上还都是机器背后，人对人的超越和掌控。而不是什么机器对人类的超越和掌控。对此，你能想明白吗？

说明：技术奇点（Technological Singularity）指的是不断加速发展的技术最终会把人类带到一个被称为历史奇点的阶段，在到达这一点之后，某些人工智能中最先进的实体可能会“苏醒”或者“觉醒”，成为一种超人智能力量。从而，人类社会将变得和现在完全不同。到那时，我们熟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和今天完全不同、现在也无法想象的宇宙规则、社会规则和生存规则将统治那个未来世界。

奇点以后的未来是不可想象的。但如果你非要想象一下那时的情景，那你就假设：你是五十万年前北京周口店的一个山顶洞人，你突然穿越时空，来到了今天的北京建外CBD，你就站在三元桥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你会有什么感觉？

附录：彩蛋：人工智能绘画作品获奖

2022年8月，在美国科罗拉多州举办的新兴数字艺术家竞赛中，39岁的参赛者杰森·艾伦（Jason Allen）没有用自己的画笔，而是用了一个绘画软件Midjourney完成了一幅油画《太空歌剧院》（见上图），并且获得了此次比赛的一等奖。他的获奖引发了美国许多画家的强烈不满。但是，这位参赛者说：我赢了，我没作弊，我不会为此道歉。（I won, and I didn’t break any rules. I’m not going to apologize for it.）据悉，这是AIGC的作品首次获得人类绘画比赛的大奖。用人工智能来作画，就像用人工智能来作文一样，也是AIGC挥洒其才华并取得突破的重要领域。现在的人工智能绘画软件可以让没有任何绘画基础的人，只要在文本框中输入几个词语，就能创作出生动逼真的作品。在这方面，OPEN AI公司也开发出了非常突出的软件，只是没有这个聊天软件这么火爆。

陈老宇：

前几天我写了一篇公众号文章：《聊天机器人引爆人工智能海啸》。大家反响不错。不过有小朋友问我：如何对付这种聊天机器人？它们会不会来抢夺我们的就业岗位？我当时就夸下海口说，我会再写一篇文章，题目就叫：普通人如何应对聊天机器人的挑战？

但是时间啊，人间最宝贵的就是时间。虽然有满脑子想法，我居然就找不到时间来写这些文字。我后来一想，这不正好有聊天机器人了吗？就让它帮我写呀！

你猜怎么着？它倒是五秒钟就写出了一篇。我一看，根本就不能用。后来听说它英文好，中文不行。我就又用英文跟它说，让它用英文写一篇。这回写得确实比上一篇要好一些，有点新想法，但也还是不能直接用。所以呀，聊天机器人根本就没有那些人煽风点火吹得那么神！事实上，我看这种聊天机器人有用肯定是有用，甚至非常有用，但根本取代不了任何人。

许多人说，机器人能取代低端的岗位和劳动，最危险的就是那些低学历、低知识和低技能的劳动者。他们不行了！他们危险了！他们要被替代了！

根据我这几天使用这个聊天机器人的体会，我认为恰恰相反，这种聊天机器人正好弥补的就是那些学历低、知识少、读书少的人的短板。各位学渣朋友们，你只要迅速掌握了和这个聊天机器人友好对话的技巧，你过去上学少、读书少、知识少、考试不及格的缺点就完全能够被它弥补。你只要脑子灵活点儿，情商高点儿，反应快点儿，牢牢依靠这个聊天机器人的帮助，在职场上你完全就能装成一个学霸，变成一个知识多、见识广、技能强、出活快的能人。

所以，聊天机器人实际上就是所有那些过去没条件学习、没机会学习，或者根本不爱学习的小朋友们的福音！赶快去和这个聊天机器人交朋友、打交道吧！你只要把它变成了自己贴身的仆人，暗藏的利器，你就又上了一个人生的大台阶，有可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成长和发展的机会。

▲本文作者陈老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