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巧舌如簧和惺惺作态，痛恨风流韵事和风流成性之徒”

#我在岛屿读书#

意识太过丰富是一种病，甚至正常的意识也是一种病。越是深切地意识到善和所有“一切美与崇高”，越是陷入更深的泥潭。

对自己的屈辱有过于清楚的意识，越是感觉到自己身处绝境，越是无路可走。

可混沌一团，仍然会感到痛苦吧，一无所知，也是痛苦的吧…

意识若存在自然规律，能够被发现并遵守，人人中规中矩按意识公式活着，精确的计算和编排一切，世上便不再有冒失和意外了吗？

可一旦理性产生作用，精心编排的意识也与自然规律和算术和谐统一，那个人的意识又该何去何从？人会不会故意变成疯子，“顺理成章”得固执己见？

意识有公式，同时也创造谎言。

譬如身份与地位，尽管意识中是人人平等，却人人在“高地位”的人面前产生焦虑，寻求认同，陷入证明人人平等的假象，而后不禁怀疑到底是“人人平等”是谎言，还是“寻求认同”或者“证明”本身是谎言？

若是前者，为什么要去证明谎言？若是后者，为什么要用谎言证明真理？终归，意识本身是最大的谎言。

意识产生了幸福与痛苦，而后痛苦者以意识之名证明幸福者应该同样痛苦或者痛苦者有着不一样的幸福，对于自然规律产生的意识一面肯定一面怀疑，又一面用怀疑证明真理或者用真理证明假象，在这两方面的证明所做的努力，大过了认同并遵守这个自然规律或者直接不认同……可意识本身就是这样，先说服自己，而后试图让别人接受，尽管自己怀疑，却也无法挣脱，逃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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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之下，你是陷入了用谎言证明真理的泥潭？还是具象之中，挣脱不了用真理解释谎言的假象？

我是谁，你想成为谁，他觉得我们是谁？挣不脱，逃不掉，孰真孰假，又有什么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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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手记｜陀思妥耶夫斯基［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