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是不是一个女人要名分他就给的男人呢?


1950年杜月笙离开香港要去法国,孟小冬道:“我跟着去,是算丫头呢,还是算女朋友呀?”杜月笙当即明白过来,孟小冬是在向他要一个明媒正娶的身份。

在对待他的女人方面,杜月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历史学家们早已有个定论:女人不过是玩物,不喜欢了,怎么处理都可以。

为什么有这样一个恐怖的结论?这样的男人,今天看来似乎不多,而且有点不近人情了啊!是不是史家们戴有色眼镜看人,把躺在床上的杜老板看扁了?

现在有请杜月笙的白发魔女太太出来做证。

这位急着要站出来的是杜月笙的老婆之一。杜月笙的这位明媒正娶的老婆因为与她的表兄有一腿,被杜月笙发现,结果那位倒霉的表兄被他杜月笙的手下绑架到郊外,活生生地打断两条腿;杜老板还觉得不解恨,又用石灰把接送他们相会的汽车司机,活生生地弄瞎了双眼;这还是觉得不解恨,杜老板又把他的这位多情的姨太太关进了杜公馆顶楼的一间小屋里,关的时间不是一两年,而是十八年,直到她生的儿子结婚,这才放她出来。此时的妇人,当年美丽的青春少妇已不见了踪影,满头白发,成了现实版的白发魔女。你说,这样的男人对女人的态度是什么?

对于孟小冬,杜月笙还没有产生厌弃的念头,而且,正由于身患重病,一天到晚要有人服侍,他更是离不开年轻有力气同时手脚又麻利的孟小冬。换个角度来说,孟小冬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的确是抓准了最佳时机。

敏感的杜月笙一下子就看透了孟小冬的心事,突然之间杜月笙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玩一把结婚的大戏,利用结婚这个喜庆的机会来冲冲喜,除掉身上的晦气。哎呀呀,冲喜这种古老的做法,肯定有它特殊的作用力。杜月笙迅速做出决定,顺从孟小冬的意愿,再做一次新郎官。

这辈子杜月笙已当了六次新郎官了,这一次当然就是第七次。做新郎官,对别人来说,一辈子就当那么一次官,而对于他,已经算得上官场老手,早就知道这官该如何当了。


杜月笙第一次当新郎官时,新娘叫沈月英。

这女人是苏州南桥的,很小就跟随父母亲一起到东北哈尔滨做生意。沈月英是一个经历过艰难生活的女人,因为父亲生意不仅失败,而且贫困交加中病死在外乡。她跟着母亲历经艰辛才辗转回到上海,在这里碰到杜月笙。其实这个“碰”也不是那么偶然,那时,杜月笙的身份是黄金荣家的下人,但是,由于得到林桂生的欢心,他的前途有人看出来了,杜月笙正在得势而且往后上升的空间一定会越来越大,于是就着力介绍,硬是把沈月英介绍给了他。

此时的沈月英出落得面目清秀,而且有一副苗条的好身材,也的确吸引人,引得杜月笙就天天往她家里跑。现在就看沈月英的了。沈月英是否真正喜欢上了这个小伙子呢?这里实在要打个问号,因为最终撮合这件事的是沈月英的母亲。

沈月英母亲本来就客居上海,类似于今天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带着一个成年的女儿在上海打工,生活本来就是漂的,啥依靠也没有,身边这唯一的女儿也就成了她唯一的本钱。母亲的想法也非常的简单,靠个有钱有势的女婿,老有所养,也就彻底满足了。

男孩子要是碰到这样只有一个想法的岳母,那是在做一件几乎不可能办成的事,因为这样的岳母的脑子只有一根筋,也叫偏执狂,而此时的杜月笙还是个下人身份,身上没有几个钱,买不起房子,更谈不上有什么势力。

摸准了……沈月英母亲的心思,脑瓜子灵络的杜月笙迅速就为自己开出了一剂处方:借黄金荣的势,具体办法是向林桂生哀求。

令杜月笙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林桂生正打定主意要提拔杜月笙,也正在寻找笼络他的机会。一个想借势,一个想显势,两人一拍即合,林桂生不但一口答应借这个势给他(让黄金荣出面做媒人)还主动借一笔钱给他,让他能够在同孚里租下房子,置办各式家具,把新婚房装修一新。

在大媒人黄金荣的主持下,杜月笙雇请了一顶宁波式龙凤花轿,将沈月英热热闹闹抬进了家门。而且喜酒摆的是流水席,来人就开席上菜,整整热闹了十天。

婚后,沈月英给杜月笙生了儿子杜维藩(长子)。

听到杜月笙生儿子的消息,黄金荣、林桂生心生一计,要杜月笙把这头胎生的儿子过继给他们。哈哈,这辈子,你杜月笙聪明的脑袋瓜子就能死心塌地为我所用了。黄金荣猎获人才的招术——干爹爹招。杜月笙一听,高兴得心花怒放,一口答应下来。杜月笙认定自己这辈子终于攀上了高亲,真正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从那一天开始,杜月笙改口称黄金荣为“金荣哥”,不再是喊黄老板;称林桂生为“桂生姐”,不再是黄太太。

后来,沈月英又生了一个女儿,但不久夭折。

自从攀上了金荣哥的势,搭上了黄金荣这班车,杜月笙也的确是发财了。先前要借钱才能结婚成家,而今杜月笙的家里也要买大的保险柜(类似我们换大容量的电冰箱),因为家里的金银元宝、珍珠玛瑙多得没地方放。

钱多了,势大了,在上海滩上,杜月笙又多出一个身份来了——受人恭维的角色。给他送高帽子的人多了,杜月笙也越来越感觉自己应该摆摆谱儿。讨姨太太,俗称小老婆、妾,跟今天娶二奶或会小三的玩法有些不同,是那时流行的也是那年头靠谱的摆谱显势的玩法。

一天,杜月笙告诉沈月英:“看到你料理家中事务这么累,心中真过意不去。我想,我还是去讨两房小来,专为帮你的忙。”知夫莫如妻,沈月英知道,杜月笙想做的事,要想去制止他,成功率几乎为零,于是她头也不抬地给了他一句话:“你有本事你去讨嘛!”

得到这张许可证,杜月笙立即将它复印了一份,具体来说,一年之内,他接连纳进了两房妾。这两位女人,准确地说,是俩女孩子,因为俩姑娘都只有15岁;要是在今天或许构成侵犯未成年女性罪,这两人都是苏州人,一个姓陈,一个姓孙。


聪明的杜月笙把他每一次娶妾变成摆谱儿的大好机会,在家中大张筵席,大宴宾客。当这两位女孩变成女人时也的确给他杜月笙发挥了生育能力

陈女士给他生了三个儿子(次子杜维恒、五子杜维翰、六子杜维宁),孙女士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三子杜维屏、四子杜维新)。

1929年杜月笙又进入了新的恋爱季,因为黄金荣开设的黄金大戏院里,请来了三位在当时可谓之红极一时的京剧名演员。这三人之间的关系与一般的演员有些不同,一母二女,你也可以叫这样的人家为祖传技艺。母亲小兰英唱老旦,大女儿姚玉兰唱老生,二女儿姚玉英唱武生。虽然角色不同,但是个个又都是唱做俱佳,更加不同一般的是,母女合唱,那个配合啊,默契得让人想不叫绝都难。因此,三人的故事就像古代的传奇小说一样,立即轰动了整个上海滩。


该是我们的主角上场了,我们的这位杜主角,不仅是京戏爱好者(票友),有时兴趣高了,还上台客串一把(行内人士说法:滥竽充数)。当他见识了什么叫作真正的三个女人一台戏之后,他一下子就被姚玉兰那无与伦比的年轻美貌吸引住了。没办法,这女人也太漂亮了,是男人都扛不住。从此以后,他就是黄金大戏院的常客,专为姚玉兰捧场。他捧场的玩法,用一个贴切的词来描述的话,就叫“声嘶力竭”(当代说法:长时间的尖叫)。

每当戏演完了,大家都散场了,回家洗洗睡了,而此时杜月笙的夜生活这才真正开始。他钻进后台,细细地注视着姚玉兰的一举一动,想方设法向她的身边靠近一步。

做母亲的对这样的事是最敏感的了,何况这母亲又是长年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只看了一眼,她就看穿了杜月笙的用意。该如何来保护自己的女儿呢?母亲用了一个最为原始的招术:看定自己的女儿,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形成形影不离的架势。这玩法有点像非洲大草原上的河马,总是让小河马跟在自己的旁边,绝不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

姚玉兰更是配合自己的母亲,不管你杜月笙问什么话,提什么问题,自己给出的答案就只有一句话:笑而不答。杜月笙提出来的所有问答题,其答话的内容全部由自己的语言代理人——母亲来回答、应付。

杜月笙一向是个聪明人,可是碰到这样的一对母女,到了姚家母女这里,似乎是没辙了。杜诸葛急得抓耳挠腮,然而就是不能达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目的——与姚玉兰搭上一句腔。今天的流行说法叫搭讪。

要是在别人的戏院后台,杜诸葛早就要发作了,然而这里不同,这里是金荣哥家的戏院,而这三位演员还是黄老板请来做生意赚大钱的重要角色,岂能由他杜月笙轻易造次?

当李志清来代杜月笙提婚时,这让母女俩一下子太感到意外了。想想看,你杜月笙已经是42岁的人了,而且,你已经有了三房妻妾;而我家的姚玉兰还是个少女,这世界有哪一个做母亲的愿意把自己含苞待放的女儿送给人家去做小?非正派的母亲除外。何况自己一家人有的是技艺,走到哪里都有一碗饭吃。

深知这世情艰险的小兰英没有当即从她的嘴里吐出那个“不”字,因为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那里:凭她的直觉她就知道,如果“不”字出口,就不说一家人从此不可能再在上海滩唱戏,怕是平安地逃出上海滩也大成问题。


现在是母女三人打破脑袋想应对方案的时间,这个多项选择题的一万个可能的答案经过掂量之后,方案终于出台了:没有办法了,只有答应杜月笙。当然为了给姚玉兰一个尽可能的保护,小兰英提出了两个条件:1.明媒正娶,公开宴客,在大众广庭之下成亲。防止杜月笙将她女儿不明不白地弄到手,然后又不明不白地玩玩,之后又不明不白地丢掉,这样的玩法,谁都伤不起。2.姚玉兰与杜月笙原来的三房妻妾之间,分开居住。不跟她们搅和到一块去玩女人争宠的宫斗戏、宫心计,也叫少惹麻烦。

对于这两条,杜月笙一口答应下来。我杜月笙娶妾,岂止是我一个人玩,那是要摆谱儿的,娶的女人越有名气,那摆出来的谱儿的调子就越是高了,正好我要就此大宴宾客。而那条跟我原来的三房妻妾分开居住的要求,这玩法对于我杜月笙来说,更加简单,不就是多租一套房子吗?接下来就是走程序,在辣斐德路辣斐坊16号,杜月笙租下整整一层豪华的西式楼房,将姚玉兰讨了进来,做了他的第四房姨太太。补叙一下,后来姚玉兰生了两个女儿:杜美如、杜美霞。为了答谢李志清牵线搭桥的伟大贡献,杜月笙又专门选了一块金表送给她。


在姚玉兰的后面,杜月笙又过了两个恋爱季,讨来两房小妾,同样是大摆喜宴,也结出了两个果实:七子杜维善、八子杜维嵩。

眼下,该如何满足孟小冬对于举行婚礼的这个要求呢?杜月笙给了万墨林一道指示:1.渡海过去,去到九龙饭店,定上九百元港币一桌的最好酒席;2.将九龙饭店的厨师,全部请到家中来帮忙,必定一定肯定要将他与孟小冬的结婚喜宴,搞得丰盛至极,喜乐至极。人生最后一次了,再不这样玩,就没有时间了。


婚礼这天,杜月笙既顾不了重病缠身,也顾不了靠接氧气度日,硬是支撑起他那副骨瘦形枯的身子,由人搀扶着,当起了新郎官,用尽力气站在喜宴厅中会见各方来宾。杜月笙按着规定的礼数,命这些在港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向孟小冬行跪拜礼,喊孟小冬“妈咪”。


经过喜宴上这一番“笑逐颜开”喜庆气氛的冲击,杜月笙的“晦气”不但没有冲走,反而更重了。经历这一番劳顿之后,在自己更加高烈度的咳喘声中,在自己手掌心的汗珠珠里,杜月笙已经清醒地看清了自己的身子到底羸弱到了何等的程度。他突然有了一个强烈的预感,这是他来到人世间的最后一次婚礼,这是他来到人世间最后一次大宴宾客。上帝留给他的时日还有多少呢?用鲁迅先生笔下的文学人物孔乙己先生的说法:多乎哉?不多,不多,不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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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0

标签:明媒正娶   大宴宾客   谱儿   新郎官   名分   喜宴   玩法   儿子   母亲   女儿   男人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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