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一封信

你好。

为心中时时出现的那个影子，为了安慰我的灵魂，原谅我，写了这封信。

我首先请你能原谅我——我私下认为，如果我多次的信件你都看了的话，那——在你的心里已是最大的不快了。原谅我吧。

我有时常常想：是的，你是学习的佼佼者，这我很高兴。可是怎么你对男女情爱如此的敏感？我很是吃惊。我并不是借你的不敏感，我混水摸鱼。我是说，这样，很有可能把诚心的“施舍”推之门外。我也是希望你对男女情爱敏感的。

施舍？我曾对之……

首先说明，我是对你的帮助吗？从第一次起，我就认为，我就是红着脸，蒙着头，去讨乞。

讨乞，聪明的。

讨乞？讨乞别人的帮助，讨乞别人的理解。几何时，我曾想过多少遍，向别人讨乞吗？

终于……

请你原谅。

我给你讲我当时的处境吧。几经思考，我也不知道是否告诉你，想起你整日哭哭啼啼，大约为我哭啼一半之多。我，为我干的事。我想，告诉了你，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你若是看了我的信的话，你一定会了解，我参加作为函授的。我的目的是，我生长在这个校园里四载之久，并未为其增添光彩，希望能竭尽全力，给学校争半点光彩。可是，起初遇到的就是同学们的“热语”。也许，我是在别人的施舍下长大的吧，我幻想有别人的帮助。对象，就是你。我希望我们能互相帮助，为了那个小小的愿望。

搞文学需要那“幻想”，那“吹劲”。我还是时时记起那次晚会，别人大概都忘了。时刻想到的是你们的相声表演。虽然表演得有些呆板，但我还是记起了那次。那里边我最记起的是，君曰：“我吹呀”。是呀，你吹，我是多么希望你“吹”出水平，同为文学。

当时，真希望自己能到黑板前，光明磊落，给你以回敬，以慰安。可是，我不敢。杨老师那沉重的神情，我不敢。

光明磊落的反义词，偷偷摸摸。

前前后后，你能原谅我为什么偷偷摸摸吗？

同学们对此很敏感。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这是默默向学校献的礼物）。有很多次想向你解释，但我没能够；几次曾只有我们俩在教室，但我不敢。一旦被同学听到或看到，后果难料。

虽然有句话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可是，我知道你是经常掉眼泪的——虽然你有时很倔强。

我想的确实很幼稚。

也许，你发现同学们觉察。这我，请你原谅，你受苦了。

那苦恼，那泪，我……

也许，这事在你心里边无影无踪，这我高兴。让它消失了吧。

19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