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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两岸开放通邮。
远在台湾的原国民党骑兵连连长易祥,终于收到大陆妻子的第一封信。
信中,妻子告诉他,分别三十年来,他的下属庹长发一直在照顾他们母子,一生未娶。
看到这里,易祥只觉得手中信纸仿若千斤重。
紧接着,他一声嚎啕大哭,略带忏悔地语气说道:
“只是一句话而已,何必呢......我对不住你们,我对不住你们啊!”
易祥究竟为何如此懊悔?
他妻子提到的下属跟他们之间又有一段怎样的故事?
或许这一切还要从那段充满情义与苦涩的海峡两岸流离之路讲起......
1949年4月,百万雄师过大江,解放军将红旗插上南京总统府顶楼。
这不仅意味着南京解放,更是宣告国民党彻底垮台。
至此,蒋家王朝覆灭,蒋介石带着大部队败逃台湾。
而时任骑兵连连长的易祥就在这支队伍里。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其他军官身边都有家人陪伴。
可他身边仅跟着一名副官,根本不见家属身影。
按理说,当时规定他们,每人可带走三人。
但奈何,由于各种原因,易祥必须带上他的副官。
而剩下两个名额实在令他难以抉择。
因为他与妻子陈淑珍育有两个儿子。
他们哪个都聪明可爱,哪个都叫人不忍丢下。
眼见丈夫为此事在家寝食难安多日,陈淑珍十分心疼。
最终,还是善解人意的她主动提出与两个孩子留在湖南邵阳老家。
等易祥在台湾安顿下来,找好时机后再来接他们母子三人。
听闻这个提议,易祥起初自然是摇头拒绝。
可冷静下来,转念一想,这的确是目前一个折中的好办法。
于是,他忍痛将此事定了下来。
只不过想到他们孤儿弱母,再加上自己这个身份;
更何况,去到台湾后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
易祥觉得妻儿身边没个男人照顾,终究容易受欺负。
可事到如今,他身边能有哪位信得过的人帮忙照拂呢?
思来想去,易祥找到了他的勤务兵庹长发。
对于庹长发这个人,他是非常信任和了解的。
庹长发,1924年生人。
其老家在四川彭水。
彼时,社会动荡,百姓饱受战乱之苦。
而庹家的日子更是在村里数一数二的苦。
除了庹长发,家中还有两个孩子。
本靠着庹家父母在外给地主打工、下田种地,全家能勉强维持生计。
至少一日三餐不成问题。
可雪上加霜的是,庹母有一次不幸染疾。
因为没钱治病,她的手指因病发溃烂而离断。
如此一来,一家五口的生计都落在给别人背罐罐挣钱的庹父身上。
而他那点微薄的工钱哪里够养活一大家子。
好在庹长发的姑父会偶尔拿钱救济他们家。
但那个年代,除了地主劣绅,没有哪个家庭特别富裕。
因此,姑父拿出的钱也有限。
孩子们挨饿受冻是常有的事。
在这样的环境中,作为长子的庹长发被逼着早早懂事。
自从他有劳动力那天起,不仅每天主动给家里放牛割草;
还会经常去帮姑父家干活,报答他们的接济。
那个时候,庹长发唯一的欣慰便是和两个弟弟一起绕着院前那颗柿子树,你追我赶。
兄弟三人的欢笑声回荡在整个村落。
如果没有意外,庹长发的人生就和普通农民一样。
顶多就是更穷点儿。
不曾想,在他14岁那年,一眼便看到头的命运被改写。
那一天,庹长发正在姑父家门前的坝子放牛。
远远地,他就看见几个士兵打扮的人朝这边走来。
只见来人扛着枪,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步伐也越来越快。
隐约间,庹长发觉得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立马牵着牛就想往回赶。
可对方根本不给其这个机会。
一行人一下子全冲向庹长发,三两下就把他捆了起来。
当时,他大喊挣扎,吓得牛都跑走了。
但奈何,任凭其叫破嗓子都无济于事。
周围要么是没人,要么是看见官兵早就躲了起来。
此时,庹长发在反抗之中,看清来人面貌和服装。
这一刻,他突然放弃挣扎,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
自己被抓壮丁了。
事实上,说起这事儿,许多人都无比痛恨。
虽然当时,国民党抓壮丁是有法律依据的。
国民政府《中华民国兵役法》规定,年满十八岁的男子都要服兵役,不当常备兵就是国民兵。
可彼时,正值日军全面侵华。
人员消耗特别大,所以对征兵需求量也特别高。
渐渐地,国民党方面开始无视法规,不分年龄、不看身体状况强制抓人。
并且,他们在此过程中要是遇到不配合的,往往付诸暴力。
那个时候,许多人因此而身亡。
更有甚者,还会把人抓走拿去买卖交易。
这也就是国民党抓壮丁闹得如此民怨沸腾的原因。
对于未卜的前路,还是未成年的庹长发感到十分恐惧与迷茫。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没读过一天书、没见过外面世界的农民。
自然,其心中没那么多爱国情怀与理想大志,只想守好自己的小家。
更令他担忧的是,人人都说日本军凶残可怕。
好多人上了战场就再也回不来。
一想到这儿,庹长发更不想当兵。
但看着前面同样凶恶的国民党士兵,他也不敢逃跑。
就这样,庹长发被带进接兵部队。
只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补充到正规部队中,而是在这儿劳役了四年。
那段时间,其每天的任务就是砍柴挑水、运送货物。
也是这些能接触外界的事情,让不少同样被迫抓来的新兵有了钻空子逃跑的想法。
有人会趁去山间砍柴的功夫,溜之大吉;
有人会在送货途中,跳车逃跑......
然而,一百个人里有一个能完好无损地跑走就算命大。
在这里,新兵逃跑被抓到往往会拉到空地,直接枪毙。
稍微好一点的,也会被指导员用藤条抽得满身是血。
要知道,那个时候庹长发才14岁。
他根本没有这个胆量赌一把。
其只好把逃跑的念头抛之脑后;
把想要回家的念头默默放在心里。
就这样时间逝去,18岁时,他被正式编入部队。
庹长发什么都不懂,每一次上战场都是死里逃生。
军官对他们时常打骂。
同伴见他面黄肌瘦,个子矮小,也总爱欺负他。
直到遇见恩人易祥,他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那时,易祥是黄埔十四期的国民党军官。
他见庹长发年纪小且憨厚,就把其留在身边做了勤务兵。
易祥对他完全没有军官的架子。
有好吃的会分其一份,空闲下来还教他识字......
不仅如此,两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好几次死里逃生。
渐渐地,他们都把对方当成了患难与共的兄弟。
也正因为这样,即将远赴台湾的易祥才会把妻儿交托庹长发。
对此,他想也不想,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对方。
因为庹长发深知,如果不是易祥,他这条命早就丢在战场。
况且他不仅是恩人,更是自己的“亲大哥”。
易祥临走前,他拍着胸脯保证:
“不论你要去多久,我都会照顾好他们,直到你回来,哪怕是一辈子。”
不曾想,一语成谶。
易祥再也没有回来过......
其实,易祥去到台湾后,原以为顶多一年就可以和家人团聚。
但一年过去,国民党天天练兵,却始终不反攻。
军队中早已有人心动摇的迹象。
很多士兵的精神状态都十分萎靡。
更重要的事,这其中给还有不少是被国民党抓来的壮丁。
他们心中自然不愿攻打大陆,一心只想回家见妻儿。
时间一长,易祥也开始感到不安和忧虑。
这时,政府却给服役满两年的战士发放凭据。
说等他们收复大陆后,就可以凭它,得到相应田地补助。
不得不说,抛开政治不谈,这对军人无疑是剂强心针。
一下子巩固了动摇的人心。
易祥亦不例外。
当时,他还在凭据上填下儿子的名字,想象着将来一家团聚的场景。
不曾想,这一等又是几年。
国民党日渐腐败,仍龟缩岛上。
而此时的大陆,早已在毛主席的带领下蒸蒸日上、欣欣向荣。
易祥这才开始意识到覆水难收、事实已成定局。
想卷土重回大陆是彻底不可能的了。
最重要的是,按照当时国民党方面制定的政策,他们这些人恐怕一辈子都离不开台湾了。
对此,易祥无时无刻不感到后悔。
当初为什么不争取把妻儿都带上呢?
每每想到这里,他只能借酒消愁,举着酒杯看向窗外,眺望那轮明月。
然而,时代洪流之下,个人的命运挣扎微弱得似乎不值言说。
无奈之下,他们把眷念与苦涩都装进心底。
然后带上平静的面具走向新的生活。
没多久,易祥终于认清现实。
为从悲痛和黑暗中走出来,他打着自己是单身的名号,组建了新的家庭。
当时,他与比自己小十五岁的女孩结了婚。
很快,两人生下一双儿女。
平凡和睦的婚姻给了易祥极大的慰藉。
他也开始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让自己享受如今的生活:
或许远在对岸的妻子等他几年后就会改嫁;
长发照顾他们几年也就仁至义尽;
他们都会开启各自暂新的人生......
人就是这样善于忍耐和自我安慰的动物。
大家总有无穷的潜力适应困境以及无数的理由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能过得心安理得。
即便想了这么多合乎常理的解释;
但易祥心中那颗愧疚的种子,经过岁月灌溉,早已根深叶茂、蔽日参天了。
一直到1979年5月,大陆开始全面开办寄往台湾的平信业务。
两岸通邮实现历史性突破。
而这一天,易祥等了三十年。
当他得知这一消息后,当即找人多方打点,将自己写给妻子陈淑珍的信带去湖南老家。
只不过,这是一封请罪书。
在信中,易祥诚恳地说明了自己在台湾娶妻生子的事。
他不求对方原谅,只希望陈淑珍能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好好生活。
或许寄出这封信后,压在易祥心头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他得到短暂的解脱与平静。
然而不久后,原配的一封回信瞬间将他重重打入万丈深渊。
陈淑珍在信里轻描淡写说了自己几十年来的情况;
也未对易祥另娶的事有激烈反应。
只是,她着重强调了庹长发的付出。
直到那一刻,他都尽心照顾着陈淑珍母子三人,并因此没有娶妻......
看到这里,易祥如遭五雷轰顶。
妻子没有改嫁,庹长发也仍在践诺。
而自己跟他们比起来,完全就像一个拙劣的笑话,是多么的怯懦与自私。
那个时候,灭顶的悔恨与痛苦几乎将他淹没。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接踵而至。
一天,女儿易若莲发现了他抽屉里的一张凭证。
这是当年那张国民党发给官兵的授田凭据。
尽管早知回乡无望,但或许是因为他不愿全然割离过去,还是留下了它。
但此时,这张票据却给他带来了麻烦。
因为,上面亲属名填的是他大儿子——易浩光。
面对女儿的质问,易祥说是当年工作人员写错了。
显然,这个说辞不具有什么说服力。
但任凭易若莲如何追问,易祥只闭口不提。
这件事儿就这样糊弄过去。
直到易祥的妻子发现丈夫背着她向老家寄钱;
再联系上次的凭证。
一家人心中已有答案。
易祥只好坦诚,自己在大陆有妻子和两个儿子的事实。
听闻此话,其妻女在一旁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只是眼里却早已饱含热泪。
她们都觉得遭到至亲至爱之人的背叛。
不过,最愤怒的是易祥妻子。
她直接走到其面前,一拳又一拳地捶在易祥胸口。
毕竟当初嫁给这个男人时,他说自己从没结过婚,还喊来战友作证。
哪个女人能够接受这样从头到尾的欺骗呢。
原本和睦的家庭因此被搅得一团槽。
女儿也生气住在单位,不再回家。
只是对于这一切,易祥不想辩解,也不奢求所有人谅解。
他年纪也大了,今后只想尽力去弥补远在大陆家人与庹长发。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再见到他们,跟他们亲口道歉。
1987年,台湾开放老兵返乡。
易祥终于有机会实现自己的心愿。
可惜,这时的他已经病入膏肓, 牢困病床。
一年后,他没能撑过死亡的吞噬,享年69岁。
易祥去世后,最难过的还是他的女儿易若莲。
父亲生前,她横眉冷对伤他心。
直到其临走前,家人都没能理解他。
他带着自己孤孤单单的心愿去了,是多么的遗憾和悲伤。
每每想及此,一夜间懂事的易若莲都内疚不已。
于是,她决定去完成父亲的遗愿。
易若莲开始同大陆那边写信联系。
非但这样,她还说服母亲,等其退休,就一起回大陆见见大妈陈淑珍和两个哥哥。
但遗憾的是,由于各种事宜,去大陆的事情一直被耽搁。
2009年,陈淑珍去世。
两年后,易若莲母亲也走了。
正所谓,时间不等人。
如果再拖下去,也许就会像父亲易祥那样抱憾终身。
于是在2012年,易若莲带着丈夫一起来到父亲的老家——湖南省邵阳市黄泥村。
在这里,她见到了同父异母的两个哥哥。
虽然从未谋面但却有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
几人聊着各自的生活和父母的故事,还一起去祭拜了陈淑珍。
然后,易若莲见到了庹长发。
这时,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眼前坐在轮椅上的是一位身穿粗布麻衣、脸上布满皱纹、眼窝深遂的老人。
更重要的是,易若莲知道庹长发仅仅因为当年一句承诺,便照顾陈淑珍母子一辈子。
后来,听到两个哥哥讲述其中细节,她更是深深为之动容和敬佩......
庹长发为当初那个承诺付出了太多。
一开始,为了照顾母子三人,他就住在易祥家旁一间潮湿、阴暗的危房里。
见状,陈淑珍提出让其来家里居住。
但庹长发不愿损害她名声,坚定地拒绝了。
就这样,他日复一日地住在那个破屋。
时间久了,庹长发便生了严重的风湿病。
但是想到今后,易家兄弟指不定有用钱的地方,他便决定把钱省下来,不去看医生。
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为了让两个孩子有鞋穿,庹长发把自己的解放鞋用绳子固定在孩子脚上当鞋穿。
而他就光着脚去干活,任脚上磨出厚茧水泡。
饥荒的时候,庹长发把辛苦找来的食物都给母子三人。
自己啃树皮,挖草根,忍忍挨过去。
长期的饥饿与过量的劳作,令庹长发愈发骨瘦如柴,面容枯槁。
曾有一次,一个杀猪匠来买猪。
事成后,他却突然耍横撒泼不肯付钱。
最后还是庹长发拿起扫帚把人吓跑的。
应该守护母子的易祥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而毫无关系的庹长发却默默扛起了一切。
陈淑珍无以为报,常常嘱咐孩子们:
“将来长大了要好好报答孝顺满满(父亲弟弟的方言称谓)。”
两兄弟自幼便与生父分别。
在他们心中庹长发就是父亲般的存在。
直到1964年,此时,易祥已经离开了十五年。
庹长发仍尽心尽力地践行着自己的诺言。
这一年,当地生产队搞社会教育。
庹长发被查出是外姓贫农,要被遣返回四川。
事实上,回家是他14岁被抓时就一直有的想法。
但如今,他的良心不允许自己成为背信弃义之人。
庹长发心中有了更想守护的东西。
况且,这些年相处下来,他也把陈淑珍母子当成自己的亲人。
他若走了,谁来照顾这孤儿寡母?
加之他已经离开家乡20多年,或许家人早已搬走了。
总之,种种权衡下,他想继续留在邵阳,做自己该做的事。
然而,陈淑珍却不这么想。
她劝庹长发趁着还未老去,回家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你对我们母子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不要再为我们耽误人生。”
这句话深深刻在了庹长发心里。
他很感动有人为自己着想,但其还是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
因为庹长发知道,如果没有他的帮忙,陈淑珍根本养不活两个儿子。
听闻他做出的这个决定,陈淑珍泪流满面,感动得说不出话。
而她对易祥的爱与思念,也早已在漫长的等待中逐渐消解。
所以,当其收到易祥来信时,才可以平静地放下争执与怨怼。
只是,陈淑珍为庹长发感到不值。
当时,她把信念给庹长发听。
原以为即使好脾气,他也定然会大动肝火。
然而,其却只是摇摇头,说:
“连长回不来了,那我就要照顾你们一辈子......”
庹长发也的确这样做了。
在易若莲来探亲时,他已经88岁。
为他们一家团聚感到高兴的同时,他也想到了自己再没有回去的家。
“我想回家……”
这个心愿终于在这一刻迸发而出。
可七十年变迁,他的亲人又会在哪里呢?
要相信,人善、天佑,命运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善良的人。
2015年10月,庹长发实现了回家的愿望。
因为易若莲的探亲,也使庹长发的故事渐渐流传开去。
得知这一消息后,湖南邵阳县义工联合会的志愿者立马前去探望他。
当志愿者问庹长发:
“爷爷,想不想家?”
已经91岁的庹长发久违地大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一字一句尽力发音清晰地说道:
想啊!我想家啊!我还有两个幺弟,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几十年没看见了,找不回来了,找不回来了!再不回去,我怕连他们的名字都忘记了,我死了都闭不落眼啊。
他的话无疑让在场所有人都鼻头一酸。
好在志愿者通过网络,发布寻亲消息后,很快就帮庹长发找到亲人。
遗憾的是,他的两个弟弟在一年前相继去世。
他们留下了七个后代,年龄最大的已经当了爷爷。
而当年,庹长发被抓走后不久,他的父母就因病去世。
两个弟弟是在姑姑的帮助下长大的。
他们一刻也没忘记寻找哥哥。
只可惜,三兄弟最终还是无缘团聚。
这年十月,庹长发回到了魂牵梦萦的家乡。
虽然他的弟弟都不在了。
老家的旧房也翻盖成水泥楼房。
但那棵年年挂满火红的柿子树依然站在老屋门前。
秋风刮过,树叶片片飘落,他仿佛听见了久远的呼唤。
三个月后,庹长发老人安详地离开了人世。
一句承诺,信守一生,成全了别人的家庭,自己却孤独一生。
庹长发老人一辈子的坚守对于今天这个快节奏的时代而言,似乎太过理想。
但往往事物就是这样。
越是稀缺,越是珍贵。
我们看到的不仅是庹长发践行诺言的信义,还有易若莲返乡寻亲,回馈父恩的情义。
海峡两岸的故事正是靠这份动人的力量,才得以联接与重续。
时代洪流或许会将人们裹挟和淹没,但唯有情义能让苦难绽开花朵。
参考资料
孙春龙. 没有回家的士兵[M]. 2017
老兵照顾战友妻儿66年 终身未娶,新华网, 2015
页面更新:2024-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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