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借钱夜归,女债主将他拉进房中说,我是来救你的

古时候,小泉村有个叫宋明的男子,因为家穷,长得又不好看,快四十岁才娶了个逃难过来的外乡女人宁氏,生了个大胖儿子,取名宋弘。村人都以为从此以后,宋明会过上好日子,谁知,在宋弘六岁那年的一天早上,宋明去地里干活了,宁氏竟卷了压箱底的几两银子,携带她所有衣物跑路了。至于她究竟跑去了哪里,宋明完全不知,因为这个宁氏,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和安排,连她老家是哪里的,她都从未对宋明提起过。

宋明曾去邻近的几个府、县找过宁氏,然而接连找了十余次,都是无功而返,他便渐渐失去了耐心,再也不找了。从此后,他便和儿子宋弘一起相依为命。为了维持生计,宋明白天将宋弘送进学堂,再匆匆赶往县城找苦力活干,晚上则回到家中,照顾宋弘。

七月的一天下午,宋明早早干完了活,从主雇手里领到工钱后,便在集市上买了些生活日用品,匆匆往家里赶去。路过槐树岭的时候,他远远听到一阵野狼的嚎叫声,那叫声中还夹带着一声声高呼“救命”的声音。槐树岭山高林密,经常有豺狼、黑熊之类的猛兽出没。宋明听得这叫声,已然料到有人遇到了野狼,若是换了他人,早吓得掉头就跑了。

可这个宋明,不仅胆子大,心地还十分善良,为了救遇险之人一命,他赶紧放下肩上所挑物品,取下扁担,快速朝林中奔去。当他跑近,仔细一看,果然看到一大一小两条野狼,正在一棵大槐树下围攻一个过路之人。那人一手拎着包袱,一手拿着锭银子,哭着脸对围攻他的两条狼说道,“别过来,求求你们别过来,我可以把身上的银子都给你们。”

“这两条野狼又不是山贼,它们怎会要你的银子?”宋明哭笑不得地说了一声后,挥起手中的扁担就吓唬那两条野狼道,“快走开,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那条小狼听到宋明的呵斥声,吓得立马掉头就跑。而那条大狼,虎视眈眈地瞪了宋明两眼后,竟纵深一跃,瞬间朝宋明张开了血盆大口。宋明拽着那路人闪到一边后,立马调转身子,挥起手中扁担就朝那大狼身上拍去。大狼躲闪不及,吃了重重一下,发出“嗷”的一声惨叫。宋明料得打疼它了,只需再吓唬一下,这大狼肯定就会跑路。于是,他一边挥着手中扁担,一边虚张声势地大叫道,“再不走开我就打死你了!”

那大狼像是听懂了宋明的话一样,吓得拔腿就跑了。不得不说,这一招还真是凑效啊。

“兄台,你没事吧?”赶走了大狼后,宋明急忙将刚刚被他拽倒在地的那个路人扶起来,又向他赔礼道歉道,“刚刚情急,不小心把你拽倒了,还请见谅。”

“救命之恩还没有报答,哪敢责备恩公呢?恩公,请受韩楚一拜。”那路人说着便向宋明行了一个大礼。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宋明回了一个礼后,便将这韩楚瞄了几眼道,“你身上没受伤吧?如果受了伤的话,一定要进城找个郎中看看,以免得那瘪咬病(就是现在的狂犬病)。”

“它们正要咬我时,你就赶来了,还好没被它们伤到。”韩楚边说边捡起了草地上的银子,这时宋明才注意到,身旁的草丛里,还有几锭散落的银子,想必这个韩楚,刚刚喊救命之时,已经朝那两条野狼丢了些银子。

他是干什么的?怎会带这么多银子在身上?宋明看了看韩楚那沉甸甸的包袱,又看看了他的穿着打扮,已猜测到他是个行脚商人,便又好心提醒道,“兄台,你这是要进城吧?进城的话最好走大道,这槐树岭山高林密,经常有野兽出没,不安全。”

“我知道了,谢谢恩公。”这个时候,韩楚已经把地上的银子全部捡了起来,他随手拿了两锭送给宋明道,“恩公,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请把这些银子收下。”

“我刚刚救你可不是为了这些银子。你出门在外,挣个钱也不容易,这些银子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宋明摆了摆手后转身就走。韩楚还不罢休,追了两步又道,“恩公既然不肯收钱,那敢问高姓大名?住在哪里?还请恩公明示,改日韩某一定登门拜访。”

“哈哈哈,区区小事,真的是不足挂齿,你就不要再谢我了。”宋明喜欢做好事不留名,所以无论韩楚怎么求他,他都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和住址。韩楚无奈,只得取下脖子上的碧玉,断为两半,并将其中一半送给宋明道,“恩公既不肯收钱,又不肯说名字,那请恩公记住韩某一句话:以后若是遇到了难处,一定带上这半块碧玉到城南的平价布庄来找韩某。”

“好,我记住了,你快回城。”正是“恭敬不如从命”,宋明不好再作推辞,只好收了那半块玉,大踏步朝小泉村走去了。当他回到村时,已快到申时,学堂即将下课放学。宋明很少去接宋弘放学,大都是让他一个人独自回家的。这日他心血来潮,竟去了学堂,准备接宋弘放学。不料,所有学生都走完了,唯独不见儿子宋弘出来。宋明一急,赶紧找到学堂先生询问情况。

那先生叹了口气道,“你家那小子每日过了未时就跑了,我让他叫你来说道说道,他也没把你叫来。我看他如今是破罐子破摔,也就懒得管他了。”

什么,这小子每日都提前跑路了?宋明一恼,立即向先生陪了不是,随后回到家中就把宋弘胖揍了一顿,并厉声问他,“你为什么逃课?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不就是为了让你将来有出息,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吗?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爹,我,我想早点儿回家干活,给你减轻些负担。”宋弘跪在地上,哭着脸说到。起初,宋明还不相信他的话,可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很多天没上山打柴了,但是屋檐下的柴禾,已经堆满了。还有院坝里的衣服,自己并没有洗过,圈里的老放牛,自己重没有喂过,每日它却吃得饱饱的......看来,这些事情,都是宋弘干的了!

宋明鼻子一酸,情不自禁地抱住宋弘的头道,“好孩子,当爹的错怪你了。不过爹希望你好好读书,其他的事情,交给爹来做就可以了。”

“爹,你一个人,怎做得了这么多事?孩儿只想为你分担一些,免得你那么辛苦。你若不答应,孩儿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宋弘一再坚持,宋明才噙着泪点点头道,“好,不过你要少做点儿事情,还是以学业为重才好。”

这之后,宋明想再娶个老婆,帮他操持内务,照顾儿子,媒婆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倒是没少帮这小子的忙,但是女方父母,得知了宋明的情况后,都是摇着头不肯往下说了。如此地过了几年后,宋弘十岁了,宋明都还没找到老婆,更为悲催的是,这年八月的一天清晨,这小子进城干活时,不小心从主顾家的房梁上摔了下来。那主顾赔了二两银子后,便不肯再出钱。宋明因为没钱治病,导致伤情恶化,从此后,他再也不能站立,再也不能下床干活了。

生活的重担一下子落到了年仅十岁的宋弘身上,宋弘为了维持家计,便主动从学堂退了学,每日从山上打些柴禾,或是采些草药,拿到县城里去卖。村中有个叫谢大友的木匠,看父子二人可怜,便告诉宋明:“你这娃娃,十分聪慧,让他种一辈子地,实在可惜了,也挣不了几个钱。不如早点儿让他跟我学习手艺,将来才能吃香的喝辣的。”

谢大友通过做木工活,在村里修了大房子,他们家里一年四季吃的都是白面馒头,村人都羡慕得不得了。曾经有几个人都想拜他为师,跟他一起学习木工,然而人家根本就不答应。宋明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冷漠的谢大友,内心竟是如此热情,当即向他表示了感谢。

宋弘倒也想跟着谢大友学习技术,可他心里很清楚,这技术没有个两三年是学不会的,而且,谢大友经常出外干活,如果跟他去外面学习技术了,那谁来照顾卧病在床的宋明?为此,当谢大友笑着说要免费教宋弘时,宋弘很是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不行,我要照顾我爹,跟你学技术了,我一来挣不到钱,二来没法照顾我爹。”

“好孩子,你放心,你跟我干活,我每个月会给你工钱的,绝不耽误你挣钱;另外,街坊邻居可以帮着照顾你爹,就算你要外出跟我干活,也可以请他们帮忙啊。”谢大友打消了宋弘的后顾之忧。宋明更是满脸焦急地说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个傻小子,还不赶紧谢谢你师父?你放心,我虽然不能下床干活,但还能吃饭喝水,没有你在身边照顾,我也是死不了的。”

听二人如此一说,宋弘才打消了顾虑,认真地跟着谢大友学习起技术来。虽然他十分刻苦,但还是花费了近一年时间,才把谢大友的技术学到家。谢大友看他手脚麻利,技术娴熟,便满意地点点头说,“弘儿,你的技术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完全可以出师了。从此以后,你自己接活,或是去找活干都可以,不用再跟着为师了。”

“师父,您,您这是在赶徒儿走吗?”宋弘鼻子还有些酸楚,谢大友已经打着哈哈道,“傻孩子,鸟儿长大了,总是要自己飞出去的,总不能一辈子待在窝里吧?去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是,徒儿谢谢师父这一年以来的栽培。”宋弘听了这话,才意识到自己该独自去闯荡了,于是郑重给谢大友磕了三个响头后,便出师一个人找活去干了。本以为从此后他便可以开启辉煌人生,挣很多很多钱让宋明享福了,可天有不测风云,在这一年,宋明却又得了重病。

眼看自己就快不行了,宋明找到当年韩楚送给他的那半边玉佩道,“弘儿,爹恐怕活不了几日了,以后你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遇到了什么难处,实在活不下去了,你就带上这半块玉,去平价布庄找一个叫韩楚的人,爹当年曾救过他一命,他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爹,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呜呜——”尽管宋弘想尽了办法,还请了许多郎中,但依然没有留住宋明的命。两日之后,宋明病逝。宋弘找出这些年的积蓄,买了一口棺材,将宋明葬在了山上。在那个年代,父母亲亡故,儿子都要守孝三年。

这三年期间,宋弘不能出外干活,只能在家里种种地,养养鸡鸭,维持生计。一个人的日子虽然有些孤单,但花销不大,没什么压力,宋弘倒也过得清闲。

时光荏苒,转眼,三年时间过去,宋弘守孝期满,眼看着自己一天天长大,到了要娶媳妇的年纪,而家中的三间房子却年老失修,为了挣得这笔翻修费,宋弘便拿起木具,去城里找活干了。由于这小子技术好,要价又不高,城里许多主雇,都喜欢找他干活。

如此地过了一年后,宋弘竟挣下了几十两银子,顺利把家中的三间茅草屋,翻修成了让人艳羡的青瓦房。村中有个姓袁的媒婆,见这小子如此能干,便三番五次找上门,说要介绍对象。宋弘想了想自己的处境,便摇着头暂时拒绝道,“谢谢袁妈妈好意,不过我才修了房子,手里还没余钱给彩礼,等我再干一年活,挣了钱再说。”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宋弘更加卖命的接活、干活。没要到半年时间,这小子竟攒下了二十两银子。

这年七月,天气异常炎热。一天下午,宋弘干完了活,从主顾那里领了二两银子后,便准备回家休日一段时间,再作计较。当他去西门集市买了些生活日用品后,便哼着小调,快步朝西城门走去。还未走到门口,远远地他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靠近城门的一个破庙外看着什么热闹。

出于好奇,宋弘也走上去看了几眼,这才发现一个穿素服的年轻女子,正埋头跪在地上,不时哭着鼻子道,“求求大家可怜可怜我们吧。”在她身旁,俨然还有一床草席,草席里裹了一个面色发黑的老汉。草席之旁,则立了一块木牌,上书“卖身葬父”四个大字。据说,这个女子是个外乡人,跟老父亲一起逃难至此,不曾想,老父亲病亡,女子无钱葬他,便打算卖掉自己,为老父亲买一口棺材。

众人见那女子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便跃跃欲试地向她打探:需要多少钱财?

“至少十两银子。”女子的这句话,直接让许多蠢蠢欲动的男子放弃了想要买她的念头。宋弘心善,有心帮这女子一把,便对她说道,“我可以帮你买一副棺材,再把你爹葬了,不过我身上现在没有那么多银子,看你是跟我回家去取,还是你就在这里,等我给你送来?”

“那,那我跟你回家去取吧?我怎么好意思麻烦恩公给我送来?”女子闻言,赶紧磕头谢恩。

有个老汉见宋弘老实巴交,深怕他被骗了,便将这小子拉到一边,轻声劝说道,“我昨日就见她在这里要银子了,可能她卖身葬父是假,骗人钱财是真,你可要当心一点儿,别被她给骗了。”

“怎会有人拿自己亡父骗钱的呢?老伯,您多虑了。”宋弘根本不相信这女子是个骗子,于是他租了辆马车,搭着这名叫黄琳的女子,去家中拿银子了。至于草席所裹的那个老汉,就暂时放在了破庙里。

宋弘从家中翻出十两银子,连同身上还剩下的一两多碎银,一并交给黄琳道,“姑娘,你带着这些钱,赶紧处理后事去吧,至于卖身的事情,以后休要再提。”

“宋大哥,你放心,我黄琳言出必行,既然收了你的钱财,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待我处理完家父的后事,我再来这里找你。”黄琳表达谢意后,又坐着马车回城去了。

宋弘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因为他是真心想帮助黄琳,而不是想要得到她。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三天之后,黄琳竟然回来找他了,而且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要给他当奴婢或是做他老婆。

宋弘听了喜不自胜,当下决定娶黄琳为妻。于是急忙看了个黄道吉日,请了三个厨子,在家中就把这婚事给办了。由于这小子人缘好,结婚当日,全村四五十户人家,都来道贺了。众人吃着酒席,有表示艳羡的,也有表示担心的。为何担心?因为他们觉得这个黄琳来路不正,而这个宋弘,又十分老实,总担心他被她给骗了。

宋弘是打心底喜欢这个黄琳,所以对于外界的流言蜚语,他是听都不听。婚后,宋弘又继续出外干活,黄琳则留在家里,操持家务。日子虽然忙碌,但恬静而美好,宋弘每日干活都是喜笑颜开的。然而,还没高兴几日,悲从中来......

这天下午申时,宋弘买了二斤猪肉回到家中,准备炒两个小菜,跟黄琳美美吃上一顿。然而,还没走进家门,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自家院门口看着热闹,而黄琳则在院中一阵啜泣。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则在四处围着她,大声嚷嚷道,“今日若不把钱还了,我们就住在你们家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宋弘一惊,慌忙冲进院内,挤到黄琳身边,瞪着那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你问问你老婆就知道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为首的一个大胡子男人,冷笑着指了指坐在地上的黄琳。宋弘赶紧将她扶起,一脸焦急地问道,“娘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还欠了他们的钱不成?”

“不是我欠了他们的钱,是我父亲在世时,借了他们的赌债,本以为人死债消,没想到他们却找到这里来,要我还他们钱,呜呜,相公,我对不起你——”黄琳边说边抹着眼泪。那些喜欢看笑话的村人听了这话,都暗笑宋弘找了个漏油灯盏。宋弘看了看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估计不给这钱,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只得咬了咬,皱着眉头问道,“我岳父在世时欠了多少钱财?可曾立有字据?”

“这个必须有啊!”大胡子男人一声坏笑,便从怀里掏出一张白布黑字写成的借据,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借刘江老板白银二十两,三月到期后连本带利归还五十两白银。这利息竟然比本金还高,这简直是要吃人啊!宋弘气得想一把抢过那张白布撕得粉碎,不料那大胡子男人却已经把它揣进了怀里,同时坏坏笑道,“小子,你岳父借的债已经到期了,如今你有三个选择,看你怎么选,一是乖乖把这钱还了,我们既往不咎,二嘛,你可以不还钱,但是你老婆必须跟我们走,还有第三个选择,如果你既不想替你岳父还钱,又不准我们带走你老婆的话,那我们这一年就吃住在你家里了,看你怎么选吧。”

“相公,我不想跟他们走,呜呜,你不要扔下我不管啊。”闻言,黄琳赶紧抹泪一阵哭泣。宋弘安慰道,“娘子你放心,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不会拿你去抵债的。”

“哈哈哈,小老弟,你这话说得很敞亮啊,看样子你是准备替你岳父还上这笔钱了?”大胡子男人不由得拍了拍宋弘的肩膀。宋弘沉声道,“五十两银子不是笔小数目,我一时半会儿根本拿不出来,希望你们宽限几天。”

“好,看在你这么爽快的份上,我就给你三天期限。如果三日后你还拿不出这笔钱来,我就带人住在你家里了。”大胡子男人说完这句,这才带着五六个人,乘了马车,扬长而去。等这些人走了,那些看热闹的村民都还未散去,他们似乎想看看,宋弘是如何凑这笔钱的。

宋弘觉得这事儿有些丢人,赶紧将黄琳拉进屋中,确定那张字据上的文字确实为黄老汉所写后,急忙翻箱倒柜找存银。最终,他把压箱底的二十两银子都找出来了,还是凑不够数。无奈之下,他只好跑到村里去借。虽然宋弘与村民关系一直要好,但是这些村民,都不富裕,就连师父谢大友,也说近两年年纪大了,没出去干活,基本没挣到什么钱财。因此最终,宋弘所借钱财,还不到十两银子。离五十两银子的债务,还有很大一半距离。

这可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宋弘想到了把房子卖掉,可房子卖了以后,又去哪里居住?万般无奈之下,宋弘想到了那半块玉佩。这些年,平价布庄发展很好,宋弘还曾去布庄买过几次布匹,但却从未打听过韩楚的消息。这日他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带着那半块玉佩,进城去找韩楚了。

不料,韩楚早在半年前去世,所幸还好,他的一双儿女,都听他说起过半块玉佩的故事。因此当宋弘拿着玉找上门时,韩楚的女儿韩羽热情地接待了他。当韩羽听说宋弘是上门来借银子的后,立马封了一百两银子给他道,“不知这些钱够不够?对了,这些钱都是家父让我们赠送给你们的,不用归还。”

“我,我要不了这么多,只借三十两就够了。”宋弘万万没有想到,韩家人不仅没有忘记当年的事,还是如此的知恩图报,当即向韩羽表示了感谢,并且只拿了三十两银子回家。黄琳见宋弘如此顺利地回来了,便激动地问他道,“你找到那个韩楚了吗?”

“韩叔叔已经去世了,不过他女儿接待了我,还送了我一百两银子,我哪敢收?只暂时借了三十两银子回来。”宋弘将经过如实相告,黄琳听了不但没有一丝感激之情,反而还责怪宋弘道,“那一百两银子是他们欠你们家的,既然给了,你怎么不要呢?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明日你再去城里一趟,把那七十两银子要回来。”

“娘子,人要懂得知足,我怎么能利用人家的善心和好意,贪念人家的钱财呢?”宋弘一番苦口婆心地解释,黄琳不但不听,还跟他闹起了别扭,当夜更是把他赶出了睡屋,不准他与她同床共枕。

宋弘无奈,只得找了被褥,去隔壁房间休息。可能是因为岔床的缘故,睡到子时,竟还未睡着。而隔壁房间内,却传出了没羞没臊的声音。其中,女人的声音是从黄琳嘴里发出来的,而那男人的声音,却甚是陌生。宋弘听得这声音,才意识到黄琳给自己戴帽子了,心中自是怒不可遏,当即连鞋都顾不得穿便要冲进屋去,捉拿那对奸夫淫妇。不料他还未出屋,一只温润而纤细的小手却从背后伸来,轻轻将他抓住,与此同时,一道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出声,我是来救你的。”

“是你!”宋弘万万没有想到,黑暗中抓住他那个人,竟是韩羽。虽然她穿着夜行衣,蒙着面,但宋弘还是通过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以及她身上特有的香气将她识出。

“你怎么会在我家里?”宋弘十分诧异。韩羽将他拉进屋中,轻声解释道,“下午听你讲了你的故事后,我就觉得你老婆十分可疑,于是一路跟着你到了你家里,暗中观察,没想到半个时辰前,竟看到一个奸夫进了她房间。我刚刚听那奸夫说,得了那五十两银子后,就把你杀了,然后把你的房子卖了,跟那姓黄的一起远走高飞。”

“可恶!我好心救她,帮她买棺材葬父,还替她父亲还钱,没想到她却勾结外人,想要暗算我!”宋弘一气,竟不由自主地拽了根凳子,冲进黄琳房中去抓奸了。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那个奸夫,竟是要债的那个大胡子男人。而且,这家伙还会武功,他飞起一脚就将宋弘踹翻在地。还好,那个正义感爆棚的韩羽自幼习武,功夫更是在那大胡子男人之上,只见她使出十余招后,便将这家伙打倒在地。

宋弘见状,急忙将他和黄琳用绳子绑了,然后指着黄琳愤然而道,“我好心救你,没想到你却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我就不知道,你是怎么跟这个要你父亲高债的人走到一起的?”

黄琳做了亏心事,哪敢说话。倒是这个韩羽,似乎早看出了其中端倪,便盯着二人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二人早就认识——”

没错!这二人不但认识,还是夫妻关系!为了骗钱,这个大胡子男人化妆成病故的黄老汉,这样好方便黄琳“卖身葬父”,等她找到了买家,他们便实施下一步计划:上门要债。这一切计划本来很顺利,黄琳本来也想等拿到那五十两债银后,就跟她原配去下一个地方骗钱。不料,她这原配,也就是那大胡子男人太贪心了,竟还想害了宋弘,卖了他的新房子。还好,韩羽在听了宋弘所讲的故事后,觉得事有蹊跷,便一路跟来侦查,最终查明了事件原委。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黄琳和她的原配,最终都受到了法律的制裁。而宋弘因祸得福,竟跟韩家小姐喜结良缘,这还真是可喜可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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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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