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印象

何啸虎

敦煌莫高窟塔楼

敦煌因曾经的辉煌和博大精深的文化内涵而闻名于世。敦煌位于河西走廊最西端，甘、青、新三省（区）交汇处，古代中国通往西域、中亚和欧洲的交通要道----丝绸之路上，曾经拥有繁荣的商贸活动。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特别是被称为“文化瑰宝”的莫高窟，在国内外享有盛誉，正如我们知道英国有圣保罗大教堂、巴黎有圣母院、埃及有金字塔一样，让人们敬仰、向往。

敦煌地方虽小，但名声很大，世界各地每年来这儿旅游的游客络绎不绝，相信他们来敦煌旅游和我一样是怀揣一个梦想，有一种神圣使命感，到敦煌旅游不仅仅是去看一看，在内心深处有一座亘古不变神圣庄严的莫高窟九层塔烙印，与其说观光旅游不如说是朝拜心中或明或暗的那尊佛。

敦煌之所以进入人们的视野，或是刚进入人们视野的时候就是因为莫高窟，它是敦煌厚重历史文化的缩影，也是最典型的代表。

敦煌飞天造像

二0一二年农历正月十六日，浓浓的年味还未散去，我和父母坐车，司机是我的表弟小利，表弟小利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小伙，从驾龄来说算得上是一名老司机，我们一行四人从兰州出发，直奔河西走廊，一路过了金昌、武威、张掖到酒泉，在此地工作多年未见的老乡加同学关维尚、李建忠、吴兴国三人的热情安排下，在酒泉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在关同学陪同下，早早驱车直奔敦煌，进入敦煌市区，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建筑风格给人的感觉比其它城市更具历史文化气息，当地人和游客熙熙攘攘车流不息，那种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古香古色的建筑艺术色彩似重一些，市区的风景只是透过车窗一掠而过，出了城关，越过田园，碾过戈壁，此处沙子与草丛相间，绿一块，黄一块，斑斑驳驳，是别样的景致。使人很容易想起那句古诗：草色遥看近却无。附近沙地上东一块西一块随处可见那浅浅发黄的干枯草皮，它们与沙地的差异微乎其微，几乎没什么辨认。沙漠正在逐渐吞噬幼弱的小草，不排除夜来一场风沙会压住它们，因为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地带的敦煌有沙洲之称。公路绵亘在无限的荒漠之上，车窗外的一切一闪即逝却又仿佛定格永恒，无限延展的背景当中有几颗零星的孤草作为焦点，空间的感受也仅凭这几个点得以实现。抬头望向远处，距离将所有的高度抹平，剩下的只是天地一线的浩渺与苍茫，是那仿若永久不变的肃穆与沉寂。放眼四望，天似穹隆，笼盖四野；只有在这时，才理解古人为何会认为天圆地方。天地之大美，惟有用心灵去感知，用直觉去对话，才有可能得到自然的启悟，体味到生命之真谛。

鸣沙山风光

汽车飞驰在大漠中，难免想起王维的著名诗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在这纯粹而热烈的背景中，速度的体验沁彻心脾，心灵与身体如此的接近，仿佛一同舞动在天地玄荒之中，化为宇宙之间一粒飘扬的尘芥，没有灵魂的孤独，有的只是生命的自由与热度。无限的空间迎面扑来，天地仿佛都在旋转。这时，一切的语言都化作寂静的回响，所有的词汇都成为淡淡的吟唱。大漠养不住生命，然而大漠却能启悟生命升华生命。大漠之于生命，虽不是家园，却自有它独特的存在价值；大漠对于人类虽不是福祉，却无不让人感到天地的宽容与伟大，让妄自尊大的人类意识到世界上毕竟还有一种神圣在注视世界，意识到生命需要一些虔诚与神性，需要一些追求和守望。

莫高窟，又名“千佛洞”，位于敦煌市东南25公里处、鸣沙山东麓的断崖上，莫高窟坐落在鸣沙山的一条山沟里，三面是沙山，沟口又是宽阔的沙坝，奇特的是沟里却绿树成荫，泉水淙淙。是我国四大石窟艺术宝库之一。

洞窟始凿于前秦建元二年(公元366年)，后经历代增修，今存洞窟492个，壁画45000平方米，彩塑雕像2415尊，是我国现存石窟艺术宝库中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一座。1987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莫高窟门楼

莫高窟的艺术特点主要表现在建筑、塑像和壁画三者的有机结合上。窟形建制分为禅窟、殿堂窟、塔庙窟、穹隆顶窟、影窟等多种形制；彩塑分圆塑、浮塑、影塑、善业塑等；壁画类别分尊像画、经变画、故事画、佛教史迹画、建筑画、山水画、供养画、动物画......系统反映了十六国、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元等十多个朝代及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各个方面，成为人类稀有的文化宝藏。我们在导游的引导下参观了几十个洞窟，有一部分是不让游客参观的，总会好奇的向里面瞄上一眼，其实啥也看不到。看过的洞窟里面的雕塑栩栩如生，壁画色彩鲜艳，形象生动，故事美妙动人，最为神秘的当数藏经洞，也就是莫高窟第17窟，随导游进到里面，导游解说的同时指了指疑似洞门形状的一面墙，说在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6月22日，敦煌莫高窟下寺道士王圆录在清理积沙时，在这面墙门后面无意中发现了藏经洞，并挖出了公元四至十一世纪的佛教经卷、社会文书、刺绣、绢画、法器等物4万余件。敦煌学由此而生。这一发现为研究中国及中亚古代历史、地理、宗教、经济、政治、民族、语言、文学、艺术、科技提供了数量极其巨大、内容极为丰富的珍贵资料。后经英、法、日、美、俄等国探险家的盗窃掠夺，藏经洞绝大部分文物不幸流散到世界各地，仅剩下少部分留存于国内，造成中国文化史上的空前浩劫。

莫高窟最为宏伟的建筑当属九层塔，也就是我们平常最为常见的代表敦煌的标志性建筑图标。记得小学语文课本就有介绍莫高窟，里面的壁画、佛像都是中华民族的瑰宝。那时起，便认为莫高窟与长城、故宫等一样是极具历史代表意义的古迹，是此生必去朝拜的圣地。从莫高窟景区出来，精神仿佛经历了一次时空旋涡的冲刷，佛家彼岸的形象，古代僧人的身形，西方掠夺者的面孔，历朝历代，无尽的追求，无数的人物，频繁更迭的朝代在眼前重叠和纠缠，消失又显现，此刻，何谓卑微何谓伟大，何谓瞬息何谓恒久，我默然伫立，不敢妄言。

月泉阁

带着对莫高窟前世今生的满腹狐疑和无限遐想，乘车去下一个景点月牙泉，月牙泉在敦煌城南5公里的鸣沙山北麓。古往今来以“山泉共处，沙水共生”的奇妙景观著称于世，被誉为“塞外风光之一绝”，月牙泉处于鸣沙山环抱之中，东西长300余米，南北宽50余米，水深约3米，泉形酷似一弯新月，故名月牙泉。水质甘冽，清澈如镜。泉被鸣沙山四面环抱，但并不为流沙所掩，始终碧波荡漾，清澈见底，久雨不溢，久旱不涸，泉内星草含芒、铁鱼鼓浪，山色水光相映成趣，风光十分优美。它的神奇之处就是流沙永远填埋不住清泉。走在松软的沙丘上，月牙泉一点一点映入眼帘，一汪碧水静静仰卧在沙山的怀抱中，如同熟睡得下凡仙子一样美丽动人，岸边有几处楼阁倒映在泉水中，使它显得更加美丽壮观。如果没有月牙泉这里就会变得寂寞荒凉而失去生机和活力。传说月牙泉就是汉代出产天马的地方，这更为它的美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当天晚上回到敦煌市内，受到敦煌博物馆张海博馆长夫妇热情接待，张馆长也是多年未见的高中同学，加之在博物馆工作，听了她讲的好多关于敦煌历史的知识和故事以及神话传说，越发感到这次来敦煌真是不虚此行。

鸣沙山一角

回到兰州不久，由兰州演艺集团编排的大型音乐舞剧《大梦敦煌》以一段美丽传说为题材讲述了穷画工莫高与贵族女月牙之间凄美的爱情故事。在兰州金城剧院首演时，我特意购了票陪父母一同去观看，更加深了对沙都敦煌的印象。乐团现场伴奏，整场音乐剧，每一个演员都很投入，我被他们的敬业精神和对艺术的热爱所深深地感动着，音乐和舞蹈结合的很好，我侧脸看了看坐在身旁的父亲母亲，脸上那种聚精会神兴致勃勃的专注神情，我想他们的思绪又回到了敦煌。精彩的演出也让我很快沉迷于剧情之中......

鸣沙山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穷画师莫高，得到了一幅飞天的画卷，在沙漠中，遇见了女扮男装的月牙，月牙是将军的女儿。月牙看到莫高手中的画卷，于是拿走了画卷，她把自己的水囊给了莫高，莫高就靠这个水囊来到了敦煌。在街道上，他与月牙擦身而过，月牙认出了他，但由于父亲的阻挠，月牙还是没能和莫高说上一句话。而莫高也一直把水囊留在身边，当作自己的宝，他想亲手还给月牙。莫高被敦煌的所有一切深深吸引了，于是就在洞窟中用自己的毕生所学认真地完成壁画。也就在洞窟中，莫高遇见了身穿女装的月牙，月牙被才华横溢、认真纯朴的莫高所吸引；同时，莫高也被活泼美丽的月牙动了心，两人都爱上了对方，就在他们在洞窟中的时候，月牙的父亲大将军的到来，打破了一切美好的画面。大将军带走了女儿，两个人都痛苦的挣扎着，反抗着，只怪自己的力量太小了。大将军打算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就在招亲的那天，达官贵人们纷纷到场，而莫高化了妆也混进了里面，最后，月牙还是认出了莫高，与此同时，大将军也认出了他，于是下令将莫高赶了出去，又是一场生死离别。月牙乘别人不注意，骑上快马，去追赶莫高，月牙在洞窟中遇见了自己心爱的人莫高，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大将军知道后，率领人马径直来到敦煌，将洞窟团团围住，大将军拔出利剑指向莫高，月牙拼命保护着莫高不受到伤害，但大将军非要置莫高于死地，就在他刺向莫高的一瞬间，月牙挡在了莫高身前，那把利剑刺穿了月牙，大将军没想到自己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大将军悲愤万分。莫高伤心欲绝，抱着月牙，月牙临终前亲手将那飞天画卷交给了莫高，并嘱咐他完成自己的心愿，完成壁画。莫高痛哭流涕，将月牙给他的水囊中的水倒在了她的身上，于是，月牙化作了一汪清泉，永不干涸静静陪着莫高；而莫高则用自己的一生完成了壁画，永远的留在了月牙身边。这就是今天的月牙泉和莫高窟。”

如果说月牙泉是天造地设安放在沙漠之国皇冠上的一颗硕大无比晶莹璀璨的明珠；莫高窟无疑是上天赐给人间的一座永放光芒无比珍贵的佛教文化宝藏；那么敦煌名副其实是镶在大漠里的一块神奇绿洲。

敦煌女儿樊锦诗自传

（作者：何啸虎，甘肃会宁河畔人，1971年11月出生，1995年兰州铁道学院计算机专业毕业，工作后取得中央党校函授学院行政管理专业在职研究生学历，曾供职于白银市图书馆、白银市文化局、白银市委党史研究室、甘肃省委党史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