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国军将领,父亲是首富,39年前我母女三人被拐卖,家破人亡

这是我们讲述的第868位真人的故事

我叫黄伊利@寻找母亲孙应兰,1979年出生在云南省大理市,寻找母亲孙云,又叫孙应兰。

我原本出身名门,父亲是当地首富,有一个幸福的大家庭。然而4岁的时候,母亲带着我和年仅1岁半的妹妹,被人拐卖到千里之外的河南,在中途又不幸丢了妹妹。

母亲带我寄人篱下,遭受毒打,多次离家出走,至今生死不明。之后,我独自一人苦苦寻找亲人,被拐32年后,我和大姐相认,苦苦思念的家却早已家破人亡。

(2014年,姐姐、母亲、曹县的杨叔)

原本我有一个七口之家,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姐姐、妹妹和我。

爷爷出身书香门第,少时饱读诗书,学成三国外语。抗日战争时期,他正值青年,毅然弃笔从戎,随军远征。并在滇缅战场担任翻译,后来成为一名国军将领。

文革时期,他被打成“右派”,后与奶奶结婚,四十岁时生下母亲孙应兰。老来得子,爷爷奶奶视母亲为掌上明珠。母亲长得很漂亮,可惜,先天不足,智力偏低。

两位老人为我母亲招来上门女婿,生下了我们三姐妹。这种情况,按当地习俗,要称“外公外婆”为“爷爷奶奶”。

(云南老家的人口登记表:父亲和姐姐的信息)

父亲本是楚雄人,读过高中,当过兵,后来倒插门到爷爷家留在大理。80年代,父亲在爷爷的帮助下,在宾川开煤矿并最早掘得第一桶金,成为了宾川首富。

那会,家里日子过得非常富裕。爷爷、奶奶和母亲,一起照顾我们三姐妹,一家人生活得其乐融融,非常幸福。

后来,母亲生下唯一的男孩,却不幸夭折,深受刺激,十分痛苦。父亲长年在煤矿工作,和母亲聚少离多。渐渐,父亲开始嫌弃母亲,只要一见面就吵架,甚至动手打她。

村里有人传言,父亲在矿上包养女人,母亲气愤不已,带上我去找父亲理论。两人争执起来,越吵越凶,最后动手打起架来,打来打去肯定是母亲吃亏。

(2014年,姐姐为母亲拍的照片)

我当时不懂事,站在一边远远地傻看着。矿上的人劝住他们,父亲让会计给了母亲一些钱,打发我们回家了。这件事在我脑海中留下了深深的记忆,给我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一层阴影。

后来,母亲的精神变得越来越不正常。爷爷奶奶总盼着我们三姐妹快快长大,早点成家立业,可以保护母亲,他们也可以颐享天年。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

1983年的一个春天,母亲带着我和妹妹,坐上了马车。车夫就是走街串巷的人贩子,他和村里的托儿骗母亲讲:“山东就在山的东面,那里有一个世外桃源,去到那边可以过好日子,想家了随时都能回来。”

(我在网上发布的寻亲贴子)

母亲哪懂这是骗局,跟着上路了。天渐渐黑了,我吵着要回家。车夫却吓唬我:“不许出声,山里有老虎。”风吹着树叶哗啦啦地响,我仿佛真的看见山上的松树林里,藏着大老虎,吓得赶紧躲进母亲的怀里,再也不敢弄动静。

深夜,我们来到一处陌生的老宅,只听着外面几个人窃窃私语,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几天后,我和母亲跟着一个陌生男子(养父),乘汽车、换火车,几经辗转,来到了河南开封杞县

当时,家里很多人都在缝制新被子,不停地冲着我们笑。原来,养父辗转月余,花了1000块钱,终于“领回”个媳妇,还带个现成的女儿。他的家人正在为他准备婚事。

(姐姐和母亲2014年合影)

养父大母亲十几岁,家里很穷,弟兄五个,是村里的老光棍。当年,当地人没钱娶媳妇都会找赶马车的“说媒人”去云南“领媳妇”,实际上就是拐卖。

我每天跟着母亲烧火做饭、下地干活。可母亲从小被爷爷奶奶宠爱,什么都做不好。有一天早上母亲起晚了,养父家的五叔就动手打母亲,打得很惨。母亲恼羞成怒,愤然离家出走。

母亲走后,我很害怕,但是又不敢白日里哭,因为怕挨揍。只能晚上睡觉时,偷偷躲在被窝里抹眼泪。晚上还常常做恶梦,梦见自己从高空四仰八叉地摔下来,吓得我大喊救命,从噩梦中惊醒。

(登记在大理日报的寻亲信息)

养父和家人在周围的村子打听母亲的下落。而我,总会站在村子的小河边,静静地望着过桥石,期待看到母亲的身影。好在,半年后,养父把母亲找回来了。

好景过了不长。第二年的秋天,养父带我和母亲去外村看电影。天气有点冷,养父就带我提前回家了。等电影散场时,养父回去,却找不到母亲的踪影。

养父和家人四下寻找,最后也没找到。母亲走后,我的日子更难熬了。6岁起,我就帮家里干活。7岁时,有一次烧火炒菜,不小心厨房着火了,我拼命端起水盆灭火,把自己搞得像从火堆里爬出来的小黑孩。

(母亲年轻时和曹县杨叔的照片)

8岁时,端午炸油泡,沸腾的油溅到我脸上、手上,鼓起十多个大水泡,两个多月才好。9岁那年麦收时,养父得阑尾炎住院手术,我天天去地里割麦子。

10岁那年秋天,养父又得了疟疾,一躺就是大半年。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霜雪地里摘棉花,摘满一大麻袋,半跪半爬背回家,再给养父做饭炒菜,吃完饭去上学。

晚上吃过饭,我还要剥棉花,剥完后才开始写作业,写完作业已是半夜。第二天早上,再继续,就这样干了二十多天,我才把地里棉花收完。真正是:“鸡声茅屋月,人迹棉花霜。”

(姐姐小时候的照片,通过这张照片,锁定线索)

渐渐我长大了,上了初中。我越来越想念母亲,经常偷偷流泪,却不见母亲回来。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我却是那飘摇中的草,没有任何依靠。

初中毕业那年,我整理箱子时,无意中发现一封信,上面写的是养父当年去云南“领媳妇”时,双方开的介绍信。两封信皆有落款和红章,我特别注意到上面的地址写着:大理市宾川县平川乡盘谷公社。

我心中暗喜:这难道是我的家乡么?我记牢了这个地址,又把它抄在日记本里备份。我拿着介绍信,忐忑地问养父:“我的老家是不是就在这个地方?”

(这就是我)

养父愣了一下,继而看了信说:“是,就是这个地方。”养父告诉我:“老家还有一个姐姐叫阿果,一个妹妹叫果宣,家里还有两位老人。”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记得,深深记在心里。

紧接着,养父又说:“是你爹不要你们了,他跟你妈离婚了,又娶个黄花大姑娘。你妈没生儿子,你和你妈是被他从家里赶出来的。”我被当头一棒,说不出话来。

养父是村里有名的老实人,应该不会说谎。而我对父亲唯一的记忆,就是煤矿上他和母亲打架,这似乎印证了养父的话。我相信了,没再说什么。背后,我却偷偷哭了一个多星期。

(我初中抄写的那封养父的“介绍信” )

父亲不要我和母亲了,母亲又离开了,我到底该怎么办?心里惦记着亲人,我魂不守舍,很想回去。

养父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跟我说:“老家那边荒无人烟,周围是深山老林,关键离这里几千里,回去得花一万多块钱。”

我们这家徒四壁的,拿1000块钱都很难。养父又安慰我说:“等你长大了,我们攒够了钱,就带你回去走亲戚,看看你的姐姐和妹妹。”

可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呢?我有点茫然。可转念一想,我还要留在这里等母亲。她在这附近丢的,如果自己回云南了,母亲回来怎么办?

(姐姐2014年在山东曹县为母亲办的身份证)

焦急又期盼,一晃几年,我长大成人了。从小受环境影响,我对婚姻没有过高的要求,只要能给我一个家,别抛弃我就可以。20岁,经人介绍,我嫁给了同村大我七岁的老公。

嫁过去后得知,老公的侄媳妇小芹也是大理宾川人。她远嫁河南五六年从未回家,想找人帮她写信。我说:“我可以帮你写信,但要请你老家的姐姐,帮忙寻找我的姐姐。”

就这样,我很快写好了信。信中介绍了我的家庭情况,并一再叮嘱,让她帮我去盘谷村公社或附近找找亲人。过了一段时间,小芹的姐姐回信说,她去问了,村里人说没有这样一户人家。

(2015年,我和姐姐在电视台认亲,旁边是小女儿和丈夫)

而且,她还去平川县派出所查户口,工作人员说二十年前的户籍都注销了,目前查不到姐姐阿果和妹妹果宣的名字。我失望极了。但当时条件有限,我一时也不知该去哪里继续打听。

转眼2002年,我生下了第一个女儿。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更加思念自己的母亲。每天忙着洗衣做饭照顾孩子,一有时间,我就四处打听哪里有云南大理的老乡,请求他们帮忙发贴子寻找亲人。

转眼又过了8年,2010年春,我请当时在上大学的张同学帮忙查询家乡地址,查到盘谷大队有八个自然村。她让我再问问养父,自己具体是哪个村的?是不是平川乡?

(2015年,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云南大理)

没想到,这次养父又改口说,我不是盘谷村的。我急了,可不管怎么问,养父就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默不作声,抽着烟,深深地叹口气,转身进了屋。

最后,我请张同学帮忙在当地的网络贴吧发寻亲贴,并留下了联系方式。一年内帖子更新了无数次,但没有一点消息。可我没有放弃,依然坚持发帖,等候消息。

2012年秋天,我偶然看到关于公益寻亲纪实栏目的报道。我喜出望外,把内容简单地记在本子上。可当时没有电脑、智能手机,我也不会上网。

(我终于找到自己的家:牛井公社彩凤大队丰家湾村)

我便买来一个学习机,一本学电脑的书,开始学打字。当时二女儿一岁多,经常哭闹。我就在家里的门上、墙上全贴上五笔字型的打法,边看孩子边背字根。孩子睡了,我才有时间练习。

功夫不负有心人!半年后我终于学会了打字、上网,又买来一部智能手机。老公花了2800元,为我买来电脑,安装了网线。摸索了将近一个月,我终于在网站成功注册登记了寻亲信息。

有了网络更加方便,我主动加了很多宾川网友,想更多地了解故乡的情况,也期望得到热心人的帮助。当晚,寻亲网的工作人员就联系了我,并重新整理了资料做登记。

(二女儿小时候和我小时候很像)

第二天,就找到一个疑似家庭,后来因地域不符,被排除了。但我还是很激动。终于找到组织了,回家就有希望了!

寻亲网的工作人员(简单)特别亲切,反复和我沟通,一点点启发我的回忆,寻找线索。同时,把我的资料转发给云南当地好多志愿者群,寻求更多的帮助。

但由于我离家时年龄太小,记忆有一些模糊。简单又准备安排我采血备案。需要我先去当地派出所报案,但我怕连累养父,就没同意。简单和我商量,准备去郑州采血。

可到了郑州后,工作人员又说,我不适合在郑州采血。因为郑州既不是拐入地,也不是拐出地,即使采了血将来无法入库,作用不大。

(母亲在云南老家的人口登记信息)

他们建议我回当地采,并告诉我,已经30年了,警方不会追究养父的拐卖责任。于是,我立刻返回开封,完成采血送往杞县公安局备案。

第二天下午,又接到云南宾川刑警队电话,要求我重新把采血卡邮寄到宾川县公安局备案。忙完两边采血备案,我心里踏实多了。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亲人。

“简单”帮助我在大理日报上登报寻亲,又建了寻亲讨论组。云南大理的很多志愿者参与进来,核对信息,并通过各种途径走访查询。

从此,网站志愿者、宾川警方和热心网友都关心、关注起了我的寻亲事迹,大家自发打印了我的寻亲资料,到处扩散信息,挨个村镇、学校走访寻找。

(2015年,为感谢寻亲网的热心帮助,我改编的诗)

终于有一天,网站和警方先后给我发信息,说又找到疑似家庭,户主姓王,走失母女二人,可调查后又排除。因为这对母女曾经回来过一次,而我和母亲从来没有回去过。我又一次失望了。

我回家找养父,想得到更多的线索。没想到,养父30年后才说了实话,说我和母亲是被拐卖来的……谈话间,我得知当年村里还有一些知情人知道养父“领媳妇”的事。

我开始挨个寻找知情人打听信息,并找到当年和养父同去云南领媳妇的陈爷。陈爷告诉我,他和云南媳妇已经离婚,并另嫁他人。第二天我冒着雨骑三轮车去外乡找陈爷前妻。

(我为寻亲网写的感谢信1/2)

陈爷前妻告诉我,我家是宾川力角的。同时,我又打听到另外一位知情人寇叔,他也跟我说,我家是力角东面山上的。可这些信息跟“介绍信”上地址又不一样,我该相信谁呢?

我再次回去询问养父,养父这会又说是在力角遇到媒人,是离力角最近的一个村子,并描述了赶马车的媒人样貌。我立刻从网上搜到,最近的村子叫谢家营。

我赶紧把走访到的信息告诉了简单和民警。工作人员接到信息到谢家营查排查,可村里两位既赶马车又说媒的人,都去世了。线索再次断了,我倍感失望。

(我为寻亲网写的感谢信2/2)

希望越高,失望越大。虽然经过多方努力,寻亲网和爱心群几次寻找到疑似家庭,但对比结果,却一一被排除。历经挫折,屡次失望,但我并不想放弃!

后来,我又走访到另一位知情人,她告诉我,我母亲曾说,我家是刘家湾,附近有华侨农场。得知线索后,我又回家上网搜索“华侨农场”等字眼,结果这个地方离宾川太远了。

我不停地搜关于“刘家湾”的信息,最后,找到“柳家湾华桥社区”。我一想,可能是方言不同,刘家湾就是柳家湾,而且这里就在宾川县城附近,我喜出望外。

当时我激动得心跳加速,打字的手都有点发抖。继续搜索“柳家湾华桥农场”、“宾川华桥农场”等信息,又去网上地图看周围都有哪些村带“湾”,张家湾、许家湾、王家湾……逐一排查。

(2015年,姐姐带我回到老家,乡亲们亲切来看望我)

我把搜到的疑似村庄告诉志愿者,他们挨个用地图比例尺算出距离,但都没有找到疑似家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激动欣喜,最后变成失望叹息。

后来,经志愿者推荐介绍,我接触到央视一个寻亲栏目,提交了资料,准备录节目,想得到更多人的关注。焦急地等了两个月,却因为种种原因,被迫取消,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2014年,我继续在走访知情人,搜索信息。无意中,我发现同村小戴也是被拐卖的。30年前,她被同村的人贩子骗着喝下迷魂药,醒来后,记忆几乎丧失,被人误认为是个傻子。

这些年,她记忆慢慢恢复,说家乡在哪儿,但根本没人信她的话。虽然她很想念家人,但她不认识字,寻亲几乎不可能。

(我帮助张娟娟寻亲成功,她的小名:小戴)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立刻帮她整理了资料,完成了寻亲网注册,登记了信息。网站负责人和志愿者,依然热心地通过网络群,甚至牺牲了春节假期的休息时间,帮我们寻找。

村里人嘲笑我是“泥菩萨过河”,自己都没有找到家,居然还帮别人张罗。我却不在乎他们怎么说。他们又怎懂得我们失去亲人的痛?

好在,小戴记得家乡地址。志愿者多方打听,几经辗转,终于联系到小戴的家人。我真替她高兴!小戴的亲人已经找到了,可自己的亲人究竟在哪呢?

我帮老乡寻亲成功的信息很快在网络传播开来,大家都为我点赞、加油。同时,我也得到了越来越多志愿者和爱心人士的关注。因为,善良之人必有福报。

(母亲和姐姐2014年在曹县)

志愿者糊涂哥为了帮我寻亲,加入了多个大理圆梦的爱心群、联络群,群领导带领大家做了将近一个月的调查和摸排走访,但并没有好消息传来。

网站负责人、志愿者和我一样,一直没有放弃帮我寻亲。他们再次编辑了寻亲信息,在宾川境内扩散、转发,频繁发动网络力量宣传寻找。甚至一天接二百多个电话,反复比对,排除再对比……

终于2015年4月份,在糊涂哥、梁大哥等多名志愿者和寻亲网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再次找到高度疑似家庭。当梁大哥发来照片,我打开一看,这分明就是另一个自己!这次不会错了,她就是我的姐姐。

(老家的房子)

我高兴极了,怀疑自己不是在做梦。我用手掐了掐自己,身上是疼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但还需要最终的DNA结果,可公安的对比结果出的很慢,我等不及。

志愿者又帮我联系了快速对比。虽然费用比较高,但一天一夜就出结果。我迫不及待要和家人见面,就同意了。并准备到电视台的认亲现场,因为,我还要寻找母亲!

这一生走过最长的路,大概就是回家的路。虽然一再被人套路,历经各种偏差险阻,但如今苦尽甘来,感恩众多志愿者和四面八方的爱心人,为我点亮了回家的路。

2015年4月13日,时隔32年,我们姐妹终于再次见面了。在节目现场,希望的大门打开后,只见姐姐一个人走过来。我们只互相喊了一声姐、妹,便抱头痛哭。

(寻亲过程中采集的血卡)

想起自己受的种种苦处、寻家的种种难处,我越哭越凶。明明有很多话想说,我却一句也说不出口。我紧紧抱着姐姐,恍如梦中,唯恐再失去了彼此。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心心念念,魂牵梦绕。一万一千天,没有一天不想念!30年后寻了3年,没有一夜不期盼!录完节目,我和姐姐一起踏上了回家路。

不到最后见面的时刻,你就永远不会知道,你的亲人是如何寻找你的!

原来,我们母女三人丢失后,家里仿佛天塌一般。父亲寻找未果,抑郁成疾,我们被拐的第三年便去世了。奶奶去派出所报案也无果而终,最后哭瞎了眼,在一次火灾中去世。

爷爷带姐姐去讨要父亲生前留下的他人欠账,不料人死帐烂,最后死不瞑目。临终交代姐姐,一定找到母亲和两个妹妹。

(2015年家乡的志愿者迎接我回到老家)

姐姐为了找母亲和妹妹,从家里偷跑出来,多次北上开封和郑州,却无功而返。人没找着,回去后却发现前夫有了外遇,便离了婚。如今自己一人在重庆工作。

姐姐又告诉我,2014年夏天她在山东曹县找到母亲,但是母亲后来又在曹县走失了!我听到母亲的消息,仿佛被电击一般,大吃一惊。

姐姐流着泪说:“母亲一共在杞县呆了两年,后来一路流浪,乞讨为生。十年后她流浪到曹县附近,被杨叔收留。”后来托好心人往老家写信,联系上了姐姐。

2014年夏天,姐姐到达曹县,终于见到了母亲,并陪了母亲一个周。之后,姐姐回老家开介绍信,母亲等不及出门再次走失,至今杳无音信。

(2015年,老家的房子已经破旧倒塌)

我们姐妹俩,一路说着话,一路哭个不停,道不尽相思之苦,诉不完人间哀怨。“一个被拐,全家受害!”曾经我们是多么幸福的七口之家,如今支离破碎!

4月20号,在志愿者的帮助下,我终于回到儿时的家乡。当年记忆中的家已经不复存在,只有几间破败倒塌的小屋。老家的人听说这个当年被拐的小妹回来了,都纷纷赶来和我一起回忆当年的点点滴滴。

时光很久,日子很长,千山万水隔不断我们对亲人的思念,浓浓的血缘,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会努力地向对方奔去!

(姐姐来河南看我和家人)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走丢的母亲和同样被拐走的小妹,早日团聚。母亲,我和姐姐会一直等着您回家!

恳请大家扩散寻人信息,有知情信息及时联系我们,感谢大家!

【口述:黄伊利】

【编辑:甯小丫】

该案例故事由@头条寻人提供,并已获当事人同意。

我们不能走过不同的人生,却能在这里感受别人真实的故事,而且,每个故事都有真实照片噢!如果你也喜欢这样真实的故事,请关注我们吧!@真实人物采访

展开阅读全文

页面更新:2024-04-12

标签:曹县   宾川   大理   父亲   养父   介绍信   家破人亡   国军   云南   将领   首富   母女   村里   志愿者   老家   爷爷   亲人   年前   姐姐   母亲

1 2 3 4 5

上滑加载更多 ↓
推荐阅读:
友情链接:
更多:

本站资料均由网友自行发布提供,仅用于学习交流。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联系,QQ:4156828  

© CopyRight 2020-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71396.com 闽ICP备11008920号-4
闽公网安备35020302034903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