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美元霸权？美国无限印钞，全球承受通胀，还要被美国收割？

2020年3月，川普执掌美国总统大位，为了应对疫情冲击，联总会宣布实施无上限量化宽松计划，也就是所谓的无限Q1、借由收购债券是出巨量美元，讲白话点，这个动作就像是印钞票。而在热钱蔓延之下，全球股市与房市等资产价格也随之暴涨，才过了短短两年就物换星移。2022年3月，在拜登主政下的美国开始升级循环，缩减市场上流通的美元规模，全球股汇市场受到冲击，日元对美元创下20几年来的新低，同期的韩元也不断探底，而阿富汗、阿根廷与埃及等国家更出现在违约的危机。在全球经济动荡中，美元霸权收割全球财富的说法甚嚣尘上。然而美国当真借由利率升降大割各国韭菜吗？我们在翻阅那些指控美国收割全球财富的相关论述后发现他们的逻辑基本上大同小异，大致可以分成三层结构。

首先，他们会描述美元作为全球最主要贸易结算货币与储备货币，因此具有巨大影响力与流动性，再加上世界各国普遍购买美债，形成美元的国际循环，再这样的基础上，美国只要调动利息就能冲击各国财政。第二层论述则引入美国的量化宽松政策，当美国因为各种原因开始印钞票时，随着美元利率走低，大量的资金会借有投资或放贷等方式流向新兴市场国家，满出来的热钱到处一流，导致当地的房市与股市之类的资产价格快速上涨。对新兴国家来说，这会造成两种状况，其一是该国建设发展大爆发，其二则会推升当地通统泡沫。而美国本身则因为拥有最强货币美元，因此能在无限印钞后把通膨转嫁给世界各国。而在维持一段时间的货币宽松政策以后，美国往往会转而开始升级，由于美元利率升高，大量资本在外头赚的盆满钵满以后顺势回流美国，结果在美国政府与华尔街的配合操作之下，新兴市场汇率动荡，泡沫破裂，甚至陷入债务危机，然后美国这边的资本在回头抄底，完成整个割羊毛的循环。

保持以上观点的人们认为，美国这一套做法中，利用美元霸权达成两个获取利益的关键，首先是转嫁本国，通通其实是吸收他国资产。而这套论述之所以会获得这么多认同，原因是美国曾在1970至八零年代收割过拉美，1990年代收割过东南亚国家。而到了疫情前后，这次美国似乎又想要如法炮制收割全球。我们先望向拉美债务危机的经典案例，看看在美元潮汐涨跌中，新兴市场是如何遭到收割的。在1960到千零年代，巴西、阿根廷与墨西哥这些拉美国家力图工业化，因此向国际举债借款，对国际债权人来说，这些国家处于值得投资的经济成长期，而且当时美国正处于第利时期，有大量的国际资金在外流动。因此，欧美银行便加大对拉美放贷规模，而且规模增加的速度相当恐怖。从1975到1982年，拉美地区对商业银行的债务以每年20%的速度成长。到了1980年前后，美国本土通膨高涨，林总会开启升级循环。美国本土的经济虽然得救，但拉美这边的债务危机也因此引爆，他们持有的美元债务随着利率上升而水涨船高。加上美国升级后货币紧缩，让拉美国家无法借新贷还旧贷，导致当地经济停滞成长，金融体制崩溃。虽然美方表示有不少银行家在危机期间承受大幅亏损，但在拉美学者的视角中，美国资本却称当地货币巨贬时大幅抄底电信、石油等行业的股份。以上案例似乎指向美国对全球财富进行收割的事实。不过我们认为这个说法有一半是正确的，另一半则值得进一步讨论。我们先说我们认同之处，那就是美元升值确实会对新兴国家造成伤害。

根据世界银行专家2022年的说法，美元升值会对新兴国家造成四种伤害。第一，当美元升值时，若其他地方的地缘政治风险升高，就会驱使投资人将资金转去避险。像在2022年欧乌战争引发的欧陆动荡，就让国际资本倾向退出风险比较高的市场，转投美元避风港的怀抱。而这样的情况却曾在刚刚介绍过的拉美债务危机中出现。第二点，很多贫穷国家会对外举债来解决国内金融问题或发展经济。但有借过钱的朋友们都知道，当信用记录不佳时，你必须提供担保品才借得到钱，而这些国家能给得出的担保品就只有美元，因此他们往往必须承诺以美元支付债券的利息与本金。然而，当美元升值以后，这些国家的还款压力便会大幅增加，进而引发债务危机。第三，当联总会升级时，其他国家的央行为了捍卫本国货币的竞争力，通常也会被迫升级，但这会导致他们连带落入两难处境。首先，这些新兴国家。他必须要能说服投资人，在美国与他们都升级的情况下，为何不选择投资风险更低的美国。另一方面，升旗会增加他们国内企业或个人的举债成本金额，压抑到经济的成长。以新兴国家的条件，上述这两大难题通常很难获得妥善的解决，最终的结果往往就是资金外流。像在2022年，外国投资人连续几个月从新兴市场国家出手，后者则因为升级导致的经济成长放缓，最终导致债务风险加剧。第四点，强势美元会对国际贸易造成影响。刚才提过，大宗商品大多以美元买进卖出，当美元走强时，发展中的经济体必须要用比较昂贵的价格进口商品，结果便会推升国内通膨。不过反过来看，如果是出口导向的国家，则可能因为美元强势而受益，进一步促进GDP成长并增加外汇储备。

至于我们稍早提过针对美元霸权收割世界的论述中，值得讨论的部分在于，我们能否将美方利率升降视为。被美元在国际间流动的唯一主要动力，并将美国视为主动屠杀他国经济的做手。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得先知道美元是如何流动。若以流动管道来区分，基本上可以分成三种形式，第一种叫做直接投资，也就是来自美国的企业或个人投资另一个国家的商业活动。举反美国资金在他国创办跨国企业，与当地资本合作创办合资企业或甚至直接收购当地企业，都算是直接投资。这类投资时间通常很长，其投资目的通常不是要赚取短期利润。第二种是证券投资，美国资本透过国际市场买债或买股，也就是大家平时熟悉的外资，他们由于体量巨大，对当地资产市场的价格涨跌带有很大的影响力。第三种则是国际贷款，是指美国政府、国际金融组织或银行对其他国家政府或金融机构的放款活动。这类贷款通常是以美元计价。一般来说，当美元利率低的时候，其他国家因为借贷成本降低快。向大量介入美元，而当利率转高时，这些国家的还款压力就会增加。回归主题，美元流动是如何冲击其他国家，主要与第二、第三个管道有关。有研究指出，1970年代，国际贷款是资本流动的主要管道，但到了1990年代时，主角则变成国际证券投资。当时以美元为主的国际资本大量流向发展中国家，大部分集中在亚洲与拉丁美洲。当时不少国家的经济出现蓬勃发展的景象，但当美元外逃以后，本地经济结构却出现裂缝，此前过日的市场也出现泡沫化的迹象，这些国家往往就此沦为国际金融大鳄们的游乐场。不过，这样的结局难道能完全归咎于联总会的利率政策吗？研究报告认为，美国联总会的利率并非是影响国际资本流动的唯一原因，而只被归类为其中一种外部因素，而且带来的往往也只会是短期的影响，而这些新兴市场的内部因素，如财务结构、发展计划或汇率。率的稳定性同样也需要为国际资本流动的改变负责。以亚洲金融风暴最初的引爆点泰国来说，当时该国在政治面、社会面与金融面其实都存在严重问题，脆弱的经济体制由于美元升值进一步恶化，才让国际炒家找到下手的机会。简单来说，若从国际资本流动的角度来讨论美元流出与回流，那证券投资、国际贷款这两大管道对于其他国家输出的影响比较大。但若单纯讨论美元流动，联总会的利率政策只占其中一部分原因，新兴市场本身体制优劣与其他复杂的因素同样需要为此负责。此前台湾央行也有专家披露，美国联总会在决定利率调整政策时，会召集全国最顶尖的经济学家研究海量的经济数据，并把焦点放在调整国内的通盟指数与经济成长状况，而不是以收割其他国家作为货币宽松或紧缩的第一目的。总结来说，美国联总会的利率政策确实是影响国际资本。等流动的因素之一。当美元升值时，往往会对新兴国家造成真实的危害。不过，出现债务问题的国家也不能把错权推给美国，因为前者通常存在政界贪污、过度举债、财政效率低落或社会动荡等问题，本身的经济体制早已十分不健康了。因此，我们认为，与其指控美国收割全球财富，不如借用国际债务术语原罪来描述当前的情景。当某个货币处于独强地位时，其波动势必影响其他国家，并提供国际资本家借力赚钱的机会，而这也就导致收割的场景不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