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以后什么最可怕?

人长寿不要紧!要紧的是老了生活能自理!!谁也不知道离开这个世界时候是什么样子!既然来了!必定要走!这一点人类世界最公平!!!!!!!




人在老了以后,怕自己没用,怕给儿女添负担。陈叔80岁时,走得悄无声息,没有一个人知道。


我家老邻居陈叔,四十多岁的时候,妻子生病走了,他独自一人,把三个孩子拉扯大,期间的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


陈叔在罐头厂上班,我们家居住的那一片平房,是罐头厂家属房。陈婶也是罐头厂的工人,她身体一直不好,脸色苍白,病怏怏的。我经常看到陈叔骑着自行车,后座上驮着陈婶,陈婶手里提着两包药。


后来,陈婶病得越来越严重。很久没在胡同里看到过陈叔用自行车驮着陈婶了。再后来,看到陈叔家的三个孩子胳膊上戴着孝布,才知道陈婶过世了。


那时候,陈叔的大儿子和二女儿都十六七岁了,小儿子也十三四岁。三个孩子从此全靠陈叔一个人工作养活。陈叔家养了两头猪,总看见陈叔傍晚时从江湾回来,车后座上驮着沉甸甸的一袋猪菜。



几年后,陈叔的大儿子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在家待业。后来,陈叔的大儿子跟一伙年轻人跑到码头上去玩,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几个人就被抓了。


陈叔怕大儿子学坏,就不让大儿子再跟那些朋友一起玩。大儿子说:“我没有工作,我要是有工作,我就不出去玩了。”陈叔就想让大儿子做点小生意,大儿子不去,他不会做生意,也抹不开脸在街上摆摊。


陈叔担心大儿子总这么下去,万一交了一些坏朋友,那就把大儿子的一生都毁了。陈叔就下了一个最大的决定,就是提前退休,让他的大儿子接班。


那个时候,罐头厂的生意蒸蒸日上,非常红火,一般人根本进不了罐头厂工作。陈叔当时已经是一个车间的副主任了,他要退休,领导都不同意,找他谈话,希望他留下来。


陈叔把自己的想法跟领导说了,他退休之后,可以出去做点小生意,大儿子接班之后,有了稳定的工作,他能走正路。再说大儿子大了,也该找对象了,他有稳定的工作,也能找一个有工作的对象。


陈叔就办理了退休,大儿子随后接班,去罐头厂上班。不久之后,大儿子和一个车间的姑娘相恋。一年后,两人结婚了。


陈叔无力给大儿子买婚房,大儿子理解陈叔。他说:“爸,你已经把工作给我了,对我够好了,我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需要你养活,我的婚房我自己解决。”


大儿子的未婚妻家里拿了一半钱,大儿子积攒了一点钱,又借了一部分,两人买了一个平房,结婚了。婚后两口子生活挺幸福。


陈叔对大儿子,算是放心了。他还要养活二女儿和小儿子,陈叔就到市场做小买卖。他开始卖冻货,卖鸡骨架,卖青鱼带鱼,都是冻货。生意还可以。


二女儿学习很好,高中毕业,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陈叔别提多高兴了,他在家里做了几桌菜,请亲朋邻居庆祝。



我爸还去参加了酒宴,回来对我们说:“你们要好好学习,向老陈家你二姐学习,考上大学。”那时,我姐姐学习很好,我学习成绩提不起来。这都是旁支,跟本故事无关,先不说了,还说陈叔的故事。


陈叔那几年站在市场上卖冻货,挣的钱,都给二女儿念大学交学费了。


东北一年有半年能卖冻货,秋末春初,都是很冷的,冬天更是冰天雪地,正好卖冻货。另外半年气温转暖,不能卖冻货,陈叔就卖水果。他推着手推车,站在十字街头,抄着袖子站着,时间久了,他仿佛成了一座雕像。


二女儿大学毕业,又考了研究生,研究生毕业,二女儿应聘到一所大学,当了老师。后来,她跟同一所大学的老师相恋,结婚了。


陈叔逢人就讲二女儿多出息,那时,陈叔虽然做生意累,但是他眼睛炯炯有神,精神特别好。二女儿也不用陈叔操心了,就剩下了陈叔的小儿子。


陈叔的小儿子没考上大学,陈叔就把小儿子送到技校上学,想让他学到一门手艺。技校就在我们家平房的前面。


陈叔的小儿子技校毕业后,分到罐头厂上班。陈叔想着,小儿子也参加工作了,他就可以歇歇了。不过,天有不测风云,罐头厂那时候却渐渐地开始走下坡路了。


陈叔的小儿子上班不到半年,没开下两个月的工资。工厂的效益不好,最后,罐头厂的工人纷纷下岗,开始自谋职业,自谋出路。


那时候,不像现在这样,就业机会这么多。那时候自己做生意,也没有多少门路。小儿子不愿意像陈叔那样,每天推着推车子,到市场上卖货,他在家闲了两年,后来,他就到街上修理自行车。


再后来,小儿子也学会了修鞋的手艺,他就在街角开个铺子,修理自行车,也修鞋。总算也有了一份职业。



这时候,小儿子和一位来修鞋的姑娘相恋了,不久之后,两人谈婚论嫁,姑娘家要求有房子,没房子,她可不嫁。有了房子,家里的一切家电,姑娘说她自己带去。


小儿子这时候,已经快30岁了,他没有正式工作,有姑娘要嫁给他,就是幸运的事情。不就是房子吗?房子好解决!


陈叔就把自己的房子,送给小儿子当婚房,他自己出去,在东江湾,租了一处小小的平房,冬天烧煤都不用,就到江湾打柴禾。


陈叔那些年衰老得很快,一张脸因为常年在街上出摊,已经晒成褐色,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小儿子结婚的时候,陈叔也快60岁了,他也真的老了。不过,他的两只眼睛还是很有精神。


小儿子结婚后,陈叔也搬离了家属房,很久都没看到过陈叔。陈叔也不在市场卖冻货了,他夏天卖棉花糖。


那时候,小城的广场建起来了,夏日的傍晚,我带着儿子去广场散步,看到过陈叔,在他的周围,围着一圈孩子,在买他的棉花糖。


陈叔的后背有点驮了,不过,他的声音还很洪亮。看到我带着儿子路过,他就非要送给我儿子一个棉花糖,给他钱也不要。后来,我儿子硬把钱塞到陈叔的衣兜儿里。


再后来,冬天的时候,看到陈叔在街角卖糖葫芦。正月十五的夜里,张灯结彩,全城都在庆祝节日,在大雪飘飘的街头,陈叔就守着他的糖葫芦,站成一根电线杆。他的棉帽子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陈叔没有找老伴儿。这些年有人给陈叔介绍过,陈叔都没有再婚。我爸和我妈曾经议论过陈叔的婚事。我妈说:“他带着三个大孩子,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我爸说:“老陈大哥心里装着三个孩子,没心思想媳妇儿的事。”


陈叔一直是一个人过日子。后来,陈叔也不卖糖葫芦了,小儿媳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小儿媳要上班,小儿子要开修理铺,照顾双胞胎的事情,就落在陈叔的身上。


陈叔照顾两个小孙子,肯定很艰辛。等到两个小孙子上小学,陈叔六十六七岁了。他的头发全白了,后背也驮得厉害,眼睛有些浑浊。


不过,他的声音还很洪亮。陈叔站在小学校的门口,跟两个小孙子打招呼:“上课好好听讲,不许胡闹!”



时间过得真快,两个小孙子都19岁了,这年的夏天,竟然双双考上大学。陈叔这年80岁,他觉得他功德圆满,这一生值了。


就在这年冬天,陈叔得了一场感冒,感冒一直不好,一直低烧。他跟小儿子说了,小儿子就带着陈叔去医院,以为打两天吊瓶就好了,没想到,到医院检查之后,医生对陈叔的小儿子说:“你爸的病不太好——”


小儿子拿着化验单,医生的话他有点不相信,可他也知道了,陈叔得了绝症。小儿子当时没告诉陈叔,就说是普通的病,但需要住院治疗。


小儿子回家,给哥哥姐姐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商议,怎么给父亲出钱治病。陈叔这些年,他的平房后来拆迁换成了楼房,再后来,陈叔给小儿子看孙子,没再做生意,手里没什么积蓄,就是有退休金。


陈叔已经知道他得的是不好的病,他偷听了小儿子和医生的话。但他也假装不知道。得知二女儿回来了,在小儿子家,他这天就去了小儿子的家。


陈叔打算跟三个孩子说,他不治了,他活到80岁,孩子都成家立业,孙子都上大学了,他够本了,知足了。


陈叔这些年给小儿子照顾孩子,他一直拿着小儿子家的门钥匙。这天午后,他用钥匙打开小儿子的房门,却听到了客厅里意想不到的话。


大儿子说:“我当年结婚,爸啥也没给我。”二女儿说:“我当年结婚,爸也啥也没给我。”小儿子说:“可我结婚的时候,我没有班,我也没有学历,我是靠自己开个修理铺,养活自己的。老爸的治疗费,应该平摊。”


陈叔听到这里,老泪纵横,转身离开了小儿子的家。他一生的努力,都给了三个孩子,但是,三个孩子只记住了父亲没给他们的东西,却忘记了父亲给过他们的东西。


那天晚上下雪了,陈叔自己炒了两个菜,炒花生米,还炒了一个鸡蛋。头一次,他炒花生米放了很多油。他又给自己倒了二两酒,望着窗外的落雪,他一个人静静地喝酒。



陈叔想起这些年,妻子过世后,他一个人又当爸又当妈,抚养三个孩子长大,他为了大儿子,提早退休,让大儿子接班,有了工作。他把多年做小生意赚的钱,供二女儿上大学。他把自己的老房子,给了小儿子做婚房。


陈叔回忆着往事,觉得自己做为一个父亲,是够格的,这就够了。人这一生是有尽头的,到了尽头,不走也得走。


人到晚年,最怕自己没用,最怕给儿女添负担。陈叔就是这么想的,他不想给儿女添负担——


小儿子家里,三个孩子也想起了陈叔的好。大儿子说:“爸当年为了我,提前退休,让我接班。爸的退休工资一直很低。”


二女儿说:“爸当年冬天在外面出摊,都舍不得买一双雪地靴穿,把钱都给我邮去,供我念书。”小儿子也说:“爸为了让我能结婚,把老房子留给我了——”


陈叔的三个孩子,记起了父亲对他们的好。他们做了决定,大儿子和二女儿出钱给父亲治病,小儿子出力,到医院陪护父亲。


他们商量好了,晚上,想请父亲到饭店吃一顿,第二天,就佩服父亲住院治疗。可是,他们怎么拨打陈叔的电话,陈叔也没接电话。他们很担心。他们冒着风雪,赶到陈叔的家里,发现陈叔的楼里灯光亮着。


但是,他们上楼后,却敲不开陈叔的房门。小儿子有陈叔的楼门钥匙,打开楼门,却看到一灯如豆,灯光下,陈叔已经趴在桌子上,走了。桌子上,一盘花生米,一盘炒鸡蛋,已经冷了。


三个儿女泪如雨下,围绕着陈叔,跪了一地。陈叔留了一封遗书,他说:我老了,不中用了,我不能帮你们了,也舍不得给你们添麻烦。爸走了,你们要好好地活着……



写在最后:


人到晚年,怕自己疾病缠身,什么也干不了,吃喝都要靠人帮忙。


人到晚年,怕自己没用了,帮不了儿女。怕自己成为儿女的负担。


人到晚年,一生都奉献给了儿女。只希望儿女好好活着,别无他求。请善待晚年的父母,他们把一切都给了我们!


我是素老三,喜欢我的文章,请帮我点赞、评论。谢谢!




我60岁,存款80万,两个儿子事业有成,可我却一天都不想活了

我是张姨,今年60岁,老家在农村。

我有两个儿子,年轻时,我很开心,因为有两个儿子,我在村里走路腰板都挺得很直。

以前,我常跟老伴说:

我们有两个儿子,将来老了就不怕没人养老了。

谁知,这两个儿子一个都靠不上。


两个儿子一直是我的骄傲

我的那两个儿子,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两个儿子都很聪明,读书一直很好。

老大是我们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老二则是第一个研究生。

老大毕业后考上了省城的公务员,留在了省城,娶了城里姑娘当媳妇。

老二呢,也留在省城,是一家公司的高管,媳妇是他们老总的女儿。

亲戚朋友都很羡慕我,有这样两个儿子傍身,我的下半辈子一定过得很幸福。

我也是这么想的。

年轻时,我跟老伴没有固定工作,为了供两个儿子上学,我们虽然什么活都干,但也没存下多少钱。

但是,自从两个儿子工作后,每个月都会给我们寄生活费。

我们省吃俭用,再加上老房子拆迁,也存下了80万。

有2个事业有成的儿子,有80万存款,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觉得活在这世界上没有意思。

老伴走后,我的想法变了

这种想法是从我老伴死后开始出现的。

5年前,老伴生病先我而去了。

老伴没走之前,我们两个在老家种种庄稼,养养鸡鸭,逢年过节两个儿子带着一家子来看我们,我们一点都不觉得孤单,日子过得很舒坦,很自在。

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城跟儿子去住。

我们在农村住惯了,不喜欢城市生活。

可是老伴走后,我的想法改变。

一个人在老家住着,睁开眼都是老伴的影子,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我儿子了,想孙子孙女了,我想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于是跟老大老二商量,看看怎么轮流比较合适。

老大家的房间给丈母娘留的,没有我的份

问老大,老大说:

“妈,你看我家比较挤,你再过来住不下,要不你先问问二弟,二弟房子大,他那里应该住得下。”

确实,老大家的条件没有老二家的好。

老大家的房子虽然是三室两厅,但是夫妻俩一个房间,孙子一个房间,剩下的那个房间是亲家母在住,确实没有我的房间了。

老大和老大媳妇买房的时候,我的拆迁款没有下来,首付是老大媳妇家付的。

老大媳妇虽然是城里姑娘,但是娘家条件也一般,当初买房子,亲家母是把自己住的老房子卖了,才凑齐房子的首付。

亲家公早逝,当初卖房子的时候,老大跟老大媳妇就承诺过,亲家母的养老由他们解决。

我当然没有意见,况且这几年,老大一家子都是亲家母在照顾,我怎么好意思现在挤进去。

唉,现在想想,我家老大怕是给亲家母养的了。

老二媳妇根本不待见我

于是,我又去问老二。

老二是蛮想把我接过去,但是老二媳妇不同意。

唉,其实,我回过头仔细想想,就算老二媳妇同意,我也不愿意住过去。

老二媳妇,其实一直蛮嫌弃我、跟我那死去的老伴!

老二媳妇刚跟我家老二谈恋爱那会儿,就来过我家一次。

那一次,我能看出老二媳妇嫌弃我家凳子脏,碗筷脏,嫌弃农村没有抽水马桶。

那天,来我家就坐了十几分钟,连水都不肯喝一口,就借口有事情走了。

即使后来逢年过节,老二媳妇跟着老二来老家探望我,也总是最后一个到,第一个走。

我知道老二媳妇是城里小姐,家里条件好,没吃过这种苦,我能理解。

而且,亲家公是开公司的老总,能同意跟我家老二结婚,我已经很感激了。

老二在城里的家,我就去过一次。

那次,是我老伴病重住院的那段时间。

老伴住院那会,都是我陪床的。

那一天,老大老二一起来医院看老伴,老二看我陪了好几天,比较累,就建议白天上他家休息一下。

我看那天老伴精神不错,老二家离医院很近,就想着去老二家洗个澡眯一会儿,就同意了。

我在老二家的客房里刚躺下,还没睡着时,就听到老二媳妇跟老二在客厅里的争吵声。

声音不大,但是我没睡着,仔细听,还是能听到的。

老二媳妇质问老二,为什么不把我安排在酒店里,而是往家里领。

老二很生气,说自己的妈回自己儿子家住有什么问题吗?

老二媳妇又说,这个家是她出全款买的,没有我儿子的份,老二媳妇还说,她不喜欢外人来她家住。

唉,原来,在老二媳妇眼里,我是外人。

那天,我就发誓,以后就算死也不会去老二媳妇家住了。

老大老二要我住养老院

后来,老大老二一起商量了下,都觉得我一个人住老家他们不放心,他们想到了一个主意:

就算送我去镇上最好的养老院,钱他们出。

我一听,坚决不同意。

在我们那里,只有无儿无女的老人才去养老院的。

在别眼里,我有两个这么出息的儿子,怎么可以去养老院,这不是给自己脸色抹黑吗。

于是,我跟他们说,我哪里也不去,就喜欢住在老房子里。

这两天,我身体不舒服,我没有告诉儿子们,也没有上医院去看。

我觉得,这活着也太没意思了,儿子有出息又怎么样,手里有80万存款又怎么样,还不如死了,早点去地下找老伴呢!

我甚至羡慕隔壁老李家,他家的那两个儿子,从小调皮捣蛋被骂到大,人也不聪明,高中没毕业就出社会打工了,现在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

但是他们就留在老李身边啊!

我常常在想,要是我的两个儿子当初没读那么多书该多好,哪怕一个也好啊。

唉,人老了,最怕老伴先走,孩子不在身边,一个人孤孤单单,别说有个头疼脑热,就连平时说个话的人都没有。




78岁的刘荣芳,被三个儿女哄去养老院,本以为就是看看环境,不料儿女们早已给她办了入院手续。“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吧。”扔下这句话,儿女们上前来,将老人身上20万的存折和工资卡一并搜走,就连兜里的400元现金也不给她留下。


儿女走后,刘荣芳看着手机里被删空的通讯录,欲哭无泪。她当了大半辈子的教师,强势惯了,遇事也颇有主见,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老了以后,竟会遭到儿女这样的对待。



刘荣芳喜欢自由,几年前老伴去世,大儿子原本想把她接到身边照顾,她却不愿意。宁愿在儿子住的那栋楼里另租了一套房,自己单过,也不想过被人约束的生活。


每天除了一日三餐去儿子家里吃,其他时间,她都会约上自己的朋友,一起逛街、打腰鼓、跳广场舞、练书法,日子过得多姿多彩。


之所以能这么享受生活,一方面是因为刘荣芳的身体素质一直很好,另一方面,这些年来她光是存下的积蓄就有20万,每月还有4000多块的退休工资到账,她不需要儿女补贴她的生活,自然过得格外舒心。


也自然没想过,这日子过得好好的,自己竟会被儿女硬塞到养老院里去。而这件事,也没有一点点的征兆。



那天,刘荣芳像平常一样,在大儿子家吃午饭。吃到一半,女儿和小儿子也过来了,聊了些家常话后,他们似乎无意提到,有家养老院环境还不错,让刘荣芳等会过去看看,就当是提前为将来的养老做打算。


刘荣芳没有疑心,吃过午饭就和他们一起去了。没想到,刚走进去,三个儿女就通知她,“我们已经给你办好住院手续了,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吧。”



说完,不等刘荣芳抗议,他们就把刘荣芳浑身上下搜了个遍,把她的存折、工资卡都搜走了,就连她身上放着的400块钱应急的现金,都不放过。


刘荣芳跑去养老院前台求助,请求他们放自己出去,但工作人员告诉她,养老院有规定,必须得到监护人的同意,她才可以出门。不论她怎么哀求,对方都不肯破例。


无奈之下,刘荣芳掏出手机,想要找人救自己出去。却发现,里面除了三个儿女的号码,其他人的号码早被他们删了个干净,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刘荣芳没有选择,只能暂且在养老院住了下来。但这种失去自由,身边又没有朋友陪伴的日子,对她来说,简直无异于坐牢。


被困在养老院里,日子虽不难过,但除了打牌,再没有别的消遣。身边都是些身患疾病、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就连说点家常,刘荣芳都找不到可聊的对象。更别提刘荣芳原本引以为傲的那些爱好,也根本没有施展的地方。


期间,儿女们来过几次,给她送些日常用品和换洗的衣服,但不论刘荣芳怎么闹,他们就是不肯带她出去。渐渐的,儿女们再来时,刘荣芳也不闹了,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样,嘴里不停地骂他们。


但私下里,刘荣芳却一直在想着出去的办法。一天在和养老院的工作人员闲聊时,她意外发现,对方竟是自己侄子亲戚的朋友。


刘荣芳立马拿来纸笔,写下一张求救的纸条,拜托对方交给自己的侄子刘建民。



刘建民收到纸条后,一眼看出是姑姑刘荣芳的笔迹,本来他还纳闷姑姑怎么2个多月不来串门,电话也打不通,这下全有答案了。


急忙赶去养老院,刘荣芳刚一看到侄子刘建民,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就奔涌而出。她向刘建民哭诉自己这两个月来的遭遇,说到激动处,刘建民也忍不住为她感到愤怒。


他第一时间拨通了姑姑大儿子的电话,质问对方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却被对方直接挂断电话,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插手这个事!”再次打过去时,对方直接拒接。


怒不可遏的刘建民,直接冲到姑姑小儿子李伟家,正巧碰到她女儿李璐也在那里,他便直接和他们当面对质,让他们赶紧去把母亲接回来。



没想到,他们异口同声地拒绝了。李璐说:“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被她逼到这个份上的。这几年来,她买保健品买上瘾了,怎么说都不听。”


说着,李璐从屋里拖出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袋,一打来,里面装满了形形色色的保健品,“你看,就是这些东西,贵的要几百,大的要几千,我妈买下的这些,少说也要7、8万了。”


表妹的一番话,和地上的这摊东西,让刘建民直接愣在当场,他确实不知道,姑姑竟然在保健品上花了这么多钱。



但是,不论如何,他还是觉得,一家人遇到问题应该好好商量,这样把母亲扔在养老院,终归不是个事。


李璐说,“我们怎么没说过呢,但她一句都听不进去。我们三个,从小就被扔在外婆家长大,她在外地忙工作,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面,更别提沟通。现在换成我们要忙工作了,而她上了年纪,人也变得固执,听不进劝。”


李伟也在一旁补充道,“现在要是让她回来,那些卖保健品的人肯定又会来找她,她根本控制不住,也不觉得那些人是骗子,肯定还会继续买的。”



说到这个,李璐就有点绷不住了,她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她和我爸,就是因为信这个,才耽误了病情的。”


别看刘荣芳现在看着身体还好,但她其实患有高血压、冠心病,日常还是要吃药的。但就是因为盲目相信骗子的话,认为保健品可以替代正规药品,她宁愿花大价钱买这些三无保健品来吃,也不肯好好吃药。



而刘荣芳的老伴,本身患有糖尿病,当年也是因为和刘荣芳一起,相信了保健品骗局,自那以后也不去医院开药,直接拿保健品代替正规药品,导致病情加重。等到儿女们发现情况不对时,已经无力挽回了。


但令几个儿女没想到的是,父亲的去世,也没能唤醒执迷不悟的母亲。刘荣芳直到住进养老院前,都还沉迷其中,每天上午偷偷出门,下午准能拎着一袋子保健品回来。她不愿意和大儿子一起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让儿子儿媳管着她。



平时只要不让她吃这些东西,稍微说她几句,刘荣芳就会很生气,“我又没花你们的钱,你们凭什么管我!”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们才商量着,把母亲送到养老院去,删掉她的通讯录,让卖保健品的骗子找不到她;拿走她的卡和钱,她想买也没买不成。


为了证明他们三个绝没有私心,也不是贪图母亲的钱财,李伟还特地找出近几个月的发票,向刘建民解释道:“她的钱由我们三个共同管理,保证每一笔钱都是花在她身上,这些都有记录,也有发票。”



搞清事情的缘由后,刘建民也了解到了他们的不易,但他还是建议,先把母亲接回来,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是不对的。但三个儿女听了,依旧坚决摇头。


好说歹说,第二天,三个儿女还是和刘建民一起去了趟养老院。没想到,刚一见面,刘荣芳就和他们吵了起来。


他们觉得母亲不懂他们的一片苦心,而刘荣芳却觉得他们没有资格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还痛斥他们:“你们吃的我的,用的我的钱,我想出去还要你们允许,没有这个道理!”气氛持续僵持着,两边都不肯妥协、低头。



最后,刘荣芳想出去的心,战胜了面子,她率先低头,表示自己愿意写下一封“悔过书”,表明自己不会再买保健品的决心。


然而,几个儿女看完这个,却依旧没有心软,他们觉得母亲这是缓兵之计,只是做做样子骗他们带她出去,要是现在带她走,她肯定还是照旧。



他们觉得,一直要等到母亲打心底戒掉了买保健品的想法,才能把她接出去。哪怕刘荣芳暂时因此记恨他们,他们也觉得是值得的。


次日,三个儿女又来到了养老院,这次倒让刘荣芳感到颇为意外。四个人先是聊了聊闲话,然后他们又陪母亲玩了一会牌,等到气氛整体都变得温馨时。


他们主动提出,以后每周他们都会轮流来陪她,不让她情感上感到孤单。等到刘荣芳哪天真的想明白了,不再沉迷于保健品骗局时,他们就会一起来接她回家。这次,刘荣芳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


老了以后什么最可怕?

老了以后,最怕陷入对疾病、死亡的恐惧。

一旦过于恐惧,就容易病急乱投医,盲目相信一些没有科学依据、也没有权威佐证的虚假宣传,在巧舌如簧的销售嘴里,花大价钱买下没有国药准字的三无保健品。

然而,这类保健品不但没有任何功效,还会给老人的身体带来负面影响,耽误他们的正常治疗。不仅如此,这些骗子往往不会见好就收,而是会一步步掏空老人的钱包、养老金,让老人的晚年生活失去保障,身心都受到不可挽回的摧残。

老了以后,最怕孤单。

如果子女只顾着忙工作,忽视对老人心理、情感上的照顾,就会导致老人在情感上感到孤单,进而容易落入骗局,相信有心之人的花言巧语。

很多子女在表达对父母的感情时,都容易用错方式,采取比较强硬、过激的举动,明明是出于好心,却造就了母子之间的误会和隔阂。但骗子就是抓住了老人需要顺着来、需要花耐心哄的这一点,让老人对自己产生依赖。以至于,老人会渐渐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老了以后,一定要保持头脑的清醒,理智看待疾病和吃药这件事,不要轻易相信骗子,生病了就要去医院,吃医生开的药。放平心态,面对死亡这个永恒的话题,生老病死,皆不可避免,好好遵医嘱、勤锻炼,养好身体,才是对自己的负责。

老了以后,不要过于固执,儿女都是自己的亲人,不是仇人,哪怕一家人起了纷争,也不要一直争锋相对,什么事都敞开来说,好好沟通,亲情也是需要花时间、精力来维系的。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血脉相连的亲人,应该更有耐心,好好珍惜。




我家楼上有个阿婆,八十多岁了吧,经常能看到六十来岁的儿子陪着她在小区遛弯儿。

阿婆收拾得很利落,干干净净的,说话很温和,喜欢小朋友。每次在电梯或者小区里遇到,阿婆都会冲我女儿笑笑:囡囡乖哦,侬吃(qie)糖。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块大白兔奶糖。

刚开始的时候,孩子不要,阿婆就会很失落,自言自语,大概意思就是她不是坏人,她的糖可以吃。每当这个时候,她儿子就会接过糖,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她老糊涂了。”

有一次,阿婆掏出糖的时候,我示意女儿接过来,女儿甜甜地对阿婆表示感谢,阿婆笑得比我女儿还开心。阿婆的儿子低声跟我说,不放心可以不让孩子吃,扔掉就好了。


有段时间没见到阿婆,我不知道她住几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住在这里。那段时间,我会下意识地在小区寻找阿婆的身影。

一个清晨,下楼后,发现女儿的水杯忘带了,我让女儿在一楼等着,自己回去帮她拿。

下楼的电梯里,我再次碰到了他们母子。我主动和阿婆打了招呼,她客气的回了我,但眼神里有一丝茫然。随着电梯里人的增多,阿婆下意识往角落里退了退,看着阿婆的动作,心里突然有点难度。

电梯门打开,站在外面的女儿看到了阿婆:“阿婆,好久不见,侬好!”女儿学着阿婆的话招手打招呼。

阿婆眼神亮了亮:“囡囡乖哦,侬吃(qie)糖。”边说边颤抖着手往衣兜里掏去。

可是,阿婆什么都没掏出来,她抬头去看儿子,眼神里透着急切。

我赶忙从女儿书包侧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女儿,示意她给阿婆。阿婆茫然地看看,伸手接了过去,又递给女儿:“谢谢囡囡,阿婆不吃(qie),侬吃(qie)。”

女儿剥开糖纸,把糖果放进了嘴里:“谢谢阿婆,很好吃的!”

阿婆摸摸女儿的脑袋,笑得很开心。



在往停车场走的路上,阿婆的儿子告诉我,阿婆是上海人,八十六了,患阿尔茨海默症五年了,退休前是个大学老师。

阿婆曾经生过一个女儿,八岁的时候生病夭折了,那时候物资匮乏,能给女儿最好的零食就是大白兔奶糖。

自从生病以后,阿婆就特别喜欢吃糖,兜里经常翻出来很多糖果,最多的就是大白兔奶糖。

这次,阿婆摔了一跤,病情严重了,他把阿婆接回自己家住了一段时间,可阿婆闹着还要回来住。

他说,阿婆现在认识的人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对着自己,都会有茫然的表情,也许,有一天,阿婆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儿子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凝重。


听到这里,我的心一沉。

如果,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一个自己认识的人都没有了,那得多无助多茫然呢?自己生活还需要别人照顾,她能信赖谁,敢依靠谁呢?

人老了最怕什么?人老了最怕不健康,怕生活不能自理,怕生死无人管。什么没钱呀,儿女不孝顺啊,那都是其次的。

愿每一位老人健康,都能被生活善待,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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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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