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都走了之后,兄弟姐妹就散了”基本不来往了,是真的吗?

当初我父亲临终的时候,拉着我们三姊妹的手,

说:“我走了以后你们要互相照顾,以前的恩怨都放下,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你们在上面不团结,我在下面也不安生”

听爸最后时刻都还在惦记这个事,我们三姊妹跪在床前痛哭流涕,唯独二姐哭着答应下来了,我和大哥只顾着哭,拉着爸的手都没有回话,哭了片刻,老爸头一倒,手一摊,死不瞑目。

“爸!!!”声音响彻了整个医院。

我们三姊妹的矛盾由来已久,自从老家房子被拆迁过后,我们一家就散的散,虽然都过上了好生活,但没有一个是满意的,几家人吵的吵闹的闹,十几年了 ,关系一日不如一日,若不是父亲重病辞世,也不可能聚在一起。

我哥长我们7岁,从小跟着父亲吃苦受累,为了我们两个弟弟妹妹,早早的辍学打工,只为了补贴家用,我们都很尊敬他,要不是他我们估计也得辍学,那些年他任劳任怨,没有一句怨言。97年,我和二姐是村里唯二的大学生,一门两大学生,放在古代都是两个状元了,当初我哥拉着亲戚邻居家长里短的,那晚喝得烂醉如泥,说是长兄如父,放在他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不过自从大哥把大嫂带回家后,家里的氛围就开始变了,指着我和二姐长一句吸血鬼短一句吸血鬼的,明里暗里的说我们不是人,我和二姐早就烦透了,要不是念着大哥的恩情,高低把这个女的赶出家门,只是在家里面,别提有多憋屈了。

你问我母亲?我母亲跟人跑了,家里太穷了,当初家里唯一的财产就是一块地、一栋老房子、两只鸡,连只猪都买不起,要不是大哥出去贴补家用,我们两个能不能长大成人都不知道,父亲身体也一直不好,过生日能吃两鸡蛋都算奢侈的。

二姐从小就很懂事,从来不会多花一分钱,直至大学毕业也没有自己的口红,买了一件新衣服还穿了四年,买衣服的钱还是我哥从生活费里省下来的,没办法,父亲在家休息,大哥一个人的工资四个人用都捉襟见肘,怎么可能有多余的钱买衣服呢,当初是二姐先嫁的,二姐夫是小镇里的一个混子,整日游手好闲的不知道怎么让我姐死心塌地的,当初大哥都30了,还是个单身汉,眼看父亲的头发一日比一日的白了下来,二姐先承受不住了,花12888把自己给“卖”了,之所以说是卖,是因为这个男的整日在家里把她当奴隶指唤,在他家也就算了,还是当着我们的面吆五喝六的,本来就家徒四壁的家庭,现在更是雪上加霜,第二年父亲就拿着这个钱给大哥娶了个大嫂,这下更是难以为继了,为此,我在大学就开始做兼职,那两年打了三份兼职,赚来的钱全部用来还家里的外债了,说实话,要不是我们三个人互相体贴,这个家早就散了,本来照理说,我们三姊妹应该越发团结的,可错就错在,家里唯一的房子和土地被高速公路占了,从此,我家的裂缝就越来越大了。

那天父亲整个人都站得挺直,整个人神气了不少,好多年没见这个神情了,上一次见到这副样子还是在考上大学的时候,父亲趁着二姐和二姐夫回家探亲的时候,把我和大哥带到房间里去,等到大嫂出门的时候,嘴巴颤颤巍巍的吧唧了几下,跟做贼似的,把我们两个拉到跟前说我们家土地被占了,判下来得有八十万,09年的八十万,在北京都可以买两套房子,我家附近小镇的房子都才4、5万一套,当时我听见这消息都懵了,八十万得有多少,我在大学兼职五十年都干不到,这话一出,我们三爷两抱头痛哭,其中就属大哥哭得最凶。

这个事情没敢和大嫂和二姐夫两个外人说,怕他们心野,至于二姐,我们怕她心软,把消息告诉二姐夫,所以直到赔偿款下来,他们几个人才知道这件事,可父亲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就是独自留下十万块,父亲的意思是这个钱用来应急,这事情我和大哥都默认的,可最不该的就是没和二姐商量,等到拆迁款下来的时候,二姐先是开心了两天,过了两天眉毛就拧在一起了,她怀疑我们家几个人都瞒着她,当初带到家里的80万,父亲藏了10万元,摊在大家面前的就是10万元,二姐不知道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风声,回家又是哭又是闹,二姐夫一改往日作风,在旁边唱着白脸,其实二姐做的这个事情,完全不符合她的性子,我们爷三儿心里都门清,肯定是这个姑爷给家里下绊子,大嫂也是欠,明里暗里指桑骂槐,二姐本就在气头上,也不像平常那么惯着她,两个人从客厅扭打撕扯闹到大院,脸都丢尽了。

吵完架回来,二姐哭着跪在父亲面前说:“我这辈子对这个家从来都是尽心尽责,你们为了一点钱,把我跟个外人一样瞒着,当初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多少,我这辈子都恨你们......”父亲听得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一下子全说了,也不管二姐夫的脸色多难看,大哥和我心里都特别难受,大哥看着二姐这么在乎,直言自己那份钱可以给二姐一半,大嫂此时好死不死的讥讽 演些下三滥的苦情戏,二姐当即站起来瞪着她,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狠狠地盯了一分钟,一句话也不说,把 大嫂直接盯毛了,估计也是那次起,大嫂被二姐当作了最大的仇人。

当晚明月高照,星河四寂,蝉鸣与蛙声不绝,一片祥和景象,唯有疾驰而过的风声,不容忽视。家里的人关起门坐到了一起,拆迁费已经让我去镇上存在银行卡里了,现在回来已是吵架过后了,大家都知道白天的事情太过火了,都说升米恩斗米仇,原来我是不信的,现在算是切切实实体验了一次翻版。入夜我们一家子都冷静下来了,大家坐在一起谁都没有先开口,一方面考虑不要伤了家里的和气,另一方面考虑怎么维护自己的利益,虽然都很着急,但为了显示自己的公心,都在憋着一口气。父亲看大家都不敢发言,他首先开口了:“我说句公道话,家里大哥是最辛苦的,这些年为了你们两姊妹没少辛苦,赚的钱也都拿来补贴家用了,所以我打算给他三十万”,二姐夫听了这话几乎双脚跳起来,站起来嚷嚷起来说:三十万,你就明着偏袒大哥吧,当初我家的彩礼钱还拿给大哥娶媳妇用,没我们这个钱他能娶吗,这些钱早就还了当年的情,你还这么偏袒大哥。“其实我们都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算的,当初没有大哥我们估计都走不到今天,拿着事后的钱去弥补当年的情,多大的偿还都抵不了当年的恩,二姐即使知道不占理,但依然没有说话。二姐夫这句话就像个炮仗,一下就让大嫂炸毛了,指着二姐夫就开骂,说他是个吃里爬外的混混,这些年要不是他家丈夫,怎么能取到这么好的老婆,眼看双方骂的越来越凶,大哥摔门而出,我和二姐坐在家里不说话,过了片刻,我不放心大哥那种老实的性子,担心他做出什么傻事,便追了出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我知道,大哥恼的不是大嫂和二姐夫在那里胡搅蛮缠,恼的是二姐的沉默,彻底寒了他的心,原先对她的愧疚也消磨一空。总之那一夜,还没修好的高速公路就像一把锋利的剑,把我们家砍得四分五裂。

眼看房子都快拆掉了,父亲仗着地位下最后通牒了,明说道:”这钱是我的,我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你们要不乐意,可以不要,领了钱出了这个家门不认我也行,这辈子就当没你们这些子女”父亲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任你有多大的委屈,也得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最后这钱以大哥二姐两家各拿25万结束,我拿20万结束,其实父亲私底下同我说过,他那边再拿5万给我,算是补偿我结婚的彩礼钱。至于真正是谁少拿了5万元,谁都说不清楚,不过也正是这5万,为我和大哥埋下了决裂的种子。

二姐夫拿着钱风风光光的回了夫家,大哥进城里前和我详谈了好几日,这么大一笔钱拿着心里没秤,让我帮着掂量一二,那时候我刚毕业,各行各业都多少见识了一些,尤其是从大学回来,在大城市的所见所闻,让我视野也广阔了很多,老家这边落后大城市得有十几年左右,两地的房价差距也是让我记忆犹新,我便把所有的想法告诉了大哥,看大哥犹犹豫豫的眼神,我知道这个事情对他来说太不现实了,一个在乡下的老实庄稼汉子,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蜕变成买卖房子的二道贩子,这其中的门道,不是随都能做的。

我是第一个进入市区的,大哥大嫂带着钱在小镇买了一套房子,二姐和二姐夫自此南下,去了福建,希望拿着这笔钱搏一搏,虽然以二姐夫那个尿性,我是看不惯的,就算五月里的井水被太阳烧开了,他也只会是井底的一条拇指小鱼,永远也只有跟着环境变,父亲则是跟着大哥生活,这还是大嫂主动提出来的,估计大嫂也是惦记着父亲那十万元。过了两年家里传了喜讯过来,大哥和大嫂生了个大胖小子,当时可把老爹兴奋得,当场就封了一千块红包, 我由于事情缠身,便派了我的女友陈羊代我探亲,大哥他们对我找的女友也很满意,只是听陈羊说,二姐夫他们委托了个在福建打工的亲戚带了200块回去,两方连面都没照过,01年的200块算是很大一笔钱了,足以看见二姐在心里的重视,不过越是这种态度,越让大哥感到了冷漠。那些不见的日子,像是吸收了空气中的养分,作为酵母发酵了一日又一日。

陈羊和我是大学同学,大学时曾向她表白过,但被婉拒了,本以为这事情就到了头,当时的绿皮火车好像一艘船,出发了便注定时越走越远。可谁知命运给我开了个玩笑,陈羊正好有个亲戚在苏州,我们偶然在公交车上遇到了,从此两人就堕入了爱河,说是真爱吗?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爱她的,她也是爱我的,有多爱,那只有时间才能解释,不过也正是她的话,给我带来了一个陌生的大哥。。。。。。






二哥刚刚去世,我们还没走出悲伤,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姐和我分别给大哥打电话,想着关心和问候一下,可是大哥却不肯接电话,看来大哥是铁了心要和我们断往来,兄弟姐妹情谊真是淡了。


六七十年代,父母生了我们兄妹四人,小时候,我们兄弟姐妹一起干活,种地砍柴,什么活都干,干得多少也不攀比,我们一起玩耍,抓鱼摸虾啥都玩,玩得特别开心,有时候我们也吵架也打架,不过很快就忘记了,和好如初,根本不记仇,也不知道什么是仇恨,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留。


当我们渐渐长大了,相继结婚成家生子,各自过着小日子,每到逢年过节,我们都去父母家吃过年饭,一大家子人特别开心热闹,那时候,我们兄妹都很和睦,有事都是互相照应着。


可是,父母不知不觉老了,一天,母亲突发心脏病而离世,我们都很难过,父亲悲痛欲绝,病了好长时间,心情久久不能够释怀,经常偷偷地抹眼泪,幸好我们儿女经常陪伴父亲,可是只过了七年,父亲也不幸地走了。




在父亲的葬礼上,最累的要数二哥,没日没夜地打点操持,处理了整整三天,累得两眼发红,心情又悲痛,还没来得急休息,听见有人传话说,大哥到处乱说坏话,说二哥办丧事没有花那么多钱,他们两口子贪污了。


二哥听说了传话,气得火冒三丈,有些沉不住气,自己出力还不讨好,就跑去找大哥理论,结果哥俩顿时吵了起来,二哥委屈得哭了,弄得大家都很尴尬,如果父母还健在,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不愉快。


父母和二哥都生活在海林县,在本地二哥有些人脉圈子,大哥家则在外地,所以父母的丧事,都是由二哥来操持,大哥应该心存感激,像个大哥的样子,不应该找茬儿惹事儿,背后捅刀子,搅得家族鸡犬不宁,弄得兄弟姐妹不和气。


父亲丧事过后,我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向来不爱说话的大姐却抢先说,自己丈夫经常帮父母干零活,我们明白大姐的意思,她家出力多功劳大,希望能多分点财产,其实大姐体弱多病,这么多年父亲给钱给物,一直在照顾大姐家,可是大姐却极度自私,不顾及兄弟姐妹之情,抢着争分父母财产,大姐真不懂事。


最后,大哥做主分了父亲财产,扣除了住院费和丧事花费三万,大哥拿到五万,因为大哥家是孙子,孙子是继承人,应该多分点钱,二哥家是女儿,所以得到三万,大姐得到两万,顾及大姐身体不算好,父亲健在时,总是惦记大姐,我拿到一万,大家都还算满意。


我一直以为,我家兄妹很和气有亲情,却不曾想到,父母都不在了,兄弟姐妹就开始滋生矛盾,我有些不能接受,大哥以及大姐的自私,二哥做了好多,可惜的是,他们却不知道懂恩,不顾及兄弟姐妹的情谊。




后来,二哥为了多赚钱,便去了南方闯荡,当然人生地不熟,吃了不少苦头,幸亏二哥善于社交,经过几年的打拼,慢慢地站稳了脚跟,做生意挣了些钱,给我们兄弟姐妹买衣服买手机,也帮助我们兄弟姐妹。


有一年,快要过年了,二哥想念老家,开车行驶1000多公里,一路奔波劳累,赶回来过年,给大哥打电话说他出钱,让大哥买一头猪杀,兄弟姐妹都聚在一起过年,吃杀猪菜,大家开心乐呵一下,剩下的猪肉,都留给大哥家。


大年初二,二哥买了好多礼物,开车去了大哥家,大哥杀了一头猪,烀了一大锅猪肉,大嫂做了一桌子菜,二哥很高兴,给孩子们发红包,给了大侄儿5000元,还给大哥买猪钱1200元,大家喝喝酒聊家常,这个新年兄弟姐妹都很开心。


可是,新年过后,大哥却生气了,大哥说买猪钱是1300元,二哥却给了1200元,少给了100块钱,大哥杀猪出了很多力,嫌弃二哥太小气差了100块钱,其实二哥不可能有意少给100元,有可能是忙乎得忘记了,就因为这件小事,大哥再也没让二哥来家里过年,一直到二哥去世。


但是当大哥有困难时,往往就想起了二哥,有一年,大哥养了100头猪,发生了猪瘟,病死好多头,一下赔了5万,大哥给二哥打电话诉苦,二哥安慰大哥别上火着急,随即给大哥打卡5万,二哥说算是补偿款,主要是想安慰大哥。


转过年春天,大哥想要扩建猪舍,手头钱紧张缺钱,想起了二哥,给二哥打电话,借了6万块钱,用于建造猪舍,说是借钱,其实就是管二哥要钱,大哥压根就没想还钱,二哥也并不介意,希望大哥多赚钱,过上好日子。


2006年,大哥家儿子开始读大学,便给二哥打电话,说自己没挣着钱,二哥爽快地答应供大侄儿读书,每年给大侄儿两万,大侄儿读了四年大学,二哥给了8万块钱学费,大侄儿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给二哥打个电话,就算是拜年吧。


四年大学毕业后,大侄儿想要继续读研究生,二哥答应接着供学费,大侄儿考上了南京医药大学,大侄儿去上大时,顺便去看二哥,二哥带大侄儿旅游,给买了好多衣服,给导师买了礼品,还给大侄儿三万学费,大侄儿高兴上学去了。




按理说呢,二哥供大侄儿读书,大哥应该感激不尽,可是大哥不但没有感恩,反而总是流露出不满,认为二哥有钱,给大侄儿花点钱,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并且总是嫌弃二哥抠门,一点不大方,就给这么点钱。


有一天,大哥打电话说想要入伙二哥的生意,二哥解释说生意特别难做,大哥没有能力不适合做,况且说不准哪天生意就倒闭了,就没有同意,大哥气得立刻叫喊起来,说二哥不愿意帮他,二哥听完,气得挂掉了电话,从此这哥俩,就断了电话联系,谁也不搭理谁。


当时,二哥觉得委屈,供大侄儿读书,没落个好,还惹了一肚子气,索性就断了大侄儿的学费,以往过年,大侄儿都给二哥打个电话,现在二哥把学费停了,等到过年的时候,大侄儿也就不再打电话了,二哥心理挺不是滋味。


其实,我们兄妹有难处,二哥都会施于援手,大姐体弱多病不能挣钱,家里特别困难,婆家人还坑她,小叔子贷款三万跑了,让大姐家还贷款,大姐家生活都成问题,没有钱还贷款,没有办法,管二哥借了三万,把银行的贷款还上了。


大姐家里有事儿,只要二哥知道了,不会坐视不管,都会出钱资助,帮助解决困难,大姐缴纳养老保险,孩子读中专,以至于大姐生病住院,二哥相继给了13万,二哥就像父母一样,关心照顾我们兄弟姐妹。


我们兄弟姐妹有难处时,都去找二哥帮助,2005年,我家买了一台县城到市里的大客车,总价是60万,没有办法凑不够钱,我管二哥借了14万,二哥很爽快地答应,我花了六年时间,才陆续地把这笔钱还完,期间二哥从来没有要过,我一直很感激二哥,曾经拉过我一把。


不幸的是,2008年,发生了亚洲经济危机,二哥经营的生意,也没有幸存倒闭了,二哥也赔了很多钱,情绪有些低落,长期的纠结压抑,二哥也快是60岁的人,身体的抵抗能力也下降了,总是不断有毛病,经常打针吃药。




2017年10月,不幸降临了,二哥在市医院检查出癌症晚期,二哥向来坚强乐观,却一下子被打倒了,情绪明显低落,萎靡不振,有时默默地流眼泪,家里人也特别难过,大夫建议马上做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接着,二哥去了北京协和医院,做了第一次大手术,住院10多天,然后赶回老家养病,二哥开始渐渐地消瘦,越来越没有体力,不愿意说话,也没有精气神,大哥和大侄儿没有打过电话,问候和关心一下,二哥有时说起来,伤心极了,像孩子似地掉眼泪。


半年之后,二哥又去了北京,做了第二次大手术,病情依然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回到老家养病,二哥的肚子胀得鼓鼓的,像个皮球,肚子经常疼痛,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经常陪伴二哥,给他按摩艾灸,鼓励他逗二哥笑笑。




2018年8月,二哥肚子胀得受不了,只好去了市医院住院,这时二哥只能喝下奶粉,维持生命,经常发生呕吐,人没有精神,走路也没有力气,只能扶着起床坐起来,二哥已经卧床不起了。


自从二哥有病以来,折腾快一年了,做了两次大手术,生命危在旦夕,大哥和大侄儿不管不问,连个电话都没有,这时候二哥需要亲情,需要关心温暖,给他勇气和力量,我看不下去了,觉得他们有些绝情。


人生病的时候,往往都渴望亲情,二哥的日子难熬,看起来都可怜,我便拨通了大哥电话,告诉他二哥的病情很严重,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你们是不是来看看,在最后的日子里,陪护二哥一段时间,让他走的安然。


在我的劝说下,大哥和大侄儿终于来了,大哥带了一万块钱,看见二哥病重,也花不着钱,大哥就不想给二哥钱了,我觉得大哥那样做,实在让二哥心寒,二哥给大哥家花了20多万,他们来看二哥,竟然连一万都不想拿,岂不没有人情味,大哥不好意思,这才给了二哥一万。


这样,大哥爷俩在医院照顾二哥,大概10多天,帮着二哥翻身起床,端水倒尿,二哥看起来心情也好多了,大侄儿还要回去上班,然后爷俩就回去了,不管怎么说,大哥能来看看二哥,二哥能够体验到亲情,心理有温暖。




大姐身体不算好,照顾不了二哥,倒是经常来医院,探望二哥,大姐夫和孩子来过医院一次,看看二哥就走了,没有留下照顾二哥,也许大姐夫打工没有时间,而且以后也没有朝面,我觉得大姐家人做得有些差劲。


在二哥住院期间,我请了长假,白天护理二哥,给二哥按摩擦身洗脚,经常提起我们小时候发生的趣事,往往二哥很开心,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让我感觉有些心安,看到二哥瘦得皮包骨,只剩下六七十斤,我真的很心痛,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二哥带来一丝安慰。


这次二哥住院长达五个月,遭受了病魔的折磨,心灵上的痛苦,二哥经常落泪,说自己心寒,我懂得二哥的意思,可是我都不知道做什么,能缓解二哥的病痛,在最后的日子里,二哥疼痛难忍,经常哼哼地叫唤,我看着都揪心,却也无能为力,只剩下默默地守护。


2019年1月4日,我最爱的二哥,永远地离开了,带着无限的眷恋,在二哥的葬礼上,我和大姐以及我的家人参加,大哥和大侄儿没有来,看着稀落的亲情,我有些难过,二哥做得够好了,亲人却有些冷漠,我觉得二哥都不值。




二哥走了,我们家剩下兄妹三人,还没有走出悲痛,正好要过年了,我和大姐都给大哥打电话,大哥却不肯接电话,发微信也不回复,看来大哥是铁了心,不想和我们再来往,兄弟姐妹真的散了。


如果父母不在了,家族里就没有了凝聚力和亲和力,兄弟姐妹很难和睦相处,多一份宽容,少一份计较,稻盛和夫说,如果站在地下室看问题,一片漆黑,但是如果站在十层楼上看问题,则一片阳光,这样才能够守住兄弟姐妹的情谊。


兄弟姐妹之间,难免会有一些纠葛,学会换位思考,是解决矛盾最高明的办法,二哥就是心胸宽厚,对亲人有爱心,赚了钱始终帮助亲人,维系着这个家族,可是大哥却爱计较自私,专门计较小事,看不见大事,搅得家族始终不安宁,没有人缘和亲和力。


兄弟姐妹之间,也是一种等价交换的关系,没有责任和义务,没有应不应该,二哥供养大侄儿,是出自于亲情,大哥家却认为是应该的,没有一丝感激,二哥花钱了,换不来一顿饭,换不来一句好,二哥心理自然有委屈,渐渐的也就有了怨恨,兄弟姐妹之间也是相互的,你对我有爱心,我对你有情谊。


人生在世,总要和人打交道,其实爱亲人,就是爱自己,如果父母不在了,兄弟姐妹应该报团取暖,当你陷入困境时,亲人自然施于援手,会给你力量和勇气,如果大哥会做人,经常叫二哥来家吃吃饭,让二哥有种回家的温暖,哥俩的关系也许就没有这么糟糕。


父母都走了之后,兄弟姐妹谁都不愿意看见,兄弟姐妹之间基本就散了的场面,毕竟兄弟姐妹的身上,都流淌着父母的血,所以兄弟姐妹之间,都要献出一份爱心,不要一味地索取,这样兄弟姐妹的情谊才能够传承下去,才能够收获一份亲情。





看到这个问题,我也来说说我们家吧,我们家有兄弟姐妹共五个,最大一个是姐姐,我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我是我们家老四,我们父母都是单位上班的工人,当时我的婆婆也在我家,所以家里就有八口人,姐姐是1969年,当知青到新疆,1972年大哥又到农村去了,大哥是1974年爸爸找人把他调回城,在四川维力能厂当学工,后来爸爸又找人把他从四川维

力能厂调到红岩弹簧厂,我的二哥1975年下乡当知青,1976年,我父亲找人又把二哥从农村调回来,在渝州汽配厂当工人,我1977年高中毕业,就进了特钢大集体,我弟弟1978年也高中毕业,也进了特钢大集体,婆婆是1974年去世的。

后来姐姐就在新疆嫁人了,就很少回来,只有4年一次探亲,才回来,大哥1984年,年初就结婚了年底就有了小侄女,母亲就带小侄女,还要照顾爸爸和二哥,因为二哥受了工伤,右手五个指头都没有了母亲非常辛苦,家里家外都是她一个人,父亲当时是厂里面的领导也是忙余工作,也照顾不到家,可是大哥大嫂每天回来也不帮忙做家务,把小侄女放到婆婆那里就不管了,每晚吃了饭就回他自己的家,由我母亲把小侄女带到2岁多进了托儿所,母亲才算解放了。


可是好影不长,1986年,年初二哥也结婚,年底二哥也有了小侄儿,这下可好了,因为二哥手有残疾,就和父母一起住,每天母亲起早贪黑的,照顾一家五口人的生活,在爸爸的帮助下二哥办了一个私营企业,这下二嫂认为她们有钱了,可以不要爸爸妈妈照顾了,二嫂就坚决要搬出去住,爸爸妈妈没法只能是眼鼓鼓的看着二哥二嫂:搬出去,就这样爸爸妈妈二位老人单独住,我们四兄弟每周日都要回去看望他们俩个老人,但是都是空手去看望,从来不给老人买东西,而且还是不到中午十二点都不会到家,吃了饭全部都坐到不动,全是妈妈去洗碗,打扫卫生,晚饭后全部都各回各家了。爸爸妈妈坐的是楼梯房,爸爸妈妈住的是五楼,爸爸因为得了气管炎,后来是基本不能下楼了,全是妈妈照顾爸爸,后来妈妈也走不动了,因为妈妈两个脚,冰骨坏死不能走路了,全家人就坐下来商量,爸爸妈妈今后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的生活,可是我兄弟姐妹没一个人愿意来照顾,大姐说她在重庆也是住她儿子的房子,她没办法照顾爸爸妈妈,大哥大嫂很可笑,他说他女儿不同意婆婆爷爷去他家住,二嫂也说她的爸爸妈妈要来住,所以也不能照顾爸爸妈妈,小弟直接说他的房子是他女儿的,他也照顾不了爸爸妈妈,弟媳还说些不好听的话,没办法我就找我老婆商量,把爸爸妈妈接到我们家去,由我们俩口子来照顾,我儿子很董事就说把婆婆爷爷接到我们家吧,我出去租房子住,当着大家的面,爸爸妈妈就提出,今后我们老俩口的退休金,就全部交给老四俩口子来管,当时爸爸妈妈俩人的退休金加起才一千多点,可是哥哥姐姐弟弟们都同意了的,就这样爸爸妈妈就到我家来住,我们俩口子每天要忙余上班还要忙到回家照顾俩个老人,由其是我老婆,每天多早就要起床给俩个老人煮早餐,吃了把碗筷洗了后,就马上到菜市场去把菜买回来后,就去上班,中午就只有俩个老的自己煮起吃,我老婆下午下班回来,晚饭就是我老婆照顾爸爸妈妈。

当时兄弟姐妹也同以前一样每周日都来我家看望爸爸妈妈,但是也是空手来,吃了饭都坐着不动,没法就只有妈妈和我老婆去做,时间一过就半年多,我二哥被查出得了癌症,在新桥医院住院,二嫂就每天都到我家来哭哭啼啼的,要求爸爸妈妈和我一起去帮她照顾二哥,那时候她记得有爸爸妈妈了,记得有我这个兄弟了,但是我和爸爸妈妈不记较她们那些,还是帮她照顾二哥,可是二哥还是不到半年就去世了,爸爸妈妈看到二哥住院都用了十几万,他们俩老人怕自己生病要用钱,他俩老人商量决定把他们以前住的房子卖了,就这样爸爸妈妈就把房子卖了,当时卖了二十五万元,姐姐哥哥弟弟听说爸爸把房子卖了有钱全部都到我家来要求爸爸妈妈把钱拿出来分了,没办法爸爸妈妈就决定拿十万元出来分给我五兄妹,每家分得两万元,为些妈妈失去了一个儿子天天在家里伤心,2010年十二月妈妈也病到了住进了医院,我和老婆白天要上班还要照顾在家不能自理的爸爸,还要到医院照顾住院的妈妈,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我就打电话给姐姐,大哥和小弟,可是得到的回复是他们都忙没时间过来照顾妈妈爸爸,他们就是过来也只是看一下就走了,妈妈就是这次住院后就没回到家了,2011年3月28日也离我们而去了,办丧事时姐姐大哥和弟弟只是来向客人一样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客人来还要送礼,可是他们都是空手来,弟媳很可笑,来只看了一眼就走了,她说她同事的妈死了她要到那里去帮忙,而且还说些不好听的话。妈妈去世后照顾爸爸的事就由我们俩口子来照顾了,可是几兄妹还想到爸爸手里还有十五万块,爸爸就给他们几个说,这次你们妈妈生病和办丧事,共用了4万元,爸爸手里还有十一万了,去给你们妈妈买个公墓,就这样在松鹤林园买了一个双人墓花了6万元,2011年至2015年爸爸共住院80多天,2015年8月爸也去世了,在这期间兄弟姐妹从来不关心爸爸就是住院也是我和老婆照顾爸爸的起居生活,爸爸去世那天大哥和小弟还吵架,互相指责对方,可是爸爸去世的一切费用都是从爸爸乘余的钱来支付,最后爸爸是一分钱都没有了,就从爸爸妈妈都去世后我们四姐弟互相都不来往了,电话微信全拉黑,就是在路上见到也互不相认,就如白生路人。




这个问题,就拿我家来说,基本上是真的。


我家兄弟姐妹八个,父亲05年去世,母亲12年去世,父母在世时,逢年过节,父母过生,我们兄弟姐妹都会在父母家聚会。


因为兄弟姐妹多,难兔会有些小磨擦,那时候父母在,有些予盾被父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大家相处还算和谐,至少没闹过大矛盾。


兄弟姐妹太多,有些方面并不是件好事,大家各有各的想法,虽然是一个娘肚子里生出来的,但性格完全不一样。


比如我大姐和二姐,大姐性格强势,而且非常势力,兄弟姐妹中大哥能力出众,做房地产三十几年了,大姐对大哥总是另眼相看,二哥在家务农,各方面都不如大哥,大姐对二哥各种嫌弃,总之,谁沒能力,就瞧不起谁


弟弟横蛮不讲道理,左邻右舍逢事都退避三舍,父母在世时父亲那么严厉,弟弟照样软硬不吃。


记得他十多岁的时候,他在外面闯了锅,把比他小一点的孩子打得鼻青眼肿,人家父母找上门来了,父亲那天不在家,母亲气不过,随手两巴掌,那想他狠狠地将母亲推倒在地。


这时,刚好大哥从学校回来,大哥那年读高二,大哥气得火冒三丈,当即把弟弟毒打一顿,然后把他甩出门外丈多远。


从那以后,他非常惧怕大哥,而且长大成家以后,也对大哥佩服得五体投地,其它兄弟姐妹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包括大姐,所以大姐对弟弟还是有所顾忌。


而二姐完全和大姐不一样,二姐性格耿直,是非分明,温柔善良,谁错就批评谁,谁家遇到了困难,二姐尽其所能帮谁,虽然是二姐,大姐做得太过分同样会批评大姐。


因此大姐看二姐不顺眼,二姐说大姐势利眼,兄弟姐妹中,有的站大姐这边,有的站二姐这边,说实在话,我压根就不喜欢大姐,我的立场是:惹不起,躲得起,基本上很少跟大姐扯上关系。


大姐家三个儿子,大儿子志愿兵退伍后在我们当地交通局当局长,老二老三经商多年,家底厚实,站大姐这边的当然也是趋炎附势的。


二姐家姐夫是退休中学教师,二个外甥虽然是重点大学毕业,可两个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没成家,因此,大姐对二姐不但不关心,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人家三个儿子都没学历,可孙子都已长大成人了。


二妹和小妹左右逢源,只有我跟二姐性格相似,所以跟二姐一直以来都很融恰。


说到底,大姐这人就是吃软怕硬,势力到了极点,对兄弟姐妹这样还不足为奇,我母亲在世时,在母亲面前简直是做绝了,以至于母亲临终时都不愿看大姐一眼。


父亲性格刚强,母亲温柔体贴,虽然父亲重男轻女,可疼大姐胜过儿子,从小特别喜欢大姐,而母亲就不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母亲都是一视同仁,所以大姐对母亲极其不满,有时候父母吵架,明知是父亲不对,做为家中长女,不但不劝开,反而极力维护父亲。


有这样的大姐真是家门不幸,父亲临终前,大姐寸步不离,母亲病重时,大姐各种借口,从没服侍过一天,以至于母亲到最后也寒心了。


而兄弟姐妹之间的矛盾说白了都是因大姐而起,本来一点小事也会被大姐说得天花乱坠,尤其在母亲去世那一段,矛盾完全突显出来,大姐和二姐更是水火不容。


而兄弟姐妹中最有话语权的老三也就是我大哥,为此事,也感到很痛心,从父母都去世后,偶尔也会抽出点时间回老家,不为别的,只为化解大家的小矛盾,重建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大哥在家,才会一起聚一聚,当着大哥的面,好像以往的事都烟消云散了,其实还是心存芥蒂。


做为大哥,父母的长子,他是多么希望兄弟姐妹能和睦相处,实在处不好,他也无能为力,在旁人看来,一个搞了三十多年房地产商是多么风光,实际上,随着房地产近几年的不景气,大哥面临具大的经济压力,搞得他已经焦头烂额了,加上大嫂前年也因癌症去世了。


想想大哥自己身边一堆的事要处理,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兄弟姐妹之间这些琐事。


兄弟姐妹太多真的很复杂,其实说起来也没多大的恩怨,都是些小事,可是小事不化解终究会有隔阂,有隔阂了就不会有感情了,尤其是我家这个偌大的家庭。


父母在,家在,父母不在了,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就淡了。


所以从父母去世以后,兄弟姐妹之间,有合得来的就走动一下,合不来的,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来往了。






去年,我爸和大姑看望病重的二娘,买了1000多块钱的礼品,可二叔愣是没开门,隔墙喊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其实,从我奶奶去世那天开始,我爸兄妹4人的感情就淡得连陌生人都不如。

还是好多年前,奶奶去世,我爸兄妹几个商量着处理奶奶的后事,当晚二叔就给我爸打了一个电话:“你们几个尽快过来,这需要花不少钱,每人先出一些,不够了再说。”

我二叔是跟奶奶住在村里,二叔三间房奶奶三间房,而奶奶去世后,房子给了二叔,这样二叔就是六间房了,平时确实是二娘照顾奶奶多一点,所以我爸作为继承人没有跟二叔争这个房子,但关于奶奶那6亩地的事情,我们两家一直没有谈妥。

起初我爸是不知道奶奶将她的6亩地都给了二叔,后来这件事在村里传遍了,我们才知道的,当时我爸非常郁闷,给奶奶养老,我家没有少出一分钱,反而因为跟奶奶距离远,照顾不了,所以出钱就多些,这样奶奶理应把地分我家一半。

奶奶把房子都给了二叔就算了,如今把地也过户给二叔了,这口气我爸咽不下,决定找二叔说道说道,本来奶奶去世,不应该提这个事的,但我二叔的态度更是让我爸气愤,二叔当时放话说:“地的事,就不要想了,已经到了我名下了,这改不了。”

我大姑是嫁到本县的,所以我家跟着大姑家一起回村的,到奶奶家后,二叔蹲在门口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装作没有看见我们,可能是因为前几天我爸跟他说了地的事情,让我二叔很不满意,平时二叔就是这样的,从路上看见我们亲戚们,扭头就走了。

我们去的匆忙,奶奶也去世了,所以几乎没有买什么东西,就是从街上看见一个买大饼子的,我妈买了2袋饼子,怕到时候家里人多,饭不够吃,可以吃个饼子充饥。

二娘脸色并不好看,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眼睛没神,却一直盯着我们空着的手看,二娘的意思是嫌弃我们去的时候没有买东西,之前去看奶奶的时候,都会捎带着给二娘带点东西,如果带多了,二娘就高兴,带少了二娘连饭都不做。

但毕竟是奶奶去世了,我们一大家子处理后事,二娘还是说了要事:“先进家吧,就差孩子二姑娘没来了,先不管她了,咱们现在商量着每人出多少钱吧,估计得花不少钱,把该买的都买了。”

二娘是高中生,亲戚里少有的文化人,当年就是因为穷才没上大学,但二娘对我们几个上学的孩子们的成绩格外关注,当时就问了我成绩,那次正好我没有考好,所以支支吾吾地半天才说出口,而我大姑说:“考好考差没有区别,到时候都是打工,我就不管孩子们的成绩。”

大姑说到一半的时候,我二叔从院门口进来了,还是没有看我们一眼,嘀咕了一句:“先别说没用的了,一人出3000块钱吧,我保管,到时候长退短补。”

我大姑神情凝重,一脸不愿意,我大姑觉得不应该让她和二姑出钱,毕竟大姑和二姑没有分家财,其实我爸也是没有见到一分钱,我奶奶一直偏心二叔,估计都被二叔拿了,我爸还准备问二叔呢,但当时一直没好意思先开口。

在村里有个习惯,一般去世的人大部分都停在外面的地里,我们也是临时在地里搭了一个棚停放奶奶。把钱交给二叔后,大家就赶紧到地里看看,当时天气很好,但还没到棺材旁就感觉阵阵凄凉,估计我奶奶也是预感到了以后我爸兄妹4人的感情就跟当时的情形一样,冷漠没有一点温度。

我大姑一到里面就嚎啕大哭,一直念叨着:“娘,你太可怜了。”之类的,我二叔一个劲瞥大姑看,说大姑没有一点出息,我奶奶跟大姑的关系还算好,但去世前并没有给大姑分一点东西,而我二叔在地头转来转去的,有些不耐烦。

我爸一直沉默不语,估计满脑子都是那6亩的事情,随后找了一个机会,再次跟二叔提了它:“你不应该独自占这6亩地的,咱娘把房子给了你,我就没有跟你计较,而这个地,至少给我一半,你让别人评评理,是不是这么回事。”

二叔低着个头,但脸露凶狠,想打人的感觉,不过还是跟我爸客气了一下:“嗯,嗯,先把咱娘的事处理了吧,地这个事不着急,以后再说。”我二叔嘴里的“以后”就是没有以后,这让我爸很是无奈,但还是要把气压下去。

二姑嫁得远,离我们这有个几百里地,平时坐个车都得小一天时间,关键是我二姑节省,就坐火车,坐大巴已经是极限了,所以在通知二姑后的两天,她一家子才来。

二姑家庭条件是可以的,有正式工作,平时都很忙,自从结婚后,一般都是一两年回一次,每次回来也只待个一两天就走,以至于我们都快把二姑忘了。

二姑在到来之前是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让我们出去接她,大概是买了点东西吧,不好拿,我二叔说:“她是啥大老板,还让人接她,平时一年不回来,来了就买那几百块钱的东西,还说个不停,怕别人不知道是她买的似的,你们都别去,让她自己过来,今天中午咱们下挂面吃。”

最后我接的二姑,那一幕让我印象深刻。我从老远就看见二姑从村口下了车,大麻袋小麻袋的,跟着几个孩子,像以前逃荒的人似的,按道理二姑是体面人,但一点都不在意外表,不知道从哪拿了那么多东西。

跟二姑一进门,家里人都目瞪口呆,我大姑先说了:“老二,你这拿的啥呀,咋拿了这么多东西,这可累手啥呀。”后来打开一看,是两个大毛毯,一个红色的,一个粉色的,我奶奶在的时候就喜欢个红色和粉色,所以二姑打算把这两个毛毯烧给奶奶。

二姑还没喝口水,我二叔就说了:“你净干没用的,活着的时候你不过来看看你娘,去世了你才开始买东西了。”话音刚落,我二姑嚎啕大哭,其实我二叔也就是说说,二叔对二姑也就是那样,不冷不热的,但应该是无意挖苦二姑的。

可能是这句话刺痛了我二姑的心吧,二姑也不怕别人笑话,要哭着去地里的棺材前看看奶奶,让我大姑给拉住了,说:“二小就是跟你说说,不用在意,哎呀,等吃完中午饭再过去吧。”

之后二姑没哭了,但没有了刚来的那种亲切感,一下子就有了距离。那一刻我感觉到成年人的世界是多么难,他们需要注意得太多,考虑得太多,但就是这样,事情往往不如意。

最后还是跟二姑说了出3000块钱的事情,我二姑当时一怔,跟我大姑的表情是一模一样,我二姑也是觉得不应该让她出钱,这是儿子们的事情,毕竟她没有拿家里一分钱,房子和第也没有分给她,但二姑还是拿出来了。

那天还真吃的是挂面,本来我大姑的意思做点饺子吃,但二叔嫌费事,后面还有很多活干,越简单越好,人多大大下了一盆。

吃饭过程中,都是低着个头,没有互相交流,哪怕是轻轻吸一口挂面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气氛异常尴尬,就是在饭店里互相不认识的人坐在一桌吃饭都不至于是这个样子。

处理奶奶的后事,大家平摊钱这个事情算是解决了,但接下来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让大姑气愤得不行。

村里葬礼上,一般都是要请一班人过来唱戏,有钱人就多唱几天,没钱人一般要唱上两天,在我们那边请这么一班人需要2000-3000块钱,我二叔雇得那一班人就花了2000多,当时二叔想着每家出600块钱,就是因为这600块钱我大姑当场翻脸。

二叔先跟我爸说的:“关于请唱戏班花的这个钱,咱们大家也是平分吧,你觉得怎么样,其他人家都是这样的,当然有条件的一个人就能出这个钱,但咱们家人多,每人少出点,对大家都没有压力。”

我爸的意思是跟二叔一样,当时我爸就给了二叔600块钱。之后才跟大姑和二姑说的。

我大姑得知了这个事情,直接就把碗放下了,筷子往边上一丢,彻底爆发了:“你们两个儿子是怎么回事,咱娘分家的时候,我没有见过一分钱,现在到出钱的时候,就平分,真是太会做人了,别人的钱就不是钱了,你们的钱是钱,赚便宜没够。

我大姑这话确实很伤人,当时是二叔说的这个事,我二叔听了很不高兴,直接怼了我大姑:“怎么得,你还想着分家产呢,咱娘能有多少钱,我们能拿多少钱,还不够这几年给咱娘花的钱呢,你要是没钱就别出了,家穷就别出来装。”

我二娘从后背打了我二叔一下,示意我二叔少说几句,现在奶奶还没有下葬,再出点其他的事情就等着别人看笑话吧,可我二叔还是不依不饶的,说:“你算一下,你给咱娘花了多少钱了,你看看隔壁邻居家的闺女,哪次来都是给钱,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我大姑更是气得不行,说:“我凭什么给钱,我给钱难道让你花,你小算盘打得倒是好。”当时的情况简直就是剑拔弩张,我妈赶紧把大姑拉到西房了,而之后一家人虽然强撑着处理奶奶的后事,但各怀鬼胎,恨不得永远不见面。

我大姑说了:“不是我不想出钱,我就是看不惯那二小赚便宜的样子,他太自私了,从小就是那样,现在还是那样,没有变过。”虽然最后大姑没有给那600块钱,但大姑心里有了疙瘩。

而我二叔一根接着一根抽烟,一会跑到这个人身边说上几句,一会跑到另一个人身边说上几句,反正是不跟家里人说话,跟外人说话可以。

前前后后,处理奶奶的葬礼后事总共花了10多天时间,没有一天省心过,我二姑由于家里有事情,且距离远就提前回去了,走的时候,大家都没怎么送二姑,但还是知道这次二姑回去,下次再过来就是没有影子的事情。

二姑临走的时候,说:“咱娘在的时候,咱们不管怎么样都得过来聚聚,以后估计再见面的时间就少了,我还离你们远,我尽可能回来看你们。”看着二姑离去的背影,异常凄凉,再加上奶奶本来去世就心情不好,生死离别的滋味都感受到了遍,大人有大人的世界和想法。我二姑走的时候是带着失望的,从二姑来那哭的一刻开始,所以之后的10多年时间,我都几乎没有见过二姑。

大姑是第二个离开的,大姑可能是跟二叔闹了别扭,一天都不想要待了,其实不仅仅是600块钱的事情,我二叔一直就对大姑有点不满意,之前我大姑每次看奶奶的时候,很少给二叔拿东西,也不给奶奶钱,二叔说大姑小气。

其实大姑过得不容易,家里有两个上学的孩子,平时就节俭,花钱小心翼翼。这样我大姑也是看二叔不顺眼,二叔确实是爱赚便宜,跟谁打交道都要吃对面一点东西,让人反感,其实亲兄妹也是一样的,交往更需要替对方考虑,关系一旦破裂了,很难修复。

大姑跟我二娘说:“这是1000块钱你拿着,你们一直照顾咱娘费心了,没啥给你的。”尽管二娘一直推脱,但还是拿上了,而大姑给二娘钱不过就是为了脸上过得去,不想要关系太尴尬,但实际并没有让彼此的距离拉近

我是知道的,大姑对二叔的感情和大姑我我爸的感情是一样的,大姑觉得我爸也是做得不好,没有做好长兄该做的事情,不过大姑走时,跟我妈说:“咱们两家近,没事就来家里坐坐。”

我家离大姑家只有1公里的距离,就是这1公里,跟1000公里一样,我印象中一年都不互相来往一次。就是过年的时候打一个电话,让孩子们捎点礼品之类的。

而我爸和二叔之间的矛盾更大,首先就是那6亩地的事情一直解决不了,在我奶奶去世半年,我爸再次拨通了二叔的电话:“我也不怕你烦,你就直说那6亩地的事情怎么解决吧,我没有耐心再跟你耗下去了。”

我爸当时想的是如果二叔还是不把3亩地给了我们,我爸就跟二叔打官司呀。而二叔那次一反常态,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让你等一等,你着急成啥样了,现在地里都种了我的庄稼,等今年过去我秋收了,把3亩地给你。”

那次我二叔说到做到,给了我家3亩最差的土地,这了结了我爸的一桩心事。但我二叔给了我家地的那一刻就拉黑了我爸的联系方式,之后就没有来往过。

这些年来,随着奶奶的去世,感觉我爸兄妹4个没有了聚集的根据地,像之前,特别是过年的时候,不管大家关系怎么样,都会聚个一天,在奶奶家做一大桌子饭,拉家常,喝个痛快,而现在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去年的时候,我二娘病重,上了几次市里的医院,作为哥哥姐姐的,我爸和大姑打算过去看看,虽然是跟二叔闹翻了,我家跟大姑家的关系也淡了,但毕竟是一家人,还是有必要去的。

当时差不多买了1000多块钱的东西,我妈还让我爸给二叔家1000块钱,去的时候还打算在二叔家吃一顿饭,互相聊聊,看看二叔家怎么样了,但那天发生的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因为我二叔把我爸拉黑了,所以打算让大姑联系一下二叔,没有想到的是二叔把大姑也拉黑了,是我给二叔打的电话,说要过去看看,当时二叔只好应下。

院门是里面锁着的,我大姑一直喊我二叔二娘,可就是不开门,里面还有说话的声音,大概敲了10来分钟吧,我爸当时很尴尬,我说:“估计是二叔不想出来见咱们,回去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大姑让再等等。

不一会儿,里面断断续续传来了一阵声音,我二叔说的是我们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那一刻我心里非常痛,没有想到我二叔还是这么恨家里人,其实已经过去10来年了,平时不交往算了,但我们既然来了,就应该开门聊聊的,那天终究是没有进去二叔的家。

写在最后:“父母都走了,兄弟姐妹就散了”这句话说得非常对,我爸4兄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奶奶在的时候,哪怕是关系不好,大家都藏着掖着,也得回家一趟一起吃个饭,聊聊家里的情况,孩子们的发展,遇到困难的时候,即使帮不上大忙,也得嘴上说说,至少明面上,兄弟姐妹之间还是来往的。

父母去世后,对于一些家庭来说,关于继承财产的纠纷,谁多了谁少了的,有时会发生矛盾,而且一旦发生矛盾就很难再和好,父母在的时候,还能在中间调解调解。

还有就是由于距离的原因,像我二姑,之前就少回来,自从奶奶去世后就干脆不回来,感情是处出来的,长久不联系多好的感情都得淡。

当然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更多的心思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了,没有时间再维系感情。小时候,兄妹情是最真的,可大了之后,可能还会成为仇人,家门都进不去!

我有两个姐姐,我真怕我跟姐姐的关系处成我爸兄妹4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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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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