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历史上,赵佩茹有哪些故事?

赵佩茹被誉为捧哏亘古一人,他的捧哏艺术是公认的高峰,尺寸火候都无人能出其右。其实赵佩茹的逗哏更强,只不过他最为观众熟悉的两个时期,刚好都是捧哏罢了。

赵佩茹的绰号是通天教主,这并不是说赵佩茹跟封神榜的通天教主一样是个大反派,而是说他能耐通天那么大,他的徒弟有一个是一个,都是相声界的大家,李伯祥高英培常贵田,以及拜门的侯耀文等等。

赵佩茹还有另一个绰号——小龄童,记住没有六,而且赵佩茹也不会猴戏。赵佩茹的祖辈是满清贵族,祖父姓金,父姓肇,叔姓固,后来大清亡了,肇希贤改名赵希贤,去张家口讨饭吃。遇到变戏法的常连安,同是满清遗老,两人交上了朋友,常连安教赵希贤变戏法谋生,结果赵希贤脸皮薄,尤其是学不来生意口,所以圆不了粘,无奈之下,赵希贤就跟焦少海陈荣启辛文利常连安拜了一盟把兄弟,把儿子赵佩茹交给焦少海学相声。

结果父亲嘴笨不会说,原因是天赋全给了儿子,赵佩茹跟焦少海学艺之后,很快就能撂地演出,而且一演出就火,名气比师父还大,小龄童之名也响彻京津。

赵佩茹在出师以后,靠自己的能耐,在剧场能够到倒三的位置,要知道当时相声演员最多也就倒二,侯宝林才让相声取代大鼓成为大轴。而赵佩茹没跟小蘑菇搭档,就能够倒三,这也证明其能耐确实通天了。

这也是后来常连安主动找赵佩茹的原因,要知道常连安可是出了名的挖角小能手,能够进他眼界的都是人物字号。而赵佩茹跟常宝堃的搭档开创了相声界的一个先河,那就是刀切帐,两人互为捧逗拿一样的钱,这让很多拿着三七、二八甚至一九的同行哭晕在厕所。

但人家赵佩茹有这能耐,而且常赵组合当时在天津是第一火档,把张寿臣侯一尘都压了下去,后来侯宝林凭着天下第一的柳活,勉强跟常赵打成平手。

解放后,常宝堃在抗美援朝战场牺牲,赵佩茹跟李寿增搭档了一段时间,后来又跟马三立合作,两位大师联手打造了很多经典段子。而跟马三立的对口巅峰,也是跟赵佩茹合作的那段时间。

马三立跟赵佩茹表演前基本上不怎么对活,但两人演出来的效果就跟死纲死口一样。马三立回忆赵佩茹时,形容他就像孙悟空,喜欢在舞台上折腾,但赵佩茹就是如来佛祖,无论孙悟空怎么翻跟头,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不管怎么“入活”,“正使”、“反翻”,他都能逮得着。在我铺垫“包袱”安排“伏线”当中,他既不“挡墙”,更不“落纲”,总是把重点包袱衬托得非常突出,总能让逗哏者感到如鱼得水,轻松自如。

赵佩茹虽然没念过书,吃了没文化的亏,所以在创作方面比较欠缺。但他凭着自己多年的表演经验,以及对捧哏艺术的钻研,通过口述方式留下了两篇文章《相声要表演得磁实》以及《艺海拾零话捧哏》,现代的青年演员要能把这两篇文章吃透了,捧哏基本上就能七十分以上了。

只不过当下的风气是洒狗血出洋相,怎么犯浑怎么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赵佩茹某个徒孙学的。如果这样的青年演员遇到赵佩茹,会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用马三立的话说就是:如果你入活台词不对、包袱的范儿不准,他不但盖口不接,包袱也不给翻,而让逗哏者尴尬难堪。

除了艺术造诣上无与伦比,赵佩茹还是出了名的大老合,最讲同行义气。少年时候出师自己使活,依旧会把每天的收入用来孝敬师父。每次遇到一些亲友的婚丧嫁娶、请医购药他总是花钱受累,而且还跟雷锋一样做好事不留名。

亘古一人赵佩茹,实至名归。




赵佩茹先生是相声界第六代传人,为“宝”字辈。因为赵佩茹拜师最早,所以被师弟们尊为大师兄,连侯宝林先生见到他也得叫大师兄。赵佩茹基本功扎实,且见多识广,又是捧、逗通吃,所以同行都称他为相声界的“通天教主”。

不耻下问,教学相长。


李伯祥是赵佩茹的大徒弟。赵佩茹和李伯祥的爸爸李洁尘关系非常好,赵佩茹比李洁尘小一岁,李洁尘尊赵佩茹为师兄,赵佩茹则管李洁尘叫大哥。

李伯祥过百天的时候,常宝堃、赵佩茹、刘宝瑞等人都过去道喜。李洁尘指着李伯祥说;“这孩子如果将来要干别的工作,他当总统、当军长最好,那我就不管了。如果他要是说相声,可就是你的徒弟了。”

赵佩茹非常高兴:“这小子长大了说相声,那就是我的徒弟了,谁也不要争。”

大家都笑了,常宝堃是自告奋勇:“那我就做保师。”

就这样李伯祥刚刚百天就等于是赵佩茹的徒弟了。1949年冬天,李伯祥正式拜赵佩茹为师,相声界叫“摆知”,地点在天津南市群英剧院。

因为是新中国了新事新办,只是抽吸烟、吃喜糖、吃元宵,给师父三鞠躬。

赵佩茹平时非常严肃,不但艺术上要求严格,在为人做事上更是严加管教,再加上平时和徒弟们从来也不开玩笑,所以徒弟们看到他都有点害怕。

有一回李伯祥给师父买完米回来,赵佩茹指着凳子说:“伯祥啊,你坐下吧。”

李伯祥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赵佩茹还倒了杯茶递给李伯祥。


李伯祥受宠若惊,他心里就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因为他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好的待遇。他壮壮胆说话了:“师父,您要是叫我罚跪,我自己上墙根那儿找地方跪着;您要是打我的话,那边有把鸡毛掸子,您随便打。”

赵佩茹开口了,不过还是挺严肃:“伯祥啊,你安心坐那。我今天不打你也不罚你,也不骂你,师父是想跟你学点东西。”

李伯祥一听吓坏了,赶紧站了起来,声音也有点发颤:“师父,您是不是不要我了,您直说,我跟您认错给您赔罪。只要您不生气怎么都行。您跟我学东西,这不是折杀我吗?师父,我可是您徒弟啊!”

赵佩茹摆摆手:“伯祥啊,师父就不能跟徒弟学了吗?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嘛。”

赵佩茹接着说:“咱们中国有句老话:有状元徒弟,没有状元师父。我天天在剧场演出,必须天天换段子,今天晚上轮到我演《拉洋片》,我已经多少年不演了,前面一段我记不全了,你就给我说说吧。”

李伯祥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父,您是真忘了?还是拿我开心?”

赵佩茹说:“我是真忘了,我知道你会这段,你就给我说说吧。”

李伯祥这才放下心来,把自己跟王长友学的《拉洋片》学了一段,赵佩茹用心听了一遍,就记住了。您还别说,晚上演出的时候真就用上了。

这就是相声大师赵佩茹虚怀若谷,不耻下问的故事。

严格要求,教训徒弟

高英培也是赵佩茹的徒弟,虽然比李伯祥还大10岁,可还得管李伯祥叫大师兄,因为人家李伯祥100天就拜师了。

高英培是1948年拜赵佩茹为师,严师出高徒,高英培20多岁就有了一定的名气。

有一天赵佩茹骑着自行车打园子门口过,听见里面叫好声掌声不断,就问管事儿的:“里面是谁在说啊这么响?”

管事儿的认识赵佩茹,赶紧回话:“赵先生,是您徒弟高英培啊!”

赵佩茹一听:“是吗?我听听!”

赵佩茹听了一会儿,告诉管事儿的:“回头你让英培到我家来一趟。”

高英培下场知道后挑着大褂兴冲冲就往师父家去,去的路上还美呢:“今天演出效果好,师父会不会表扬我呢?”

看到高英培来了,赵佩茹说:“把大褂挂那里,然后你跪下。”

高英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可师命难违,只好乖乖地跪在那里。赵佩茹坐在那里是小菜吃着、小酒喝着。

高英培跪了有三个小时了,赵佩茹也没有说一个字。赵佩茹的妻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你让孩子跪那儿,你又不说话,这算怎么回事啊?这不是挤兑孩子吗?”

赵佩茹说:“就得挤兑他,不然他记不住!”

赵佩茹妻子一边说一边就去拉高英培起来,赵佩茹要打高英培耳光也让她挡住了。赵佩茹怒气冲冲地问:“你知道你错哪儿了吗?”

高英培大气也不敢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他还想着自己说的那么火,师父应该表扬他,谁知道师父竟然还要打他。

赵佩茹语重心长地说:“相声发源地是北京不是天津,你用天津话翻包袱,说明你没能耐。你要想把相声说好,就不能把天津话带出来,就不能投机取巧。”

原来高英培用天津话翻包袱了,赵佩茹就让他罚跪还要打他。严师出高徒,正是因为赵佩茹的严格要求,才有了后来的高英培。

这就是赵佩茹先生的两个小故事,身为相声名家,能够虚心向徒弟请教,能够严格管理已经成名的徒弟,挺令人敬佩的。


各位朋友们,你们说呢?欢迎留言讨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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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15

标签:少海   相声   逗哏   严师   不耻下问   天津   能耐   师父   徒弟   教主   搭档   包袱   事儿   演出   艺术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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