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卑劣

上周末回老家，车到门前才发现大门紧锁。不禁疑惑我那喜欢安静的妈妈去哪了，电话也不接。问了隔壁大婶，才知道妈妈去了哪，我赶紧去接。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菜园子，白菜排列的很整齐，好像在欢迎我。菜园子后面有低矮的两间小屋。我绕过去喊了声“妈妈”。妈妈见了我示意我小声些。房间里很黑，骨瘦如柴的老奶奶蜷缩着身体，见我来了半天（嘴里叹口气说“没脸见你们小辈”，顿时眼泪就下来了。这时门外出现了一个身影，把屋子遮挡的更暗了。这人正是房子的男主人，一位80多岁的一只眼老爷爷。一张抽搐狰狞的脸，吐出几个字“哭什么哭”！妈妈立刻拉起我，起身告辞。

拉我到门外就责怪我开车来干嘛，这么几步路，把老头到引回来了。“怎么老头子又打老太太了，也不去死。老太太都80多了还打，这次又是什么原因？”妈妈告诉我，这次原因更奇葩，村上30多岁一光棍，就在菜园子旁马路对面租了间小屋干小家电修理。人不错便宜而且人热情。，我也见过几次互相打过招呼。前天他去老太太家讨了杯水喝。老太太人本来就善良，就给他到了，还笑着送走了他。晚上就被老头拽着两只腿打，还拖着腿两边甩。80多岁的人了，在床上饿两天也没站起来做口饭吃。我妈知道了偷偷买点零食来的。这老奶奶是我妈娘家那边的邻居，嫁到我们村60多年了。人特别好，从不说人闲话。

老头子在我们村出了名的坏，门口路都不让过的人，至于为啥娶到老婆，真的是那个年代的原因。从我懂事起，记住老奶奶被打不低于10次，原因是隔壁老头门口多站了一会、闺女来偷偷塞钱没有交给住后一排的儿媳妇等等……，打得几天不吃不喝。老头去儿子媳妇家吃顿饭，挑拨几句，回来总得挨打。老太太心地好，帮理不帮亲，得罪过儿媳妇。儿媳妇是一个骂人一整天不重茬的主，哪家地里少点啥多半是她。以前小不懂事总是说怎么不离婚？后来长大就懂了，那个年代没有几个识字的，离了不紧生活不了，回娘家都困难。唉！

我妈告诉我，老奶奶叫我妈尽量不去，说别让儿媳妇再讨厌我妈。老奶奶自己编制点竹筐啥的会偷偷挂我家门上，一想到裹着的小脚摇摇的走了这么远，该是怎样一颗心。我妈说了她也偷偷去，不然对不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