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我差点成了张一得。”

父母离婚14年后,我的噩梦才真正开始。


我每向父亲靠近一步,就会对母亲的愧疚加深一分。


我每向母亲妥协一点,又会对自己的无能憎恨一寸。


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我决定干掉自己……



1.

疑问


在美留学的中国学霸张一得自杀后(报刊文摘微信号3月19日曾报道,点击蓝字查看:那个辞职卖房单身带娃17年的网红父亲,儿子离世了:孩子,其实你不用那么优秀),全网曾铺天盖地报道这个悲伤震惊又迷雾丛生的消息:


那么完美的老得,那么优秀的一得,怎么就迎来阴阳两隔的命运?


作为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作为曾经的抑郁症患者,作为喜欢东野圭吾式推理的理工男,我的疑惑并不比大家的少。


我翻阅了各式各样的报道,脑海中始终闪现一个疑问:


妈妈去哪儿了?


张一得的妈妈,在整个故事里,始终是被忽略的那个人。


媒体在提到她时,总是一笔带过:


张一得1岁时,老得和前妻离婚,一得跟随老得生活。


张一得从广州去苏州私立学校读书时,是妈妈送去的。


张一得在美国自杀后,老得在朋友圈发消息说:


“我已拜托了他的生母前去处理后事,我选择了让他留在美国安葬。”


老得那么爱一得,为一得辞职,为一得搬到乡下,为一得保存从小到大的所有物件,为一得365天不重样地做饭,为一得倾尽所有付出大半生。


为何在一得走后,他不去见儿子最后一面,而是委托前妻去处理后事,并将这个消息公布于众?


这是心碎,是逃避,是放下?


还是在一得的教育上,老得和前妻自始至终都有着巨大而撕裂的矛盾,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我差点成了张一得。”


我不敢妄加揣测。


但我愿讲讲我自己的亲身经历。


因为,我看了张一得的诸多报道后,曾在泪流满面中,把记忆中的自己与他合二为一。


不同的是,我挺过来了。


而一得永远留在了2021年3月,留在了阳光帅气的19岁。



2.

离婚


我2岁时,父母离婚。


关于父母战争,我已没有什么记忆。


我唯一的记忆,就是舅舅开着皮卡车,拉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载着我和母亲,回县城姥姥家。


从那时起,我和在油泵厂上班的父亲,分别。


多年后,我长成了一个对自己好奇的少年,向身边大人求证父亲和母亲离婚的原因时,才渐渐拼凑出父母之间的战争:


父亲出轨他人,性格刚烈的母亲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就拿刀逼着父亲离了婚,然后给舅舅打电话,带着我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省城。


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我差点成了张一得。”


那是1991年的事情。


“你妈妈,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哪。”坐在老屋的桂花树下,外婆叹口气说。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到底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


直到后来,我逐渐长大,开始叛逆,惹母亲拿起菜刀自残,才渐渐明白:


或许,这世上就没有褒义词和贬义词之分。


每个词,在不同的语境里,都有不同的况味。


就像,这世上的好妈妈和坏妈妈之间,也没有明显的界限。


同样一个妈妈,在这个时间段是神,在另一个时间段也可能是魔。



3.

宿命


母亲之于我,也曾是神一般的存在。


她离婚回到老家后,凭借自己曾在省城饭店打工多年的经验,很快和舅舅、舅妈盘下了县郊的一个园子,开起了农家乐。


她勤劳,手巧,心细,不仅把园子收拾得干净利索,开辟了渔场鸡场,种植了很多蔬菜瓜果,根据不同时令推出特色各异的农家菜,而且盘活了她中断多年的同学关系,通过半送半卖的采摘,很快让我家的农家乐,声名远播,远近闻名。


县城里,不管机关大院,还是私企个体,来了贵客都爱来我家园子游玩吃饭。


母亲不仅好好招待,临别时还会交代舅舅,给熟客准备礼物:


要么是自己酿的黄酒和红酒,要么是刚刚采摘的蔬菜和水果,要么是鱼塘新捞的鱼,鸡场新下的蛋。


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我差点成了张一得。”


伴随农家乐的生意越来越好,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从省城归来的母亲婚变的事实。


“你妈妈真能干啊。”


“你妈妈养你不容易啊。”


“你要好好学习啊,你妈妈为了你,吃尽了苦头啊。”


“你妈妈不再婚,是不想让你受委屈,你要感恩啊。”


当舅舅、舅妈、姨妈、姨夫,还有身边各种各样的熟人,都有意无意地给我说这样的话时,我渐渐体会出,这赞美不仅仅是对妈妈的讴歌,抑或还有对我的某种期许:


作为母亲唯一且最爱的儿子,我是自带某种使命的。


这种使命,就是不能让妈妈失望,要成为妈妈的骄傲,要让妈妈所做的一切值得。


这似乎是我必须承受的命运,大概也是很多单亲家庭孩子无法逃脱的宿命。


那时候,我尚且年少,还不知道:


这种在他人说教中,将妈妈选择,强行摁到自己肩头的重压,有一天会差点杀了我。



4.

恐惧


我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之所以学习成绩一直都不错,主要得益于母亲的严格要求。


母亲爱我,她虽然不像老得照顾一得那样细致入微,那么充满仪式感,但她对我的生活和学习,都格外关注。


为了陪我学习,她在园子里最清净的角落里,专门给我留一个房间;


她认为剩饭对身体不好,从不让我吃一口剩饭;


她不相信外面的食材,我12岁之前,除了自家园子的饭菜,我没有在外面餐馆吃过一顿饭……


以至于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竟然是像邻居家的孩子一样,能毫无顾忌地吃方便面。


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我差点成了张一得。”


母亲文化程度不高,对读书却有着信道般的敬仰。


“要学,就要学好。”


这是妈妈的口头禅。


为了让我养成凡事都做到最好的习惯,她曾在我小学一年级时,因我书写潦草,罚我抄10遍作业;


也曾在我因计算失掉2分后,长达6年里每天要求我做100道口算题;


还为了让我学好英语,她和我比赛记单词……


园子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听说我在母亲的教育下,每次期末考都名列前茅时,纷纷投来钦佩的目光,向妈妈讨要家教配方。


母亲在众人的肯定里,流露出会心的笑容。我也在母亲的笑容里,获得某种满足。


我至今都不否认母亲对我的爱。


但直到今天,我才敢承认:


妈妈对我的爱里,有一个母亲发自本能的爱护,但也有她自己或许未曾察觉的恐惧。


她害怕教育不好我,害怕我出任何闪失,害怕把我从省城带回来是个错误,害怕因为离婚被人看扁……


她潜意识里的种种害怕,让她始终无法放松,也让她特别害怕失控。


这在我上初中后,愈发显现——



5.

发疯


12岁那年,我开始读初中,功课开始紧张起来。


母亲把农家乐全权交给舅舅,买下我们校内家属院,一个退休老教师的房子。


她不让我在学校吃饭,不让我和学习差的人坐同桌,不让我买任何和学习无关的书籍。


她甚至和我们班主任成了朋友,把舅舅园子里的东西,一筐一筐地送到老师家里,只为老师能像她一样全方位照顾我。


自主觉醒的我,开始对她这种密不透风的照顾,感到反感。


我故意和学习差的同学一起去踢球,踢完球偷偷跑到厕所里抽烟;我和几个爱玩游戏机的同学,翻院墙去打游戏;甚至在课堂上屡次顶撞老师……


我试图通过犯错,去反抗母亲的掌控。


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我差点成了张一得。”


母亲很快知道了我的恶行。


她把我关在房间里,一边用鸡毛掸子捶打我,一边哭着问我:“改不改?改不改?”


看着母亲发疯的样子,我竟然有种莫名的窃喜。


母亲见我死活不回答,就跑到厨房里拿起一把菜刀,用刀刃指着自己的脖子,瞪着双眼,一字一句地问:“你-改-还-是-不—改?”


我以为她只是吓我,索性继续视而不见。


谁知道,母亲真的拿刀割了自己的脖子,鲜血顺着她的脖子流下来,我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妈,我改!我改!”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忽然同情起陌生而遥远的父亲:


当年,他和母亲离婚时,是不是也曾受到这样惊悚的威胁?!



6.

逃离


从那以后,我不再和母亲作对,她要求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又变成了凡事都听妈妈话的乖孩子,母亲又恢复了以往开心的模样:


她盘下了我们学校的文具店,去省城给我们的各科老师免费买教辅,成了陪读妈妈的优秀代表,在班会上发言。


我的成绩在短暂下坡后,又重返学霸的高地,成为母亲的骄傲。


但我知道,从那时起,我就不再快乐了。


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我差点成了张一得。”



我虽然表面上,对母亲毕恭毕敬,但内心里那个叫快乐的清泉,已经一寸寸干枯。


初三的寒假,我竟然坐上家门口的班车,第一次去省城找父亲。


从未出过远门的路,又冷又饿地站在省城火车站的小卖铺前,拨通父亲的电话时,话未出口,泪已落下:“爸,我不想和我妈生活在一起了。”



7.

背叛


父亲把我带回他的家。


他和母亲离婚后,很快和青梅竹马的发小结了婚,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


油泵厂倒闭后,他和两个战友合伙开了汽配厂,伴随私家车越来越多,他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两个妹妹都被他送进了省城最好的私立学校。


“不如,你也到省城来读书。”


父亲带我到西餐厅吃顿大餐后,提议道,“你成绩这么好,将来读了高中,可以直接考国外的大学。”


我坐在人来人往的西餐厅里,看着彬彬有礼、窃窃私语的客人,和老家县城里穿着大棉袄,声嘶力竭大扯嗓门的人们,完全不同。


就连窗外车水马路的夜景,看起来都有种别样的流光溢彩。


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我差点成了张一得。”


“爸,我想到省城来读书。”我吞下一大口披萨,含混不清地对父亲说。


父亲当即给母亲打了电话,宣布了他准备接管我此后学业的决定。


电话中,母亲的控诉声顺着父亲的翻盖摩托罗拉传来,瞬间撕碎了餐桌上的宁静:


“叛徒!叛徒!都是叛徒!”



8.

背叛


第二天,母亲一大早就坐车来到父亲家楼下。


父亲让我下去和母亲谈谈,我躲在房间里不愿出来。


我害怕母亲崩溃,更不敢面对自己的背叛。


我深知我的行为,给母亲带来了怎样的伤害,毕竟她把我看得比她自己的命,都重要。


父亲把我从房间里拽出来,拖到楼下:“就算你妈妈有不对的地方,就算你以后要来省城读书,你也要当面和你妈解释清楚!”


省城的寒风里,头发被吹乱的母亲,双眼红肿地质问我:“你当真要跟你爸吗?”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把头别向一侧,用异常细小的声音回答:“嗯。”


母亲用冻得通红的手,擦了擦眼角,又问:“你就这么讨厌妈妈?”


这一次,我没有回答。


我用脚踢着绿化带旁边的石块,心里默默地说:


“妈妈,我只是怕你失望。”


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我差点成了张一得。”


母亲转身离开。


她将我的衣物和书本,打包从县城邮寄过来。


我收到母亲的包裹后,快速拆封,希望像过去每个新学期开学那样,母亲会在我的书包里放一封鼓励信。


但这一次,我什么也没有找到。


母亲放弃了我。


母亲再也不愿和我多说什么。


我以为挣脱了母亲的控制,必将会迎来自由和重生。


但这一天真正到来后,我才发现:


相比逃离母亲的喜悦,我更害怕的,是被母亲抛弃。



9.

抑郁


我到省城私立学校读书后,更加不快乐:


这里的孩子,非富即贵,关心的事物和谈论的话题,和来自县城的我,仿佛就是两个世界。


老师的教育方法也截然不同,不管是主课还是副科,和老家都有着千差万别。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误入马戏团的小丑,整日活在格格不入的聚光灯下……


我想给父亲打电话,诉说内心的苦恼,但想到长久以来,他就像一个陌生人一般,从未为我打开过交流的渠道,我默默地挂掉了电话;


我想给母亲道歉,告诉她是我之前太任性,我一直都很爱她,但我又怕她趁机把我带回县城,活在那种窒息的爱里。


我抑郁了。


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我差点成了张一得。”


我开始失眠,莫名地落泪,凌晨三四点醒来,坐在宿舍楼道里假装学习,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患上拖延症,作业迟迟无法完成……


高一下半学期时,我的成绩已倒退至班级后几名。


我在“乡巴佬”和“学渣”的讽刺里,想到了死,觉得这样一了百了,不必浪费父亲的一片苦心,也不必再让母亲失望。


有天晚上,同学们都在上自习课,我以头晕的理由,给数学老师请了假,偷偷跑回宿舍。


我拿出早已准备的剃须刀片,狠狠地割向自己的手腕……


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死掉时,宿舍门被打开,我被数学老师连抱带扛地带到一辆车上。


我醒来时,数学老师坐在我床边,温和地说:“你醒啦,你想吃点什么?”



10.

救赎


后来,我才知道,当晚我离开自习室后,数学老师察觉出异样,悄悄和室友要了钥匙,随我来到宿舍。


她打开门,发现我割腕,用毛巾勒紧我的手臂,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开上自己的车,把我送到校门口的医院。


直到今天,我的同学,包括我的父母,都不知道我在迷茫而困顿的高中,曾以如此激烈的方式自杀过。


数学老师一直给我保守着秘密,也给我保留着尊严。


比我年长10岁的她,成了我心灵上的朋友。


或者说精神的导师。


她鼓励我运动,给我补落下的功课,肯定我的每一点进步,监督我定期和校内心理咨询师谈心,也和我分享她读书时的种种糗事,一遍遍地告诉我:


“你没有错。”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你不必太在乎别人的感受。”


后来,我渐渐明白:


母亲爱我,但的确也用控制折断我的翅膀,让我在愧疚感和恐慌感中,觉得做真实的自己,对母亲是一种背叛。


但,渴望做自己的念头,从未在我灵魂中消失过,所以我才逃离母亲,来到省城投奔父亲。


我的逃离,让多年辛苦养育我的母亲,将我视为叛徒。


她无法接受,曾背叛她的父亲,竟然轻易把我收买了,轻而易举掳走了她半生的操劳和希望。


摆脱了母亲的控制后,我并没有和陌生的父亲建立亲情的链接,就像迷路的小鹿一样,迷失在崭新的森林里。


我抑郁了,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活在孤岛上。


我绝望了,是因为我觉得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爱我,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收留我。


妈妈那样爱我,是源自恐惧。爸爸这样待我,是源自愧疚。


我可以做自己,而不把他们各自的问题,揽到自己身上,变成无法承受之重。


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我差点成了张一得。”


我在数学老师的宽慰中,慢慢回到正途。


高二时,我的抑郁症状渐渐减轻,成绩慢慢追上来。高三时,我再次重拾初中的荣光,成了班级的佼佼者。


但高考时,我没有听从父亲的建议,去考国外的学校,而是报考了国内的。


由于心理压力大,我高考发挥失常,并没有考上理想的学校。


我接受命运的无常,亦如不再苛责我自己不够好的那部分。



11.

治愈


考上大学后,学理工的我,选修了心理学。


大三时,我在考研时,遇见了我的爱人,也就是我的妻子。


她是富养大的女孩,有着健全家庭长大的孩子,那种自带的明媚和勇敢。


我们偶尔也有分歧,但我常常从她的平和与冷静里,体味到女性的辽阔和柔韧。


那是灵魂舒展的人,自带的能量。


多年前,我在数学老师那里得到过这样的能量。


如今,我在妻子这里再一次次体味,并获得治愈。


我想,这种治愈,并不是什么灵光一现,或大彻大悟,而是客观了看待了过去,温柔地接住了自己。


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我差点成了张一得。”


尽管,我依然有沮丧和泄气的时刻,偶尔还是想躲避和逃跑,有时还会梦到以前的往事,偶尔还会为自己做的事感到羞耻。


但我不再撕扯自己。


我在爱和被爱中,不再狠狠地惩罚自己,不再执着于对错,而是倾听内心所有好的坏的声音。


我感谢好的那个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拥抱那个坏的自己,搞的破坏。


我想,所谓治愈,就是如是如实,随心随意。



12.

信仰



研究生毕业后,我和妻子定居杭州。


如今,我们已有两个可爱的孩子。


我始终和高中数学老师保持联系,将她视为内心最敬重的一个人。


她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辞职后创业,成了省城一家在线教育机构的创始人。


我不再逃避母亲。


我来到了她无法企及的远方,她也逐渐放弃了对我的过度期待。


我和孩子们,每隔两天都会和母亲打视频电话:


她曾那样捧出所有爱我,尽管这爱伤害过我,但我内心里仍是爱她的。


56岁的母亲和初中时给她写过情书的男同学,结了婚。


对方丧偶,退休前是我们县电业局的局长。


俩人如今住在城郊的一栋三层小楼里,种花养鱼,散步遛弯。


57岁的父亲把大妹妹送出了国,把小妹妹留在身边,招了个上门女婿。


我,母亲和父亲,分散在中国大地上的三个不同地方,都有了自己的家,也都有着各自残缺的圆满。


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我差点成了张一得。”


我们没有在一起。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我从未想过,与父母是否已完成了和解。


我想,和解与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如何看待自己,又如何理解自己和身边人的关系,并在这种理解中,如何回到现实中,重建自己内心和外在的秩序。


我当下最重要的任务,是照顾好自己的健康和情绪,和妻子一起给两个孩子撑起一片天。


争取和孩子们一起,成为舒展而敞亮的人。


我相信,作为父母,我活在真正的爱里,孩子才不会活在孤独里。


这是我的信仰。




—— 娜姐说 ——


今天的故事,来自读者大伟。


张一得事件发酵最厉害的3月18日,大伟就和我分享了他的故事。


不信,可以看看我们的聊天记录:


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我差点成了张一得。”

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我差点成了张一得。”


我放到今天来写,是因为,今天,是张一得离开的第26天,也是张国荣离世的第18个年头。


那些美好而善良的人,相继猝然离开。


但抑郁症,依然被留在人间。


我想通过大伟的故事,让更多父母,尤其是单亲家庭的父母,不要在孩子的问题上,陷入权力的斗争。


不要让孩子在父母的斗争里,活成迷失的困兽。


要让自己活在真正的爱里,也允许孩子去做他自己。


同时,我也想在这里对那些善待抑郁症患者的人说:


“谢谢你们的光和爱。”


愿这个故事,能给你们一点思考和治愈。

展开阅读全文

页面更新:2024-05-07

标签:省城   叛徒   园子   自述   舅舅   县城   抑郁   数学老师   患者   害怕   父亲   父母   母亲   妈妈   老师   孩子   电话

1 2 3 4 5

上滑加载更多 ↓
推荐阅读:
友情链接:
更多:

本站资料均由网友自行发布提供,仅用于学习交流。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联系,QQ:4156828  

© CopyRight 2020-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71396.com 闽ICP备11008920号-4
闽公网安备35020302034903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