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奇缘》长篇婚恋喜剧小说第22章15点18分 接受铁警的紧急邀请

《高铁奇缘》长篇婚恋喜剧小说

周建广 著

第22章 15点18分 接受铁警的紧急邀请

G138次高速列车就像一只巨大的银色凤凰,精神抖擞,飞出滁州城外,在一望无际的绿野上,呼啸着奔向前方。透过窗户,可以清晰地望见,琅琊山峰像个高挑的美女,在阳光下沐浴着,不停地扭动着青春的躯体。琅琊山,好去处嗳,国家 AAAA 级风景区,城山一体,距六朝古都南京48公里, 津沪铁路纵贯南北, 交通十分便捷。动植物资源丰富,受中日侯鸟保护协定保护的鸟类54种。山中沟壑幽深,琅琊溪、玻璃沼、曲水淙淙流淌。让泉、濯缨泉、紫薇泉散发着清纯的水气……啊!在充满希望的田野上,拉着阿英的小手手,多浪漫,多新潮啊!

艾高书的心像那田野,随风飘动,一刻也不能安神。

卢旺民也和艾高书差不多。当然,他不是紧紧围绕着求婚PK。而是紧紧围绕着列车绝对安全,紧张有序的忙碌着。他把监视屏又调整了一下,使颜色符合他的视觉习惯。然后,还是一个接一个车厢的仔细检查。

刚才,就在到达滁州车站前面几分钟,卢旺了接到了上级的最新安全情报。说是经过侧面印证,已经确认,有一伙扒窃分子先后在常州和南京南站混上了G138次高铁。同时,接到公安部的敌情通报,有几个暴恐分子正在高铁沿线活动,有迹象表明,他们极有可能混进高铁,为非作歹,必须严加防范,做到天衣无缝,绝对不能发生任何问题。

卢旺民不是小年轻,而是已有近二十年的老警察了。他十分明白,天衣无缝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和智慧,产生一切都太平无事的美妙效果。

他握紧双拳,举到胸前,像是在自我发誓,保证做到最好。接着他坐下来,盯着监视屏,像位医术高超的医生,精心检查着一位巨人身上的每一个毛孔,竭尽全力要查清哪一粒细胞哪一根发丝有什么毛病。

高铁是位巨人,而且是人见人爱的大美人。要知道哇,自打这位大美人横空出世,她给中国人带来了多少快乐哦!将心比心,我们也应当,不!必须精心保护这位大美人,让她大健康,极健康,最健康,全健康。

这样的大健康极健康最健康全健康,应当,不!必须尽快在我们身边,在我们的祖国,在整个地球村,形成精良的大循环,大流通,大欢乐,大发展。

他盯着监视屏——

一号车厢老样子,人上人下,没有特别的注意点。

二号车厢,喜万山和魏琴诗就在8号包厢里。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仅仅是两人都沉浸在求婚PK中。他们的特产全塞在9号包厢里。

加二号车厢里,那个叫喜千峰的陪着梁志军,还在说说笑笑。嗯!早就听说,喜千峰大老板有替身,没有说过他有什么样的替身,那替身怎么样代替他。但用侦察逻辑推理,此喜不一定与彼喜没有联系。有为无时无还有哇。

盯紧他们!

三号车厢里,乘客们坐满了,说的说,笑的笑,打盹的打盹,各自享受着乘坐高铁应该享受的权利。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四号车厢里和三号车差不多。四号包厢里坐着四个男女,打扮特别入时,背着大提琴。资料显示,他们都从南京南站上来,分别叫鲁大冲,一头棕色头发;于明碳,长发长须,好肥的一身膘;哥舒娜,很有几分妖艳,粉黛很重;胡豆芽,瘦高个儿,挽个高高的云云髻。

这四个人手续齐全,像是热恋旅行。但是,凭着卢的火眼金睛,他们四人的眼窝窝里都有抹煞不了的阴影。

卢果断的把他们制成了特写镜头,置入重点对象群。

四号车厢对面是三号包厢。里面坐着两位中年男子和两位年青的女子,穿着朴素,显得有点疲劳,给人以打工一族的印象。这样的扮相,却坐商务车,令人怀疑。

“谁能怀疑你们呢?”卢自言自语,举手敬了一个礼。“一号!三号!六号!九号!同志们!你们辛苦了!”

卢只知道他们各是几号,却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当然,他还明白,他们和他一样,都是铁警,经常和卢一起战斗在铁道线上。

一号出来了,那神情和相貌很有些像六小龄单,显得机警敏锐。“旺民好!”一号似笑非笑的说。“走!到列车长那儿去。”

两人快步来到了高淑英的列车长室,关起门来说话。

“已经确定,我们对面的四个人,不是艺术家,而是老窃贼。老卢你肯定注意到了,他们四个人和咱们的四个求婚PK人有些相似。据内线报告,他们的目的是偷钱顺便劫色。有三个计划,一个是偷钱。把艾高书所弄到的钱,特别是喜万山的钱,偷走,越多越好。二个是,如果弄不到钱,那就劫色,破坏求婚PK。高淑英挟持走,然后,叫艾和喜双方出钱去赎。三个是绑票。劫色也弄不成,他们就狗急跳墙,凶相毕露,调动沿线的扒手们,里应外合,内外夹击,来个偷梁换柱。然后,胁迫高家姐妹俩与他们成婚,再叫艾家和喜家花钱赎人。”

“我们必须击败他们!”高淑英急切的说。“我马上跟艾高书和喜万山说,求婚PK结束。”

“那恐怕不行。”一号严肃的说。

高坚持己见:“没什么不行的。本来就是我搞的恶作剧。现在我不玩了,他们有何可说。”

“哈哈!”卢旺民笑道。“一号跟我说了,上级说你们这次的PK是歪打正着嘞。”

“怎么说?”高一脸的迷惑。“我们姐妹俩一直心里打鼓,准备事后挨收拾哩。”

“不用担心啦!”一号轻松的说。“没有你们这场恶作剧啊,这帮窃贼还不会倾巢而动哩。”换上兴奋的脸色接着说:“还有哇,铁警一直想捉拿归案的几个暴恐分子也露头啦!一年多了,他们躲躲闪闪,老在铁路沿线为非作歹,虽然不敢搞恐怖活动,却与扒手们沆瀣一气,做了不少坏事,上级布署了几回全面行动,都因为他们当缩头乌龟,没有成功。嗨!”一号举起拳头一挥,“列车长,你们的求婚PK把他们给逗乐了,一时忘乎所以,小狗烤火——也出来凑个人数。哈哈!送上门来的狗肉哦!”

“真的呀!”高淑英半信半疑。

卢旺民说:“当然是真的喽。这样的事,一号哪能说着玩儿啦。”

一号点点头说:“嗯!上级命令我们,不动声色,将计就计,利用群众力量全面加强防范,打一场安全工作PK,两场PK同时进行,不给窃贼和敌人可趁之隙,直到大获全胜。”

高淑英神色紧张起来,盯紧了监视屏。

卢旺民回到警务室,接着盯着监视屏,嘴里念念有词——哟,五号车正常!六号车也正常……

八号车厢里,高淑媛正在查票。她走到04D号乘客跟前,温和的说:“请你配合一下,再次验票。”

那乘客看上去六十岁开外,文质彬彬,但他显然不理解,不悦的问:“不是查过一次啦,怎么又查?”

她温和的笑着,说:“请理解!安全需要你!不好意思,还得问你几个问题。你叫高益丛,没错吧?”

“这还用问吗?”高益丛反问道。“你这小丫头想逗本老头玩吗?”

她摇摇头,严肃的说:“事关安全,必须搞清楚。今天上午,我们这趟车有个叫高益丛的买了七号车的04F座,可他退给了一个男乘客。”

“这很正常啊!”高益丛轻飘飘的说。

“不对!不正常啊。那男子没有正式身份证嘞。”

“那也没啥不正常的呀。身份证忘记了,丢了,拿错了,多啦!能卖,卖给。不能就拉倒,有啥不正常呢?”

“你错啦!我们怀疑呀!你是不是那个退票的人啦?就是!没错!是吧!”

这下子高益丛火了,喝道:“高淑媛,你胡闹啥呢?我晓得,你爸叫高益丛,你怀疑嘛,就是怀疑你爸帮着那小伙子,没错吧!”

乘客们听见了,都来探听。

高益丛趁机起身叫道:“大家请看看!我这个高益丛跟这姑娘有哪里相像啊?自作多情,还想当我女儿乍的啦?”

乘客们也来凑趣——

高先生,这高姐漂亮,收她当个干女儿也不错嘛!

来来来!整个认父仪式,要不签个协议,我们大家都作证……

好办啦!基因检测,比对一下什么问题都解决啦!

噢!高铁上还没有基因检测设备。那不打紧的啦。到北京不就可以了。

…………

高益从哈哈大笑,说:“真是奇了怪了!也好啊!我到耳顺之年,能捡到一个高铁小姐当女儿,也是我的福气嘞。”

高淑媛见自己不能解决问题,未免有些局促不安。正在此时,高淑英来了,也要过高益丛的车票看了一遍,不客气的说:“高益丛先生,你这车票从哪儿买的,你有责任和义务说清楚!”

高益丛不肯,坚持说哪儿到哪儿上面写的非常清楚,没长眼睛啦?长了就自己看,高铁上动车上,所有的车票检查哪有让乘客自己说清楚的?岂有此理!

高淑英转的快,轻声说:“你不说也可以的。请你跟铁警去说。”

高益丛当然不肯去,说叫乘警来。高淑英抓住报话机就叫卢旺民马上到8号车来。

卢听高淑英说过情况,他不由地笑了,心想: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啦!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看我怎么来搅活啦!他锁上乘警室,一溜快走,来到了8号车厢,径直走到三人面前,开口就说:“高益丛,你没错!我们列车长和列车员都没错。我也没有错!大家都没有错。谁错了呢?是两个人的长相错位了。”

接着,转过身来,大声说:“大家都请回到坐位上去吧!这有啥好看的?我早就查验过了,同名同姓同车,但是,身份证号码不同啊!长相也大不相同啊!散了!散了!”

大家就散了。高家姐妹俩也心有不甘的走了。

卢把高益丛叫到过道里,压低声音说:“高益丛所长,你是我们列车长老爸,别说有错哦。你是在南京南站上的车。你用工作证买了票,想着就是不让两个女儿发觉。你自以为是啦!你两个女儿都是鬼灵精,只是今天有PK,她俩表面镇定,其实心里头也是翻江倒海一般哩。一时没想起看你的工作证号码……”

高益从笑了,打断他的话说:“老卢,你有所不知呀。淑媛哪能一时忘记哟!一上车就看了个细,还此着我的脸绉了几下眉头哩。可是,她没法认出我是他爸。我还有一介执行机密任务的证件。谁都不能说的,所以嘛……”

卢会心的一笑,抢过话头说:“所以嘛,你得逞啦。我也不想知道你的秘密。但我懂你的心思。你看中了艾高书,一心想他做你的乘龙快婿,就暗中帮忙了。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这爹当的好啊!但是,消化不良等于零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不多说了,回去吧!有事再找你。你可要好好配合。”

高益丛此时,只有喏喏连声。

8号车厢恢复了平静。

卢旺民转身走到七号车厢实地查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赶紧回警室去了。

艾高书一直眺望着远方,心驰神往,以至于卢旺民从他身边走过,他都没有发觉。他在过细地思虑高家姐妹会如何回应他的沿线特产报告。

叽叽……信息声响起,连忙来看,正是高淑英传来的——

特产报告还算迅速,知道的也还不算少。但是,贫富不均,定远怎么才一种特产?你恨那个地方怎么的?

婚宴必须有镇江小萝卜头酱菜,你怎么没写上?

拖泥带水的做啥?还把旅游景点也列了几处,显耀你无所不知吗?那好,再报一份京沪高铁沿线主要旅游景点汇编吧。

这种语气哪象阿英沙?二球八几的,愣头青萝卜么,跑不了又是娃他阿姨使坏。哼!胡搅蛮缠,变本加厉,岂有此理?艾高书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手机要摔,忽然想起不是自己的,连忙捧在手中,自语道:“还是个雕虫小技,上海话说是小把戏。”感觉面前有鼻息声,不说了,一抬头,高淑媛正拄在他面前,“哼哼”冷笑两声,讥讽地说:“矮咕咚,你摔呀!有种你就摔它个粉身碎骨!好叫九百名乘客还有滁州人民满街骂你缺德扒拉稀,随便摔东西,污染破坏市容还有自然环境。我就是个二球美女,也就会玩雕虫小技,看你能对付出几球几虫。”伸手在艾头顶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接着说:“小把戏,还有什么戏,尽管唱哦。”说完,背起两手,哼着“你是个坏小子”,一步一摇地走了。

高的讥讽之语使艾冷静下来,把手机放到樊的手中,叫她看高的信息。樊看了,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用胳膊肘捅捅他,欣喜地说:“嗳,嗳嗳,矮咕咚,有门了!芝麻开花啦。”

“你取笑我,幸灾乐祸?”艾生气地说。“她姐俩要耍赖,胡搅蛮缠,信口开河……”

她不让他往下说,劝他别光是生气,影响了他的智慧,宁静致远嘛。高家姐妹这回的信息,语气已经缓和了,前头明显地加上了肯定词语。还算迅速,还不算少,这都是前所未有的表扬话。

艾高书虽然倔强,但死拗的时候并不算多,也能听从别人的意见。经樊这么一说,马上冷静下来,把信息看了几遍,想了几想,“哈哈”一笑说:“听姐的!马上回复。可惜你这手机没互联网。要不要我马上开通啊?”

“不用了。这有啥打紧?”她满不在乎的说。“不是跟你说了,我用不着嘛。不上网省钱省电省了多少垃圾烦恼。还是帮你想PK吧。我就觉得,姐妹俩对你改变了看法,开始有些喜欢你了。 要你再报一份名胜景点报告,是考你知识面哩。不喜欢你,她们干嘛要这样做?给的条件越多,她们就越被动,因为你都做出了正确的答案,这个道理,她们肯定明白的,为啥还要继续给你条件,正常的,也是最有效果的办法,应当对你置之不理。到最后,到了北京南站,再给你说出一大堆条件,或者更绝一点,啥条件也不说,叫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岂不是上上之策?”

“你就别絮絮叨叨的了,我明白啦。”艾显然还没有彻底平静,语带气恼。“你的分析不无道理。可是,也不尽然啦。你乍不说,镇江早就古得拜了,她们还要镇江小萝卜头,显然是刁难我嘛。”

“你这是想你妈你哥太急切了,有点犯糊涂。”樊尖刻的说。“镇江是早就拜拜了,可人家也没非要你要镇江买呀?”

“喔喔喔!”艾像大公鸡打鸣一样连叫了三声,狠狠地拍了一下脑门子,恍然大悟的说:“多谢樊姐了。我马上给泰安和济南、沧州还有北京的朋友求援,叫他们买上两箱镇江小萝卜头,送上车来,万事大吉啦。”

于是,他抓过樊的手机,给前面各站点的朋友发信息,这才想起泰安济南沧州都没有朋友,艾高剑倒有,可他手机打不通,还是给艾百兴董事长发了信息,叫他在北京办妥这件事。

接下来,艾高书要接着联络母亲和哥哥,刚在拨手机,卢旺民却突然出现了,附在他耳根下嘀咕几句,不容分说地拽起他来,穿过一节节车厢,来到了乘警办公室。

原来,卢旺民的电脑又出了故障,要艾高书帮他修好。艾嫌他影响了他的PK,不耐烦的说:“什么破电脑,早该扔掉,还修啥吗?”指着手机屏幕又说:“我的大警官啦!你的小老弟求婚PK,一辈子恐怕仅此一次喽。呶,现在是15点18分,你把我请到你这警务室来喽……”

“怎么?”卢故作颜色。“看样子还委屈你啦!哟!艾大师,驼子装棺材——拿矫起来了哇。”换上讥俏的口吻接着说。“贵人健忘啊!忘恩负义嘞。要不是我,你小子还在上海虹桥售票大厅哭鼻子吧。”

“啊哟喂!你不老铲我脚后根沙。”艾也当仁不让。“我不是贵人,也不是健忘,更不是忘恩负义。我就是时间特宝贵,简直比命都重要。你懂不懂?”

“我懂!比你懂的多,懂的大。”卢正色道。“我结过婚,知道爱情是怎么回事。你追我们列车长,是爱我们的高铁事业,我真是很高兴的。要不然,我怎么会帮你上车又帮你解围,轰走了你甩不掉的老泼妇呢?”

这一说,艾有点难为情了,忙说:“啊呀,老卢哥,你就不老说喽,我知恩图报的。你的大恩大德报不完。只是现在我要回信息,阿英等着哩,非常重要啊。回过了再给你修脑袋好弗好啊?”

“不好!”卢的声调严厉起来。“你不懂啊。第一,我的事比你的事重要十倍,一百倍。要是弄不好,别说你的命,就是这一条玉龙,这个高铁运输线都得完蛋。第二,先修好我的电脑,你才有条件实现你个人的高铁姻缘。你何等聪明,想想吧!”

艾高书眨巴几下眼睛,幡然醒悟,猛拍一下后脑壳,叫道:“幸亏你说了,要不然,我真忘乎所以了嗳。如果有坏怂整瘫了这车,那就我们谁都不能按时赶到首都,我们,TM的,全都输皮子喽。”

“这就对喽!还不算太笨。快修吧!”卢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对他的信任。接着说:“你我都得分秘必争。从滁州到泰安,要走一小时三十四分钟。这段路程安全工作将会遇到许多麻缠事。还要请你多多帮忙。当然喽,你还必须兼顾好个人的PK,千万别输掉喽沙。”

“啊?老卢哥,你原来也是我的粉丝呀。”艾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那还用说。但是,我更是高铁的忠诚卫士。我跟你说,一个,你我同坐一趟车,一起到北京,高铁把你我拴在一起,必须同心同德,首先当好高铁的铁杆粉丝。二个,你用不着担心你妈和那洋哥。我保证,他们绝对会和你一起到达北京,而且就在这趟车上。”

“那就太好喽!我一个屁都不放喽。你也别急,稍等片刻。我只消三下五除二,准准的,全搞定喽。”

“啪!”卢双脚一并,给艾行了一个标准的警礼,朗声说:“免毒!全免毒!我代表全体乘客和工作人员感谢你!”接着,俏皮的说:“嗳!老弟,你可别又理解偏球子的喽,我可没有能力保证你和高列车长一起到京哟。”

“不敢!不敢!”艾慌慌的说。一面打开电脑来修。他哪里想到,这一回可不比在上海虹桥站了,不是U盘格式化,而是染上了病毒,刚刚才注入的病毒嗳!程序全乱了套,必须全部重装。不要怕!我来重装不会损坏你的任何程序和文件。”

这一重装,整整化掉了艾高书的十分钟。心急火燎的,额头早就沁出了汗珠。

时间就是胜利。现在是15点20分啦!还有两个多小时就到北京了。时间就是生命喽。

俗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加上铁警纪律严明,卢旺民决不可能告诉艾,这电脑是暴恐分子破坏的,染上的病毒全然来自国外。艾也就茫然无知。当然,他也没时间去琢磨其他。他所化掉的十分钟,对卢的工作,也就是全车的安全保卫,有多么的重要。

卢旺民一心想着安全,并没有注意艾额头的汗珠儿,只是重新盯着电脑,舒心而严肃地调阅相关资料,运筹安全对策,心中想着,这下好啦!扒手们,来吧!看我怎么拾掇掉你们。暴恐分子们,来吧!不叫你们一个个束手就擒,我就不姓卢。

艾一旁看着卢忘我工作的样子,不由心生敬慕:工作使人尊严,工作也使人充实,工作也能使人富足,工作更能使人深情。啊!工作更能使人成家立业的沙。假如我艾高书也是铁警,那可就美的很喽。跟高淑英还有小姨子高淑媛天天G138,呜——格一哈到北京!呜——格一哈到了上海。俄的那个妈耶!爽死了沙。

唉!可是我,目前还没有正式工作,仅仅乎在南浦大桥下打工混饭吃。说起来,这还要感谢高铁,感谢高淑英哩。正是因为看到高铁所向披靡的神奇风采,他才振奋精神,勇往直前。也正是看到高淑英才貌双全,跟银凤凰一样披星戴月,渴望与她鸾凤和鸣,他才跳出陇原山沟沟,执意到大上海打拼,自我设计要积累起银弹子,最终能击落金凤凰。唉唉!真没想到,拼了六个多月,拼成了一局PK。多难的PK哟!简直就是要多难有多难……

艾的脸上一时愁云密布,就像天要下雨的样子。他明白,卢旺民的话大多是安慰他的,为的是让他专心修电脑。如今这大千世界,话越是天衣无缝,越是漏洞百出,笨猪才深信不疑呢。

卢沉于工作,竟然没有谢他,更顾不了送他走。

他急于回信息,也没有同他告别,带着一脸阴云,低着头,一步一步向前挪,一字一字地输入,给喜万山发出信息,想求他派直升机从蚌埠高铁站往过搜索,看看有没有奥迪车翻掉或撞坏的事故,他妈他哥开车到蚌埠高铁站,到现在还没消息……

喜万山还没听他说完,就炸了:“矮咕咚,你瞎胡闹嗳。凭啥为啥你想做啥?我的专机是你随便用的吗?你用得起吗?你喉咙一张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还想瞒天过海,哄我给你派飞机?还不是想早些到北京?别他奶奶的痴心妄想了。我喜万山要公平竞争,你还能抢得到头彩?给你宇宙飞船也休想赢了我。”

魏琴诗拽过手机接着教训道:“矮咕咚,还有四个小时四个站,你莫非是疯癫了吧?要直升飞机,想捷足先登啦?屁眼门都没有嗳。终于害怕啦?预感到你的末日就要来临啦,想抓住救命稻草啦?你早做什么去了?晕啦?还是被美女迷住了?噢!我晓得嘞,高家姐妹又把你送去抢救喽。不对呀!在抢救室你不可能有时间求我们嘞。嗯!你是被高铁娘子和洋嬷嬷迷魂汤灌昏掉喽,才敢当亡命徒,冒天下之大不韪,厚颜无耻的来找我们喜大总经理掰手腕……”

艾听的心中隐隐作痛,狠狠地砸脑门,愤愤然关掉手机,狠狠地骂道:“矮咕咚,你该死,干嘛要出这个馊点子,情敌就是情敌,别指望一团和气,也别指望鼎力支助。空炮弹,滚你的蛋蛋吧!魏情死,死翘翘吧!贼喊捉贼,泼脏水,想气跑我,没门!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顶多顶多,大不了啦,两头羊一起掉河里淹死。”

这一骂,竟来了灵感,不往前走了,返回来找卢旺民,要他马上兑现承诺,马上帮他联系他妈和哥,看他们的奥迪车到没到蚌埠,到了的话,坐上动车没有,坐上了的话,是不是往滁州前面这一站赶来了,千万别赶错了。卢少不了挖苦他几句,说他非常可怜,就帮他帮到底吧。当即通过铁警系统查询了高铁沿线现时安全状况,告诉他并无交通安全事故。既然没有嘛,那就说明他妈他哥肯定坐上了动车,肯定往滁州前面一站,也就是曲阜高铁站。好啦!艾高书的求婚PK有了最最强大的粉丝团啦。

这下可好了。艾高书不由心花怒放,哼着“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连蹦带跳的回到坐位上,高兴地和樊攀谈。

凡事都有极限。人体也是如此。艾高书一直急速地动用大脑,记忆和聪慧基因都达到了极限,像开水一样,烧到了一百度,不能再升温了,身体的自我调节功能发挥作用,开始降温,疲软了,遗忘和愚蠢基因袭上大脑,把给高淑英回信息,报告沿线旅游景点的事一时抛到了脑后,只顾同樊说话,缓解过分紧张的生理和心理。

还没有说几句,高淑媛又来了,阴阳怪气的说:“艾高书先生,你怎么老是闭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呢?今天可是你矮咕咚的大喜日子啊,必须精气神十足才行哦。来,来,来,多多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再帮我姐拟上一份沿线各地市县领导的名单,快点啰,很紧要的,紧要到极至。”

“你这又要做啥哩沙?也别太过分了啊。想懒账就直说,别这样八卦似的整人嘛。”

“你这话是乍说的,啥叫整人?”她调皮地说。“我姐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角色,你不明白呀?想得到天鹅,你就得不遗余力,取悦天鹅。女为悦已者容,你不是很清楚的嘛。哼!乖乖的照我的吩咐去做吧。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高淑媛摇头晃脑的走了,艾高书哭笑不得,樊逸仙劝他还是竭尽全能,反正双方都骑上了老虎背,这边下难得很,那边下也一样难,就看谁会在老虎背上耍杂技了。

艾高书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反正旅游胜境的资料没来得及编排,索性一块儿搜集就得了,也不会花多少时间。只是没有电池,自己的手机用不成,干着急没办法。

他正在干着急,卢旺民大踏步地走来了,不搭话,面部表情非常刻板,拽着他就走,不让他问什么,一直把他拽到了列车长办公室。

站在了高淑英面前,不用说,艾高书的脸上顿时挂满了笑容,语意双关,轻柔地问:“列车长,你找我有事啊,肯定是咱们的事,你肯定想通了。”

“通你个头啊!”高淑英并不顾他的情面,当着卢的面给他难堪。“悄悄的一边呆着,没人说你是哑巴。”

艾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说:“通头啊,太好啦!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高淑英无奈地笑笑,对卢旺民说:“你给他说吧!”

“好嘞!”卢高兴地应一声,提高嗓门对艾说:“是这样的,接到上面通报了。嗳,紧急通报啊。咱们这趟车,G138次高速客列,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混上来了,很有可能是暴恐分子。还有一伙扒手也混上了车。我们积极落实上级指示,要求全体旅客协助防范,保卫列车和每个人的生命财产安全,还要团结各方面的力量,力争将他们全部捉拿归案。高列车长说了,你的计算机技术非常高级,我们请你来,给我当助手,整电脑,及时准确地向全车人员通报安全信息。”

“哎哟,我的妈也!不得了喽!破案这事,我可是擀面枚吹火——一窍不通喽沙。一天警察都没做过,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哪能抓罪犯沙?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艾满嘴都是推托之词。

“这可由不得你了。”高淑英的语气和脸色都绷紧了。

“怎么就由不得我了?法律规定,我有自由权,也有休息权,你们必须尊重我的意愿。”艾据理力争。

高“哼哼”冷笑两声,严肃的说:“艾高书,还说你聪明绝顶呢?名不副实嘛。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明确规定,每一个中国公民都有维护社会治安的义务。你难道要违背宪法规定吗?还有哇,各级政府组织都号召向暴恐分子作斗争,你难道也敢拒不执行?你好大的胆子!”

“谁说我不听啦?你别给我扣大帽子。”艾委屈的说。“你这是仗势欺人,不讲民主平等。”

卢见状,知趣地退出去了。

艾轻轻掩上门,高连忙拽开来,又关上,又拽开,这样一连四次,她火了,厉声斥责道:“艾高书,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这儿又能干什么?”艾不慌不忙的说。“只想和你说句心里话。请你再考虑别人,我真的不会办案,万一帮了倒忙,我倒没啥,对你对卢哥的进步都不好啊。”

她被气的笑了,说:“你就会胡搅,谁叫帮倒忙啦?是叫你帮忙整电脑啊!你不是电脑高手嘛。听说你还是摔跤高手,还会气功,还发明了保健操嗳。”

艾一听,不由喜上眉梢,伸长脖子说:“阿英!谢谢你了解我喽!不过我先的老实交待,保健操可不是我发明的,而是学哈人家的,叫八和堂主,他才是《泰康新体操》的创始人哩沙。听你的话,我笃信不移喽!你的心中有我嗳。你放心!整电脑没问题喽。只要不整人就好办些喽沙。阿英,你可别整我啊。你一定要嫁给我呀!你的恶作剧已经让我喝了好几壶喽。再不能加码喽。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西北土狼死光光啊……”

他满脸真诚,她不由心里一动:这小子今天非同寻常,真的动感情了,不忍心再难为他,轻柔地说:“艾高书,别闹了,谁也不想整你。你放心吧。”

“我不放心!你口蜜腹剑,豆腐嘴,刀子心……”

她关上了门,轻声说:“你小声点好吗?想叫全车的人听见我们吵架怎么的?”

他拽开了门,还是大声地说:“你整人,你想逼我退避三舍……”

“住嘴!”她声色俱厉,别给脸不要脸。说吧,你干不干?干。就帮卢旺民。不干,马上滚蛋。不!马上下车。我们不欢迎你这样不关心国家和社会的聪明人。”

“嗳哟喂,阿英,你别这样凶巴巴的嘛,我心里头痛啊。我干还不行吗?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还有条件?快说!能答应本车长决不含糊。”

“你,还有淑媛,再别给我出难题了。”

她狡黠地一笑,说:“这是啥条件?答应了,保证再不出难题。你去吧,好好表现啰。现在都讲担当。你西北狼脑可别是个熊包蛋蛋。”

“没问题!我这两肩膀能挑起两座山。”艾高书高兴了,转身刚要走,不意与卢碰了个满怀,两人对视一笑,卢拽着艾来到了乘警室。

卢旺民要艾高书把电脑重新检查一遍,然后,叫他帮助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信息资料。

这样一来,艾的手脚就被绑定在卢旺民的电脑上了,还有什么时间去同喜万山争奇斗艳,心中未免叫苦不迭。

卢旺民是位热心肠的人,心中自然过意不去,看着艾一脸的无奈和满面的认真,觉得他怪可怜的。可不是嘛,这小子聪明绝顶,可没有啥好运气,命运之神好像一点也不偏他。父亲早早去逝了,三十多岁,老大不小的了,还是孤家寡人,剩男一个。现在来整什么高铁姻缘,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简直就是天方夜潭,可他还执迷不悟,相信自己能吃上天鹅肉。高淑英是什么样的女子?简直就是完美无缺啊,有钱有地位,啥都有哇!卢旺民两年前离异了,对她曾表示过爱心,她装做听不懂,他也就连滋牙都不敢了。现在,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西北土狼?五个半小时的高铁姻缘就算能够传为神奇,也不会轮到一个穷小子挽上高铁小姐的胳膊。高淑英纵然不是恶作剧,或者说,她最后不赖账,那也只会牵着喜万山的手,走进他俩的婚姻殿堂……

公务在身,卢旺民不能想的太多。站起身来,靠在门框上,专注着艾的脸,越看越觉得这穷小子可怜巴巴,恻隐之心越来越显著。最后,把烟蒂掐灭,拍拍艾的肩膀,动情地说:“这部电脑你千万别乱动啊。”朝旁边的一部电脑瞅一眼,接着说:“这一部,你也给我看好了。我去转转,有动静,马上打手机。”

“打手机?”艾没好气的说。“打谁的手机?我靠他……我的手机没电池了,充电器也不翼而飞啦。”

“噢?”卢怪声怪气。“原来如此呀,那你还不肯来帮我?”

“嗳嗳嗳,你这语气乍怪怪的沙?莫非是你捣的鬼,帮你的列车长,藏了我的……”

卢连忙喝住他,叫他别瞎猜,更不可以门缝里瞧人,把他和高淑英都看扁了。其实,高家姐妹心地特善良,工作卖力,生活也朴素,品貌双全,德才兼备,高铁系统的人谁不夸她们。我卢旺民也不赖,也是铁警系统的劳动模范。接着,又把前头关于电脑的那两句话说了一遍。

这一回艾高书反应过来了,不再说什么,惊喜地打开旁边的电脑,调出了百度网,调出了高铁沿线图……

五分钟后,卢旺民回来了,叫他回去休息。他说不想休息,想发个信息给哥哥,问他带了几部手机,能不能想办法为弟弟找到一部天语牌手机。找不到手机,找到充电器也成。

卢说,马上打!看你的洋老哥把他的土妈妈带到哪个牙路上去了?怎么整的,到现在还没上了车?手机嘛,就别问他了。

艾疑惑的瞪着卢,问他为啥不让他问手机。

卢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天语牌充电器来,朝他手心里一塞,亲切的说:“小矮弟,尽管用,就在这打吧。”

当然,卢旺民严守纪律,又没有告诉艾,他作为铁警,为了随时随地圆满完成任务,各个方面都是有备无患的。比如手机这一套,他收集的各种充电器,几乎可以办个展览馆。

“哇噻!”艾高兴的跳起来,搂住卢,猛一用力像拔桩一样,抱起来,摔了一下。卢站定了。又摔一下,卢又站定了。再摔一下,卢还是站定了。

“嗳——铁警还真铁,我还摔不倒你。”艾用敬重的语气说。“喜万山那么肥,我拿他倒拔杨柳,一摔一个狗吃屎。”

卢淡然一笑,说:“今天碰到硬骨头了吧?告诉你,卢哥可是铁警散打全能亚军喽。在铁路上混了二十多年了,跟同事们摔过多少回,也跟乘客练过多少回,特别是跟贼们歹徒们还有嫌疑犯们摔过多少回,那可是殊死搏斗,从来都没被摔倒过哟。你矮咕咚还想摔我个嘴啃泥?不成喽!放心了吧,在我这安全着哩。卢哥浑身都是正能量,包你平平安安。快进入程序。”

“这太美喽!”艾兴奋的说。摸摸后脑勺又说:“操蛋的狠啦,那七号车的充电插座,就是插不进我的充电器,也欺负穷人哩。前头充电还是找高淑媛帮的忙,才……”

卢打断他的话说:“别才喽!”伸个指头刮他鼻头一下,掀起车厢壁上一个白色盖子,得意的说:“小矮弟,你卢哥这有万能充电插座哩。快充快用。”

艾顾不得说谢,跨上前来,往那万能插座上插充电器,卢嫌他太慢,抢过去插好了,叫道:“充的充,打的打。亲友团必须马上找到。”

艾摇摇头说:“卢哥,在这打呀,可不方便喽。你快忙你的去吧。我有点隐私要处理。”

卢说也好,他要巡查车厢,还要同列车长商量调整安全工作部署等事宜,便闭了门,两人分头走开了。

艾回头看卢钻进了车厢,“哼哼”两声,自语说:“你这铁警太厉害,丝毫也拔不动你。和你的列车长搞PK,可不能叫你这个铁桩桩,也是受她管的带把把的知道。万一你也想吃天鹅肉我不就惨啦。”轻轻拍下脑门,轻声说:“卢哥,你一定要在她面前替我攒劲的美言啦,不老服我的坏话喽。”

卢深情的望着艾那张很有些像周润发的脸,关切的说:“天生你才必有用。艾弟你是武当派。卢哥可是少林派,讲究先发制人。你帮着把电脑事先整好,全面整好。叫黑客们无孔可入。什么PK都能大功告成。”

“啊呀!”艾惊叫一声。“卢哥你是个乌鸦嘴!”

“怎么啦?”卢不由大吃一惊。“黑客杀进来啦?”

艾起身笑笑说:“大哥!小弟在,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啦!”

卢急切的问:“到底怎么啦?”

“没怎么呀!”艾若无其事的说。“刚才,你这里说叫黑客无孔可入,病毒攻击就杀进来了。幸亏你有先见之明。我立即上了免毒软件,一切平静了。”

“对头!卢哥记住你的话喽。艾老弟的新软件可以杀灭一切病毒,还能干扰方向。”

两人热烈拥抱。

艾高书松开手,默默的离开了。

卢旺民没有送他,紧张的操作起来——

啊!8号车厢里,高益丛仍然在谈笑风声。

二号和加二号车厢没有发现异常。那四个背大提琴的男女似乎都非常困倦,睡着了。他们身旁的大提琴,显得那样的奇怪。

加二号车一号包厢的喜千峰和梁志军也在打着盹儿。

还好!没有什么不好的迹象。

没有动静恰好说明就是快了。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走的也总是会走。

七号车厢里樊约二人说正在说话,也没有异常人员和迹象。

艾老弟,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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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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