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杀人犯洗地，还要点碧莲么？

据复旦大学数学科学学院官网消息——

2021年6月7日下午，我院党委书记王永珍同志不幸遇害身亡。目前，犯罪嫌疑人已被警方依法刑事拘留，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学校及学院已第一时间成立工作组，全力配合警方开展调查，竭力做好善后工作。

忆及往事，历历在目，哀思之情，难以言表。王永珍同志的逝世是我院的重大损失，全院师生无比悲痛，沉痛哀悼并深切缅怀我们勤勉敬业、和蔼可亲的王书记！

另据@警民直通车-上海文保 通报——

6月7日14时52分，杨浦区邯郸路某大学发生一起持刀伤人案件。民警迅速到场将犯罪嫌疑人姜某（男，39岁，该校教师）控制，经120现场确认，被害人王某（男，49岁，系姜某同事）已死亡。

（复旦大学数学科学学院党委书记王永珍）

（复旦大学教师姜文华）

经警方初步审讯，姜某自述因工作关系对被害人怀恨在心，故对其实施侵害。现姜某已被依法刑事拘留，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

接近复旦大学数学科学学院的相关人士披露了越来越多的信息。

行凶者姜某，是复旦大学数学科学学院教师姜文华，复旦附中毕业，学霸级人物，曾留学美国，并在美国一家机构工作数年。后回国，在苏州大学任教，六年前签约复旦大学，聘期六年。

7日下午，复旦大学数学科学学院开会，院党委书记王永珍宣布姜文华聘期已到，不再续聘。听到这个决定，姜文华早有准备，拿出一把刀将毫无防备的王永珍书记直接割喉。

姜永华行凶手段残暴，就是冲着王永珍的性命去的，这样的暴力犯罪分子，竟然赢得了不少人的同情，网上有一篇高点击率文章《复旦教师凶杀案：逼死他的是恶劣的高校制度》，这篇观点明显偏颇的文章，已经被判违规，腾讯做了删除处理。

包括上述文章在内，很多人在抨击复旦的的“非升即走”制度。

所谓非升即走，就是国外的 tenure-track（终身教职）。

这个制度有什么问题吗？

我以为至少不应当成为姜文华行凶的借口。

其一，非升即走乃是国际惯例，哈佛耶鲁剑桥不都是这样子的么？有人说国外的终身教职很好拿，这完全是胡说八道。能够拿到终身教职的，绝对是凤毛麟角。这一点，世界各地著名高校的做法大体上都差不多。

其二，国内不少高校普遍也采用非升即走机制。不只是复旦，北大清华南大浙大这样的名校都是这种机制。

以武汉大学为例，2015年起对引进的青年教师实行3+3聘期制，即给招聘的年轻教师两个三年的考核期，完成学校考核任务，顺利入编，没有达标，再给你三年试试，再不达标就要走人。结果，2018年第一个三年考核期到了，119名青年教师仅4人通过评审，获得武汉大学正式教师编制。

（在知乎上看到，中山大学的内卷比武汉大学还要激烈）

非升即走用人机制，为高校选拔优秀人才发挥了很大作用。

因为复旦教师杀人了，否认这种人才选拔聘任机制，我以为是不妥的。

其三，打破铁饭碗，废除终身制乃是大势所趋。不只是高校，现如今，还有什么行当是铁饭碗？基本没有。即便相对稳定的公务员队伍，考核也很严苛。省级政府考核地市级政府，地市级政府考核县级政府，县级政府考核乡镇街道，一些社区干部都感到压力山大。

复旦教师杀人，的确暴露了一些问题，但这是极端案例，复旦大学固然要反思，但更多的要从杀人者自身去找原因。姜永华这样的人被苏大解聘，是苏大的幸运，否则，这个定时炸弹可能在苏大校园引爆。

游戏有游戏的规则。职场上有句话叫愿赌服输。没完成考核任务，卷铺盖走人，全国几千所高校，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相信姜文华这个昔日的学霸一定会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干嘛非得吊死在复旦这一棵树上？

目无法纪的姜文华，一言不合就动刀，这样的人千刀万剐不为过。如果这样的人渣也值得同情，我们这个社会还有什么秩序可言？优者上庸者下，这样的机制难道不是最公平最正义的么？某些人替杀人犯鸣不平，还要点碧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