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依旧当年貌，从此难寻程蝶衣。世间悲曲千百种，世间再无张国荣。

——引自某知乎网友文章《张国荣，我讨厌你》

01

她：今晚想写点什么？

我：想写写毛舜筠。

她：张国荣唯一求过婚的女孩？

我：嗯。

本来想写的是毛舜筠，结果，查资料的时候，看得最多的，是“哥哥”张国荣。今夜，不聊八卦，单纯地聊聊“哥哥”张国荣，聊聊浮光掠影里的那些记忆。

既然聊到毛舜筠，那就从她开始说起吧。

17岁的毛舜筠，很美，很纯。

也难怪二十岁出头的哥哥会对他一见钟情，两个人同在一家经纪公司，避免不了的一起同台，一起演出，一起出席活动。就这么多的“一起”，不摩擦出感情，都有点让人意外。

更何况，那时候的毛毛，如此美好，是初恋的感觉。

拍拖之后，哥哥将她奉为至宝，将毛毛带进自己的朋友圈，一起疯，一起玩。

17岁的毛毛，出道就是C位，出演《红楼梦》里的林黛玉，走的是清纯路线。

红了。

身边自然不乏跃跃欲试的追求者，身边的朋友开始起哄：不怕毛毛被别人追走？

哥哥急了，向毛毛求婚。

二八佳人，正是爱玩的年纪，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她退缩了。

成不了恋人，那就当朋友吧，多年之后，各自欢好，35岁的毛舜筠，结婚，离婚，分分合合，已经有了三次婚姻，第三任丈夫区丁平，还是哥哥做的“红娘”。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02

毛舜筠之后，哥哥有过几段恋情，或者说是绯闻。

雪梨、邓慧诗、倪诗蓓、杨乐诗……如同走马灯一样，都成了生命里的过客。

匆匆而过之后，哥哥开始意识到：不能和圈内人谈恋爱，试过了，失败了，为什么，太虚荣。

人间清醒。

兜兜转转，直到遇到唐唐，唐鹤德。

唐鹤德是哥哥母亲的干儿子，在哥哥最落魄的时候，愿意倾其所有，帮助他。

相识于微末，相濡以沫，换做谁，不为之动容？

在温哥华的后花园，哥哥看见他，站在斜坡上，一眼万年。

说起他，哥哥眼睛里都是星星，他说：这是主赐给我的。

有些爱情，是可以超越世俗，超越性别，超越一切的。

可是这个世俗世界，充满了恶意，充满了冰冷的刀子，在今后，步步紧逼，几乎将哥哥逼向了死胡同。

那些无良的媒体，总喜欢将哥哥的性取向拿出来调侃，拿出来戏谑，拿出来攻击……以此，来博取眼球，博取流量。

哥哥去世之后，依然还有这样的媒体。

可哥哥不管这些，爱得纯粹，爱的炙热，他追求完美，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从一而终。

03

2003年愚人节，大家都习惯开玩笑的日子，哥哥纵身一跃，离开这个世界。

百丈红尘，都成往事。

留下的只是一句令人难受的遗言：我一生没做过坏事，为何会这样？

他不懂。

或许，很多影迷、歌迷都不懂。

出道二十多年，他帮助过的人太多太多。

如果要列一个清单的话，名字很长很长。

林青霞、张曼玉、王杰、古天乐、莫文蔚、张卫健、赵文卓、张柏芝……你能想到的，几乎都在“清单”里。

可这个本就冷漠的世界里，从不管这些。

离去的前两年，尽管声音沙哑，他还是为最心爱的人录制了最深情的歌。

我知你好。

我知道就好，别人的非议，管他呢。

歌词娓娓道来：“若我睡得不安，便想找到你面庞。很清楚我内心愿望，很清楚我为何失望，饰演爱侣和好拍档……同认真的想终老。”

哥哥去世之后，他一样深情无限，泣不成声。

这世间，有一人懂你，便已足够。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

一个人的离去，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过是多了一块墓碑。而对于一个深爱他的人来说，整个世界都被墓碑所遮盖。

此后的每年的愚人节，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次伤口的撕裂。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

林林总总，只言片语，道不尽这世间冷暖。

风继续吹，吹不尽，这世间，沧桑世事。

突然很想哥哥，如此而已。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