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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阳赋》这部剧追到最后,我最关注的是王蔺。
就像很多网友说的那样,只有王蔺一直是头脑清醒,一心拼事业,从未动摇过。
他的执着,坚忍,睿智都让我欣赏。
甚至有一段时间,我觉得他的妻子、儿女都不理解他。
他的妻子晋敏长公主向着自己的皇兄,忌惮王蔺的野心;他的儿子王夙无功无绩,游手好闲,直到王氏没落时才有所醒悟;他的女儿王儇从头到尾对王蔺的“事业”非但不支持,甚至以死相抗。
王蔺临死前曾说过这样一段话:
“我终究是错了,人终究是要背弃年少不可得之物,所困扰一生。”
始终抱守着自己的信念,一向逆势而上的王蔺居然说自己错了,我久久意难平。
如今,重温王蔺临终时对女儿说的一番话,我惊觉我错了,王蔺这一生一直背负着沉重的枷锁,曾经那个幸福的家,他并未好好珍惜过,而他其实也从未真正“爱过”他的妻子和儿女。
王蔺是琅琊王氏的家主。
士族百年,琅琊王氏代代相传,到了王蔺这一代,他虽然已官拜丞相,但是深知朝廷沉疴已久,兵权外落,当年煊赫的世家早就风光不再。同是百年士族的顾家、谢家,无一不是曾经权倾朝野,却一一败落。王蔺如果不筹谋,琅琊王氏百年士族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的。
王蔺曾说,为了王氏,王家所有人都是棋子。
他自己是权将联姻的对象,娶了晋敏长公主。他当家主后,也要笼络权将。
他先是撮合了儿子王夙和桓公女儿桓宓的婚事,哪怕他清楚地知道桓宓已被指婚给二皇子子律,哪怕他也清楚地知道王夙和桓宓婚后并不恩爱,但他依旧要求王夙装出恩爱的样子。接着,他又三番五次地拉拢萧綦,甚至让皇后下诏赐婚萧綦与王儇,硬生生地拆散了青梅竹马的王儇与子澹。
王蔺的儿子所擅长的,只要与谋权夺利无关的,便是无用。
那一年,王夙随叔父巡视江南,看到百姓因水患流离,心有不忍。他带人现场勘测,回京后又翻阅大量资料,费尽心血制作了“治水策”上奏朝廷。王蔺却把“治水策”当儿戏,当面撕毁仍在地上。
这一撕,对本就懦弱的世家公子王夙来说是致命的。年少不得志,王夙变成了整日里只知饮酒作乐的花花公子。
王蔺和女儿王儇的关系,从王儇得知自己婚配的真相时,便产生了隔阂。
我还记得剧中的这一幕:王儇远嫁之后回京,当她回到相府时,王蔺张开双臂想要迎接自己的女儿,可是王儇只是远远地恭敬地对王蔺行了礼,再没有往日的亲密和信任。
爱,一旦加了算计的成分,就不是爱,是没有人愿意接受的。
士族的危机是事实,但王蔺的野心也是事实。
他的野心要从韩氏的死说起。
我曾经觉得长公主因韩氏的死而自责内疚是庸人自扰。
现在才明白,不是长公主忘不掉韩氏的死,而是王蔺对韩氏的死确实耿耿于怀。
韩氏是王蔺唯一的妾。年少时的长公主骄傲任性,她不满王蔺宠爱妾室,便向皇太后哭诉,谁知皇太后当着王蔺的面赐了韩氏一杯鸩酒。
王蔺看着自己的妻儿被皇太后赐了鸩酒,毒死在面前,他压抑了所有的愤怒,暗暗发誓:王氏子孙在他的手中绝不能再屈居人后。
如何能不屈居人后?
唯有取而代之。
在王蔺的眼里,当朝皇帝昏庸无能,唯有自己取而代之,方为治国之道。
这时,王蔺早已把琅琊王氏的祖训抛诸脑后。其实,琅琊王氏的祖训从来不是颠覆马氏江山,而是世代为后,尽心辅佐马氏,维护天下太平。
王蔺说,他为了琅琊王氏殚精竭虑,不过是,为了一已私欲筹谋一生罢了。
王蔺爱他的妻子、儿女吗?
当初,长公主为了阻止王蔺谋反,自刎在王蔺的面前,王蔺放弃了谋反,冲到长公主面前,抱着已逝的妻子痛苦不已;听说王儇在宫中遇刺,一向沉稳的王蔺一路踉跄,险些跌倒,直到看到王儇平安无事,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王夙因为桓宓与二皇子私通的事被京城百官嘲笑,终日饮酒买醉,王蔺一边痛骂,一边相信儿子定能重拾信心。
我始终认为王蔺对家人的爱是有的,只是这爱夹杂了私欲,便不纯粹;而这不纯粹的爱,也得不到纯粹的回应。
剧末,王儇哭着问王蔺:“可您的爱究竟是什么呢?”
事实是,王蔺的妻子含恨而死;王蔺的儿子违背了他的意思,救下了他要铡草除根的马氏小皇孙;王蔺的女儿看到他即将登上王位时,也不惜以死相抗。
夫妻离心,子女离心,王蔺从未真正“爱过”他的妻子和儿女。
爱,是不应该让人痛苦的。
今日话题:你怎么看“一心拼事业”的王蔺?欢迎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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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铃音琴心;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好好珍爱!
页面更新:2024-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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