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孤单

不妨抬头看看月亮

文丨李月亮 猛犸姑娘

我不得不再写一次李焕英。

因为真的……太厉害了。

上映11天票房41亿，跑赢所有大制作。

还创造了两个中国影史的第一：

沈腾成为中国影史票房第一的演员。

贾玲成为中国票房最高的女导演。

之前的记录还是刘若英导演的《后来的我们》，13.6亿票房。

是不是很牛？

不过牛的背后，也自有苦辛。

比如《你好，李焕英》里，有一个沈腾重重摔倒的镜头。

我前几天看到贾玲随口讲，为了这个镜头，沈腾足足摔了17次，每次都是特别实在地狠狠摔下去。

但沈腾完全没当回事，人家轻描淡写地说：多拍点，宁可多摔几次，别到时候不够用。

你有没有发现，绝大部分特别成功的电影或者明星，都有这个特质：全力以赴，把每个小细节做到极致。

那些看起来顺风顺水的春风得意，背后都是狼狈艰难的咬牙坚持。

0 1‍‍

沈腾：拼命9年，拼成骨质疏松

虽然很多人不信，但沈腾当年真是靠“长得帅”进了解放军艺术学院。

毕业后，他加入了开心麻花演话剧。

当时的开心麻花，是寂寂无名的小剧团。

10个人窝在胡同里，写剧本、排练。

到演出时，最惨的一场只有4个观众。

后来实在撑不下去了，只能停演，给观众退票、贴路费，再遣散演员。

但是沈腾没走，他继续窝在胡同里，想包袱、磨剧本，熬过了最难的9年。

网友们总爱调侃，说在沈腾身上，岁月是把杀猪刀。

但你要是知道他怎么熬过那9年，也就会明白他为什么会从“校草”变成了“郝健”。

那时候，他为了写剧本，有时几十个小时不睡觉，熬到所有人都熬不动了，再往茶里兑点药，继续熬。

——堪称话剧界的拼命三郎。

总是熬夜到天亮才睡觉，这么些年下来，就折腾出了毛病。

晒不到太阳，严重缺钙，年纪轻轻的沈腾得了骨质疏松。

连医生都好奇：这小伙子干什么工作的，每天连太阳都见不着吗？

9年后，开心麻花在北京爆火。

2011年底，导演哈文亲自邀约，请他们在春晚表演一个节目，沈腾这才成了新一代小品王。

好多人说他“天生长在了笑点上”，怎么样都好笑。但沈腾能走到今天，绝不是“老天爷赏饭吃”这么简单。

要不是当年夜以继日的磨包袱、磕舞台，哪会有今天处处自然的得心应手、信手拈来。

你要足够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这句鸡汤，说的就是沈腾。

0 2‍

贾玲：20年拼出血路

有句老话，叫“男人不能嗑瓜子，女人不能说相声”。

作为一个女喜剧人，贾玲的艰难，可想而知。

一开始她想做演员，好不容易考上了中戏，却因为妈妈接电话时的口音，把“戏剧班”变成了“喜剧班”。

贾玲稀里糊涂就进了当时全国只招40人的冷门专业——相声班。

从相声班毕业，同班的女同学都改了行，贾玲的姐姐也替她在老家找好了工作。

但贾玲不想回家，就托恩师冯巩给姐姐打了个电话。

冯巩告诉姐姐：

“要是没地儿住，我给她找地儿住。要是没钱吃饭，我管她几顿饭还是管得起的。”

贾玲留在了北京，但她不好意思向师父求助。

她在北京租了一个狭小的地下室，进门就是床，被朋友开玩笑说“狗进来也得竖着尾巴”。

作为一个喜剧女新人，她的演出费很少，每个月400块的房租都成了沉重负担。

为了避开房东催租，她曾经连续一个月只在晚上出门。

最穷的时候，贾玲卖了自己唯一值钱的mp3，换了一个星期的馒头咸菜。

为了生计，她跑遍了北京的小场子，向各种老板毛遂自荐，卑微到极点。

“要是观众不买账，我就自动滚蛋，绝不拿一分钱。要是观众喜欢，赚到的钱三七分，我只要三成。”

后来贾玲在小品里演过的“一口气吹啤酒”、“生吃红辣椒”、“几秒钟啃西瓜”，都是那些年跑演出时，为了讨好观众，真做过的事。

可当年的贾玲，就算姿态低成如此，也很少有舞台愿意接纳她。

就像作家池莉写过的：

“说相声经常需要插科打诨、嬉皮笑脸、装疯卖傻，男人们做做，开心潇洒，是一种风度，女人来做，好了，完全是傻大姐一个。”

这个走错了澡堂子的“傻大姐”，当年不知道灌下了多少瓶啤酒，挣到的演出费却还不够一次回家的车钱。

直到有一次，她演出拿错了衣服，师父冯巩带她回去换，才发现徒弟原来过得这么苦。

“我带你赚点钱吧，让你挣够一年的房租。”

那一年，冯巩带着贾玲四处演出，挣了四万多块钱，相当于十年的房租。

2003年，《北京相声小品邀请赛》开赛，郭德纲得了第三名，两年后德云社名声大噪。

而得了第一名的贾玲，又继续说了6年相声，还是默默无闻。

直到2009年，贾玲和新搭档白凯南的新式相声《大话逗捧》，被姜昆看到，推荐给了春晚。

2010年，28岁的贾玲成了第一个上春晚说相声的女演员。

老家的父亲在电视上看她，老泪纵横。

2012年，她上了《百变大咖秀》，模仿阿宝、周晓鸥、火风……

观众乐得前仰后合，可她父亲和师父当时都不乐意：

一个女孩子，扮成这样，还想不想嫁人了？

模仿刘欢的时候，贾玲自己都难受。

“当时我怕自己不像，刚化妆画了几笔，戴上假发，发现我好像啊，那个心真的就有点酸了。”

还有一些综艺，更把她当丑角。

走脚手架、蹦极……贾玲甚至还在节目里骑过鸵鸟。

“我怎么都上不去。刚骑上去以后，鸵鸟飞奔，我一下就掉下来了，下巴全是血，流了一脖子。”

就这么头破血流地死磕了20年，贾玲终于看到了曙光。

2016年，她成立公司，专心搞喜剧，五年来，从小品女王做成了第一女导演。

成名后，有一次采访，主持人问她：“觉得以前经历的苦不苦？”

她很爽快地回答：不苦。

她说，一定有很多人比她还努力，却没有她这样的机会。而她已经得到了太多回报，怎么好意思说当年苦呢？

可能当时她千辛万苦向上爬的时候，就知道所有的付出，最后都会值回票钱。

所以只是一门心思去努力，没想过自己多惨多亏。

而这种人，最容易成功。

0 3‍

武松打真老虎，刘德华打真耳光

98版的《水浒传》，是一代人的经典。

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武松打虎”那一集，扮演武松的丁海峰打的是真老虎。

那次为了让戏显得真实，剧组到驯兽团，找来了6只老虎。

其中2只大的拍摄“武松打虎”，4只小的拍摄“李逵救母”。

李逵的扮演者赵小锐说，有一个镜头需要一个老虎飞扑到他身上。

驯兽员站在他旁边，手里握着一把带刺的杆子，用来规训老虎。

还请来武警在四周拿着枪，以防不测。

而他当时还是心脏狂跳，几近崩溃。

还好老虎没发威，他惊险过关。

而武松的扮演者丁海峰就更难了，他要和真老虎对打。

当时老虎一出笼子，就直勾勾地向他走过去，眼神让他浑身发凉。

当老虎走到十米以内时，他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疯狂地盘算着如果老虎扑过来该怎么办，腿都软了。

可是第一次拍完，导演张绍林不满意。

他觉得武松打虎应该拳拳到肉，要求“换虎重拍”。

最后，剧组都杀青了，他们还是跑到无锡动物园，补拍了武松骑在老虎身上、拳拳相击的镜头。

这些事情，剧组都没有宣扬过。他们好像就是觉得，全是应该的。

直到去年，22年后，《中国文艺》才披露了这些故事。

网友们大呼震撼，而扮演武松的丁海峰只在采访中说：

“我们必须要对得起观众，这是一个演员最基本的素质。”

我们反观现在的影视剧，有几个敢去打真老虎的？

别说打老虎了，特效一上，连主角也可以不来，全靠抠图后期。

有些流量明星，能力不行，又不努力，受到争议，还觉得委屈。

这些同学，你最好先看看和真老虎对打的丁海峰，再问问自己有什么好委屈。

再说刘德华。

他年轻时也被人质疑过：“唱歌不如张学友，跳舞不如郭富城，长得不如黎明，凭什么进四大天王？”

刘德华的确不算有天赋，1990年演《天若有情》时，他因为达不到标准，气得杜琪峰破口大骂，直接宣布停工。

而到了2013年拍《盲探》，杜琪峰连夸三个“非常好”。

拍拳击电影《阿虎》，刘德华努力地提前练好了一身肌肉，哪知道拜会了泰拳拳手，发现他们原来身材纤瘦。

于是为了写实，他又在两个星期内快速减了肥。

《解救吾先生》里，绑匪用电线勒刘德华的那一幕，为了表现出濒临死亡的恐惧，他要求完全真勒。

《失孤》打耳光那一段，他坚持让群演真打，十几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扇下来，旁边的工作人员看得直捂嘴。

所有人都夸他敬业夸他好，可他却觉得疑惑：

我好吗？现在的标准好像变了，准时也成了优点，拍戏受伤也值得宣传，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其实，也并不是现在标准变了。

而是现在真正努力投入、真正咬牙坚持的人，越来越少了。

所以有些理所应当，都成了可圈可点。

不过，观众心里自由一杆秤。

什么样的表现真正值得掌声，大家心里都明明白白。

刘德华之前说过一句话，很有道理：这个圈子混长了，不是“劳模”的人早都消失了。

你仔细想，还真是。

娱乐圈里越来越好、多年不倒的明星，都是非常努力、坚持死磕的：刘德华，梁朝伟，周星驰，李连杰，巩俐……

而那些偷懒耍滑、心不在焉的小花，就算曾经红极一时，也都很快销声匿迹了。

当然，不只娱乐圈。

任何圈子任何领域都是这样，那些想投机取巧的，想少种多收的，想混日子摸鱼的，最后都会沦入底层。

受到命运垂青的，都是全心努力、咬牙坚持，死不认输的人。

所以，在这个什么都很快的年代，在这个人人都浮躁的社会，还请你沉下心来，豁出力气和时间，坚持心中所爱，坚持初心不改，执着地，缓缓地，稳稳地，走向高处。

愿你千淘万漉，终能坚持到柳暗花明。

-END-

作 / 者

李月亮。高人气作家，新女性主义者，扎实写字的手艺人。以理性和智慧陪万千女性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