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苦,一朝赴考忙。
知否四子:盛长柏、盛长枫、齐衡、顾廷烨都曾走进那座神秘且决定他们各自命运的贡院,将他们平生所学尽数挥毫、接受考验。
那时候的贡院门口没有旗袍鲜花、没有香蕉甘蔗,但是家人们对考生的复杂心情丝毫也不逊色于当今父母。
盛家,文官清流,盛家老爷对子女的读书大事自始颇为上心。读书改变命运,他自己就是实践者,如今他也盼着两个儿子金榜题名,光耀门楣。
此次会试,盛家长柏、长枫同考,而盛家则出动了全部的主要人物,送考场面那端的是一个浩浩荡荡。
儿子们去考试,家里人也都没闲着。
王大娘子,盛家行走的欢乐机,此时也是安静下来,不再抱怨“母亲当初就不该答应这门亲事“,不再惦记要收拾林栖阁那个狐媚子,而是关门闭户、焚香祝祷。
这祝祷的方式也与众不同,她是儒释道三家一起拜。
盛家主君看了,憋着笑问到:你这三家都拜,到底求的是哪家呀?王大娘子铮铮有词:油多不坏菜,礼多人不怪。
这话说的,竟然无从反驳。
管是哪位神仙呢,只要多多供上香火,自然是会保佑儿子长柏的。这便是一位老母亲最纯粹、最直接的想法了。
不仅自己诚意叩拜,她还硬推着她官人、盛家主君也拜拜神仙,为儿子尽些心力。
盛家主君表面是拿捏着文人的气场,话说的是孔圣“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教训,可当娘子一离开,他转身就跪在了神仙们面前抓紧时间表诚心。
凡间夫妻欢乐多,神仙也得被他俩逗乐。
长枫哥儿的生母林小娘也没闲着,她心思活泛,一边管束下人一边安排亲信替她处理私事。
墨兰也约束贴身女使忌口:但凡“落“、“下”这些字眼一律不准提及。
院里的女使婆子则见风使舵、人手一本易经研读,连不识字的都揣着罗盘到处算。
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关键还得考生自己争气啊。
就说在大考前夜,在贡院闪烁的烛火之下,长枫哥儿张着嘴就睡着了,那模样仿佛身体和灵魂都被掏空了,而长柏哥儿端坐着,时不时扯下耳朵,那分明是胸有成竹却依旧谨慎小心,学霸自是不同。
齐衡赶考,那排面绝对是汴京独一份。
一袭白衣、策马缓行,远远看见明兰他竟是嘴角上扬、眉眼俱笑,还带着一丝娇羞低下了头,敢问这到底是赶考还是相亲啊?
等到夜里,在那龟壳一样的小屋子里,齐小公爷拿着明兰给他缝制的护膝轻轻摩挲,思念与温柔在他那张绝美的脸上荡漾开来,他心系佳人、出口成诗: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这早恋啊,真是影响学习。
齐元若自小花团锦簇着长大,万千宠爱于一身,此番赴考,齐国公夫妇那更是极尽铺张。
儿子赶考,夫妇俩把一路上最大的客栈包下来了,送考的排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办喜事,当夜幕降临,京城美食网红打卡地——樊楼竟然挂满了灯笼,清冷暮色里升腾出温暖的烛火,摇曳到每个小儿女的脸上,怕是都引出了无尽遐想。
于齐国公夫妇,他们的心愿不过是为爱子祈福,但属于他们的仪式感还远远不止,夫妇俩还特地跑到大相国寺烧香,捐了好几百贯的香油钱。
一派高调、全为爱子。
顾廷烨真正就有点凄凉。
孩子要考试了,多少家长都忍下一时脾气,可顾廷烨的亲爹偏不,一生高高在上,此时也没有一句软话。
赴考,是顾廷烨自己去的,贴身小厮替他背着行李,天真三弟随他同行,人影寥落、云淡风轻。
进了贡院,大考前夜,他还在锻炼身体,目光烔烔、内心笃定,出了考场,他毫不谦虚地说到此次定能中个状元。
于这位乖张顾二郎,这一场科考是他全力以赴、证明自我的孤独之旅。
可他身后,却几乎空无一人。
且不说侯府亲爹从来对他都是责骂,武将出身的爹原本也思虑不周,后妈小秦氏倒是发了愿,要沐浴斋戒,焚香祈福,一日只吃两餐。这话是她特意说给侯爷听的,但真心几何?
那位柔弱不能自理的朱曼娘是顾廷烨的枕边人,她也心慌,也想到观里烧香叩拜,但真心又有几何?
唯有常嬷嬷,靠着一双火眼睛睛替他识人辨理,愿他了无牵挂去赶考。
身为侯府嫡子,从小爹不疼妈不在,后妈小秦氏还出尽阴招,长兄更是伺弱行凶、一路给他使绊子。
弟弟进考场,哥哥使出杀手锏,跑到官家面前嚼舌根。哥哥一番话彻底斩断了弟弟的科考路。
顾廷烨的命真不是一般的苦。
都说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很难幸福,其实不被父母用心对待的孩子更是凄苦。
知否四子赶考,成绩各不相同。
盛长柏一甲十三名,盛长枫、齐衡落榜,最惨不过顾廷烨,原本他文章精妙深得主考官的欣赏,但一贯仁慈的官家却直接把他从三甲榜上拉了下来,并且罚他五十岁以后再科考。
孩子人生的每一次收获,都是他们自己与父母家人共同前行的结果。能够得到一个积极上进、学有所成的孩子是所有父母的殷殷期盼,而能够拥有一对尽心尽力、疼爱自己的父母也是每个孩子的心中所愿。
页面更新:2024-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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