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钟读懂莫言《晚熟的人》

《晚熟的人》是莫言新出的书，我是在一个书摊买到的。用了4天不到，一口气看完。我看书属于很认真的那种，一个字一个字地去看。7月5日生日那天，我去爬山，包里还带着这本书，坐在半山腰的石头上，头顶是野生的核桃树，我在石头上看了大约50页左右。

《晚熟的人》是好几个故事巧妙地连在一起，文中莫言用的自己的名字，所以这里的莫言和莫言本身有一定的联系，又有不同之处。一开始出场的是一个村里的傻子。在五六十年代的农村，每个村子都有一两个人人嘲笑欺负的傻子。莫言笔下的傻子，是一个经常遭到村里孩子欺负的成年傻子，经常不穿衣服到处乱跑。我们村子，也有一个，他属于那种智商不太高的那种，但衣着都是正常人，天冷加衣，天热了减衣。由于是傻子，所以一直没有结婚，当然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嫁给他。

1994年秋天，我在给家里用架子车拉土填院子，土壕已经被挖成了三层阶梯状，我在中间那层，距离最底层的高度有4米高的样子。由于无人耕种，就荒芜着长了很高的草，有一米多高。那天，在野草里发生一件现在看来也很不可思议的事。这个画面，给正值青春期的我的内心造成很大的阴影，面积有多大，懂微积分的可以帮着算一下。这事情过了很多年，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2010年左右，老家一个朋友来找我，和我说起了这件事，我就问他，是谁告诉他的，他说，村里有一个人在殴打傻子，别人来劝，这个人说出了原委，结果就上了我们村的热搜。傻子的好处是，永远都快乐，笑嘻嘻的，当然，他们的快乐我们不懂。也许，在傻子的眼里，我们才是傻子。

线索转向晚熟的人，晚熟的人，就是大器晚成的人。我们身边总会有一些人，小时候感觉自己不聪明，长得也不好看，但是到了中年，突然就混得很好。莫言笔下的这个人叫蒋二，开了个武馆，打擂台的。几番挑战后，上台的是一个日本拳手，块头很大，在主持人的爱国情绪的鼓动下，日本选手被打趴下了。日本选手气的大叫八嘎八嘎。莫言旁边的日本朋友提醒莫言，这个人不是日本人。莫言这才明白，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呀。你看看，像不像某某好声音的选秀节目？正如陈佩斯说的，那些导师演得真好。

在贼指花这章节中，莫言描写的是在松花江上的笔会中认识到的一个女记者，女记者脸上有道疤痕，这疤痕是她的骄傲。是公交车上她提醒被偷的妇女，下车遭到了小偷的报复。后来小偷被抓后，自己砍断了一根手指谢罪。笔会中，所谓的作家也是形形色色，场面是可以想象的。笔会后期，一个炫富的作家钱包被偷了，很多年后，莫言才知道，大家都怀疑是他偷的。

在诗人金希普和表弟宁赛叶中，故事衔接很紧密。一次老乡会中，金希普成了主角，他演讲时说：各位老乡，有人说吹牛，我不辩解，喜马拉雅山有8844.43米高，有人不信，但喜马拉雅山从不解释。有人劝我低调些，不要张扬，但浩瀚的大海从不低调。有人要修改我的诗歌，我说闪电是不能修改的。莫言听了觉得这人还有点作家风范。而后面金希普又做了一首关于馒头的诗。这首诗咋样呢？大家可以参考一时洛阳纸贵的《平安经》，最后金希普以给宁赛叶安排电视台副台长工作为由，骗走了宁赛叶家人几万块钱，家人也是因此给活活气死。而不争气的宁赛叶觉得，这都是莫言嫉妒自己的才华，喝得酩酊大醉，在争吵中倒地呼呼睡去。

在澡堂和红床这部分，写的是做足疗的女孩的故事。情节和《苹果》差不多，有人在浑浊的空气里保持了洁白，有人却在这里沦陷。我从这段的感触是，社会是一个大染缸，你可以坚持自己的原则，保持洁白，也可以放弃自己的原则而沉沦，是否堕落，完全在于自己。

我们小的时候，农村的水是从手压泵抽上来直接可以喝的，井深大概11米左右就有水。现如今井得打得很深，但水质不行，不能直接喝，烧开了上面有漂浮物。在天下太平这部分，莫言通过一个因为池塘污染而长得超大的王八讲述如今环境保护问题的重要性。

红唇绿嘴是莫言他姨家的表妹谭桂英的两个网名，谭桂英还有个外号叫“高参”，所谓的高参，就是专门帮人出主意然后谋取好处的人，相当于现在的网络炒作团队。这个高参不得了，上学那会，因为老师不知道谭桂英的脚是六指，导致谭桂英的秘密外泄，老师从而遭到报复，老师的父母是医生，给谭桂英做了完美的切除手术，但谭桂英还是把老师给逼死了。很多年后，莫言和高参谭桂英都老了，再见时，两人加了微信，当然，莫言很不情愿。网络时代来临，这高参也成了网络高人，粉丝无数，账号好多个。她通过微信给莫言说，你获得诺贝尔奖才两千万奖金，让老妹我给你炒作一下，绝对让你轻松赚万达那一个亿。她给莫言说，老妹我现在卖一样东西，你绝对猜不到。最后她告诉莫言，老妹我现在卖谣言。她要卖给莫言的第二个谣言是，莫言的父亲要求莫言将来土葬自己，但莫言因为政策要求没同意，结果莫言的父亲就这样被莫言给气死了。谣言散布出去，然后再由莫言出来辟谣，大家看看，我老父亲活得好好的。这样莫言就火了一把上了头条热搜，就获得了流量，流量是什么，流量就是那一个亿的小目标。

时间，又拉回到了上世纪，也是这本书最后的一部分，说的是莫言很有才华可以把口哨吹出4个八度的三叔，煤矿事故三叔去世，留下了莫言的三婶顾双红和三个孩子，一个刚刚咿呀学语。顾双红的不幸才刚刚开始。狼来了，顾双红成了祥林嫂，最小的孩子被狼叼走了。但顾双红不信，坚持认为是二闺女没看好孩子而被人贩子抱走了。二闺女从学校跑回家，喝了敌敌畏，留了纸条说自己没撒谎。丈夫死了，又失去两个孩子，她真的比祥林嫂还悲惨。一个晚上，顾双红叫来莫言，买了手电筒做了火把，找到了狼窝，发现了自己孩子的鞋子和撕碎的衣服。顾双红杀了所有的狼，给孩子报了仇。回去后没多久就安详地死去了。

《晚熟的人》这本书，我用了四天时间看完的，我个人觉得很精彩，提到的环保问题，讽刺当下流行的选秀类节目，以及所谓的那些一味的只为耧钱的所谓的作家等。这本书年代跨度较大，把所有故事串在一起，手法感觉很像电影《天注定》的方式，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