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芳华》四个女孩的命运看女性的成长

我最近读了严歌苓的《芳华》这本小说。它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写起,跨越四十多年,记载了一群文工团少男少女的芳华岁月和他们往后的坎坷人生。


从《芳华》四个女孩的命运看女性的成长


这本小说被改编成同名电影。


故事里面有四个女孩:何小曼、林丁丁、郝淑雯和萧穗子。


四个女孩,不同出身,四种命运,最终依然殊途同归。从她们的情感经历,我们看到了那个年代部分女性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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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何小曼:有过一次婚姻,但昙花一现;有过深刻的爱情,但只是单方面的。遗憾是肯定的,但是比起从来没有爱过,她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最起码,他生命的最后几年,都是属于她的。


何小曼的父亲在她四岁那年被打为“右。倾”,自 杀了。


跟着母亲改嫁的小曼过得很不开心,只有生病才能得到母亲的拥抱。


后来她通过重重考验,成为了文工团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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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进入文工团后,她因为生活上的一些习惯,渐渐被大家歧视,而这种歧视在内 衣事件后更为明目张胆,甚至连男 兵都歧视她,不肯与她搭档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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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峰帮她解了围,也是从那一刻起,她对刘峰产生了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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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峰因为和林丁丁的”触碰事件”遭受了批判,下放基层之前,她去看他,给他送行,那一夜,她想和他说点什么内心独白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第二年,何小曼因为装病表演被下放到野战医院,后来跟一个被她照顾过的排长结婚了。


命运的转折来得如此突然。何小曼因为救了一个受伤的战友,从此成了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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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汹涌而来的荣耀,那些躺满一地的士 兵尸体以及那些处处令她想起父母亲的歌,最终使得她精神分裂了。


而在她精神分裂住院期间,她的丈夫死了。


她住精神病院三年,刘峰看望过她两次,但是她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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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院以后调到陆军医院继续当宣传干事,此时的刘峰已经转业,回到了梆子剧团开始工作,看大门兼职党支部书记,刚结婚。


后来刘峰回云南办事,小曼要求同行。两人一起去边境祭奠牺牲战友。


晚上,小曼找个借口不回自己的房间,想把自己交给刘峰。但是刘峰只是在黑暗中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坚持把她送回自己的房。


因为刘峰在北京他侄子的公司打杂,所以小曼也去了北京,护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堂叔。


她得知刘峰得了肠癌,就把他从医院接到她住的地方,用心地照顾了他三年。


他们终究没有成为真正的男女朋友。


“那个会爱的刘峰,在林丁丁喊救命的时候,就死了”。“没有人能救活那个会爱的刘峰,小曼知道,包括她,也救不活那个会爱的,会为女人肌肤发痴发迷的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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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峰自从“触摸事件”之后就过得很艰难。但是在何小曼心里,刘峰依然是那个能工巧匠、情操人品高贵如圣徒的人,还是一个旷世情种。


何小曼和刘峰的感情并不对等,她爱这个善良过剩的男人,但他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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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人生的艰难时刻,是他给了她温暖和勇气。所以在他人生艰难的时候,她也会守着他,给他温暖的陪伴。能够在那样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她已经知足了。


刘峰肠癌去世,她又得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



(二)林丁丁:“放下了做首长儿媳的包袱,也破碎了做歌唱家的梦”。嫁了两次,一次被抛弃,一次自己挣脱离开,最终回到一个人的生活,没有孩子。


“细皮嫩肉的丁丁,有种上海女孩天生自带的娇嗲,手脚轻微地不协调”。“她话不多,每天总有一点身体不舒服”。


刘峰喜欢了林丁丁三年,但他一直压制着那种感情,直到他觉得时机成熟了才和她表白。


谁知道她的一声“救命”改变了他此后的命运,让他从英雄的神坛跌落,一沉百踩,被批判得汗水和泪水一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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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峰以为“天真无知”的林丁丁其实是一个很现实很世故的女孩。当时的她在医生和摄影干事两个追求者中周旋,在衡量。


她从来没有想过刘峰会突然和她表白,还拥抱了她,这把她吓坏了。一个在她看来无欲无求的圣人忽然下凡说惦记着她,她能不受惊吗?


我们不能怪她受惊吓的那一声叫喊毁了刘峰,只是她参与了批判刘峰,尽管她知道他是难得的处处为人着想,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不怕苦不怕累的好人,尽管她知道他爱她,她还是在他受伤的心上再加了一刀。也许她不知道,对她的错爱让刘峰一辈子都再也无法爱上别人了。


林丁丁有过两次婚姻,第一次婚姻是嫁给了军事科学院的研究生王江河。他的父亲是个副司令,海外关系还很多。丁丁可以说如愿成了豪门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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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在夫家跟王家的女儿们合不来。那时候的她只能在小合唱里凑数,被她们说“字认不全,屁股还坐不住”。


丁丁想发奋图强读函授大学,最后却被揭穿别说考试,连寄到家里的函授课本拆都没拆就给扔了。丈夫的姐妹嫂子挑剔她,挤兑她,她丈夫还嫌她让他在家里抬不起头。


她爱吃零食的习惯也遭到她们抱怨。


终于,她的丈夫在出国读博士之前,在家人的压力下和她离婚了。他们还嘲笑她一句外语都不会,又聋又哑。


林丁丁第一段婚姻失败的原因可以归结为以下三点:


(1) 很多女人都想嫁入豪门,但是要想在豪门待得住,还要看自身的实力和情商。林丁丁只会唱歌跳舞,然而歌舞者吃的是青春饭,等她没有歌再唱没有舞再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赚钱的技能。而她本以为找到金饭碗,自己没有本事也无所谓。只是豪门却嫌弃她这个没有多少文化水平的闲人,还把她赶出去了。


(2) 林丁丁的丈夫并不那么爱她,在她和自己家人发生矛盾时不去护她,而是嫌弃她,最终还因为家人的压力舍弃了她。


可见,找一个爱自己的丈夫多么重要。光是门当户对,没有足够感情的婚姻也是难以维持的。


(3)林丁丁没有顺应时势去调整自己。在歌舞已经不能带给她收入,在夫家不被待见的情况下,她还不赶紧去学点知识武装自己,为自己培养新的技能,最终只能惨遭淘汰。


林丁丁第二段婚姻是嫁到澳洲做中国快餐店的老板娘。3年后,她吃够了鸡翅尖,做够了累活,离婚了。


离婚以后,她在国外给人当了几年保姆,最后找了一份给人看空房子的工作,她还“在里面训练爱国华人的孩子唱山歌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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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两次婚姻的她,最终还是孑然一身。



(三)郝淑雯:有过一段婚姻,一个儿子,离婚后一个人过。男人是会变心的,留不住男人的心,至少要留住他的钱。


高大美艳、家境优越,还是空军首长的女儿。那时候的郝淑雯真是拿了一手好牌,无论自身条件还是家庭背景,都无可挑剔。追求者自然很多,而她也习惯了男性对她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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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她和萧穗子、林丁丁同一间宿舍。她看到萧穗子与一个叫少俊的人谈纸上恋爱,忽然起了心思,偷偷去勾引了少俊。


在她进了少俊的蚊帐过了几夜之后,成功让他主动把萧穗子的情书上交给团领导。萧穗子因为此事受到了批判。当时的她不知道是郝淑雯出卖了她,直到四十多年后,郝淑雯喝多了自己说出来的。


而在当年,郝淑雯看到少俊如此轻易就背叛了萧穗子的感情,觉得他靠不住,于是找了个法子甩了他。


郝淑雯后来怀上了jun二流子“表弟”的儿子,两人结了婚。


1983年,她丈夫去深圳做买卖,成了内地到沿海地区的第一批垦荒者,很快就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若干年后,他又到海南做买卖,只留郝淑雯自己在家。他们的儿子也住寄宿学校了。


郝淑雯丈夫富起来以后开始不安分,又是赌又是出轨,郝淑雯和他打官司打了好久才离了婚。


她最终拿到两套房,一套自住一套出租。她把自己的两居室搞得像座小庙。


晚年的她是孤独的,所以格外怀念昔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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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郝淑雯的婚姻,我们看到了什么?郝淑雯择偶是找门当户对的,对她殷勤倍加的男人。但是就算她自身条件和家境都很好,婚后的男人还是变心了。这就反映了婚姻的未来具有不可预见性。


很多人说婚姻是一场赌博,很明显,郝淑雯赌输了,不过还好有两套房子在,生活也算衣食无忧。


郝淑雯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懂得感情既已不在,演苦情戏挽留是没用的,不如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给自己捞点钱,好歹对得起自己逝去的青春。


(四)萧穗子:有过一段婚姻,失败了,和父母一起生活,倒也活得潇洒。


在那个青春萌动的年龄,萧穗子喜欢上一个像姑娘一样好看的少俊,却被对方举报,害得自己被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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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在四十多年后才知道初恋夭折的背后是同宿舍的郝淑雯的出卖。而她在知道真相之后居然没有生气,继续和郝淑雯做好朋友,胸襟不可谓不广。


书中对于萧穗子的感情生活没有太多的叙述,只说在郝淑雯离婚的时候,萧穗子的婚姻也以失败告终了,从此她和父亲母亲一起生活。


萧穗子对于感情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那种态度,她婚姻失败既没有自怨自艾,也没有像林丁丁那样哭得花容失色,找老朋友诉苦。


她是以一种平常心去对待“婚姻走不下去,只好结束”这个事实。合则来,不合则分。不得不说,她很冷静,也很淡然。



(五)《芳华》里的四个女子,她们的感情婚姻生活都带着那个时代的特色。只可惜,她们都得不到美满的婚姻。


有这样一句话:“因婚姻失败而否定自己和爱,才是婚姻最大的悲剧。”


郝淑雯、林丁丁和萧穗子没有因为婚姻的失败去否定自己,何小曼也没有因为自己得不到所爱之人的爱情而否定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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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的成功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而只要一个人放弃,那就没有办法继续了。婚姻的失败有很多原因,不必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对方头上,更不要把所有的问题都揽在自己身上。


缘来聚,缘去散。很无奈,但是活了那么多年,你得认清一个事实:不是所有的事情,你努力就可以改变的。努力只是为了不留遗憾。


我不知道在那个年代离婚女人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但是在现在这个社会,离婚率越来越高的情况下,有些离婚女人还是会因为婚姻的失败而去否定自己。这样看来,她们看世事还没有70、80年代这几个女子透彻。


《芳华》的四个女子里面,我对何小曼这个人物的命运最为感叹。她受的苦最多,4岁父亲自杀,6岁随母亲改嫁,过得非常憋屈。她的性格也因为原生家庭的问题比较内向,还养成了一些不是很好的习惯,以致于日后进了文工团被人排挤、孤立。


她的第一个丈夫早死,而她所喜欢所依恋的刘峰只是对所有人都好,对她只有友情,没有爱情。


她的感情婚姻之路都并不那么顺畅,但是从这本书里,我看到了她的成长。她逐渐摆脱了原生家庭的伤,变得越来越淡定,越来越从容。同时,她对于世事也看得透彻,不再为爱恨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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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个成长的过程,有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自有一双无形的命运之手推着你去改变,你所能做的只是改变自己去适应变化。


境不转心转。有时候遇到改变不了的事情,尤其是当女性面对感情问题的时候,不要钻牛角尖。转身,走出来,自会发现柳暗花明又一村。


对变化抱持豁达的心态,你自会有淡定从容的姿态。


(本文根据小说原著内容写成,与电影情节有所出入。特此说明。如果你喜欢我的文章,欢迎关注@如笙有你,点赞,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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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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