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哄我离婚,小三雇男人勾引我:“抢了你的老腊肉,还你一个鲜肉,够仗义吧?”

为了哄我离婚,小三雇男人勾引我:“抢了你的老腊肉,还你一个鲜肉,够仗义吧?”

文:圈圈

来源:甘北

1

老葛又一次跟文珍提了离婚,说起来已经数不清是第多少次了,两人结婚初期就过得不太好,文珍是葛妈看中的,婆媳关系处好了,夫妻关系却一直平平,哪怕生下女儿后,两人间也依旧是不冷不热的。

早先时候吧,还这么磕磕绊绊过下来了,后来文珍产后身体就不太好,女儿也没人带,她那工作也没了,老葛狠狠心也把工作辞了,跟朋友开矿做石灰生意,那会对小矿厂监管得不严,他脑子算灵活,加上能说会道,生意因此就做起来了。

身上有了两钱,应酬多了,见的各色人也多了起来,身边也不乏有女人凑了过来,于是几乎顺理成章地,老葛对文珍更加不满了。

文珍是个嘴笨的人,脾气也有点拗,你老葛不待见我,那我也懒得搭理你,不过她是个传统的女人,多少觉得离婚不太好听,加上葛妈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她也舍不得。

再说了,老葛跟她是针尖对上麦芒了,可对女儿那绝对没话说,这要是一离,她带走女儿,谁来当爸都不如老葛强,可不带走,那不等于挖了她心窝子么。所以老葛提离婚时,她不同意,两人就这么含糊着过。

两年后,老葛有了一个情人,用他自己的说法是,他是动了真格的,他想跟那个女人过日子,但文珍那个时候动了个手术,身体差得厉害,离了婚,她靠啥养活自己?

没想到,那情人偷摸想了个馊主意,找了个男人去接近文珍,故意讨好着文珍,让她在老葛那儿受了多少委屈,他就给她多少关心。

她想的是,要是文珍对别的男人动心了,说不定就会同意跟老葛离婚了,再不然,也可以捏住她出轨的把柄逼她离。

但文珍没上当,老葛自己屁股不干净,她可没那工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后来还被她发现是那个情人出的鬼主意。

文珍很生气,她这个正房老婆做得够窝囊了,只要老葛没把家和女儿扔了,他在外头那些花花肠子她全当没看见,可她竟然出了这么龌龊主意逼自己离?

呸!才不如她的愿!

不过,经过这事儿,文珍也想通了,自己跟老葛是真过不下去了,但她一来不想便宜了外头那个女人,二来,那天她试探了女儿一句,她反应很激烈,为了女儿着想,就算她跟老葛再不和,面上也得维持下去。

于是,她跟老葛商量好了,等女儿成年了,两人就去办离婚,文珍还退了一步,说将来他挣了钱,她也不要了,让他给外头的女人,不过,小三的名头,她还是好好地戴着吧!

只是没想到,不过区区两三年,老葛的生意就不行了,他那个矿由于安全和环保措施都不到位,被罚了,更要命的是,有次矿里出了事儿,伤了几个矿工,要赔一大笔钱,合伙的那个朋友收了账之后把钱卷跑了,余下的一大烂摊子全丢给了老葛。

人一急就容易办错事儿,他想借钱东山再起,可没想到洞越挖越大,讨债的都打上门了。

2

葛妈哪见过那阵仗,当场就晕了过去,文珍也不顾得骂老葛了,急忙把人送去医院,掏遍了口袋,又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才把人抢救了回来。

回到家,屋里像被打劫过一样乱糟糟的,老葛窝在角落里像条丧家犬似的抽着烟。

文珍懒得理他,开始收拾屋子,不一会儿,她听到他沉闷的哭声,她想说两句啥,一个电话又把话头打住了。

老葛接完电话后就出去了,两天后才回来,一回来,他又对文珍提了离婚。

这一次,他不再咄咄逼人,也不再一脸嫌弃不耐烦,他抹了一把脸,声音沙哑地说:“我们离婚吧。 ”

那话,只剩下无限的疲倦和一腔……无可奈何的孤勇。文珍跟他感情虽然不好,但毕竟一起生活了十来年,她了解他的性子,那个语气里,分明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文珍试探地问了一句:“她呢? ”

老葛没正面回答,生硬地将话题扯开了。文珍稍一打听就知道了,那个情人不要他了,原本,她都已经怀孕了,结果生生把孩子打掉了,那天老葛接的电话就是她打来的,他跑过去想制止,却被情人哭着骂了一通。

情人吧,要说感情,肯定跟老葛有那么一点儿,要不然明知道自己顶着个小三名头,也跟了他这么些年,但,人都是现实的,之前老葛还是葛老板,出入有钱有面儿的,跟着他哪怕是个小三也有利可图,生个私生子她都愿意,可现在他落魄如狗,还有一屁股烂账,情人也去打听过,将来私矿只会越来越难,换句话说,老葛东山再起的可能性很小。

权衡利弊之下,情人选择了放弃。

虽然老葛没明说,但文珍知道,他肯定是伤了心的,自从自己跟他协议等女儿成年了离婚后,他算是一门心思只带着那个情人了,谁想到呢……一个你光鲜时靠过来的人,她看到的,愿意接受的,也仅限于你光鲜时。

这一次,老葛离婚的心思很坚决,他本来还私买了个房子给情人的,这下想趁着债主还没发现,转到女儿名下。至于那些债,他一个人担着,不要文珍管。

可没想到,文珍想了一夜后说她不同意离婚。

老葛急了,他跳起来骂:“我他妈是为你们娘俩好! ”

文珍也骂了回去:“放你娘的狗屁! ”

两人你来我往对骂了一阵,最后文珍一拍桌子吼道:“你这时候跟我离婚,当别人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人家要债的能放过我们娘俩?就算是你死了,他们还是会找过来,我们是你老婆孩子,撇得开吗?!以前还讲究父债子还呢!你想让别人戳你闺女的脊梁骨骂她是死赖皮的?! ”

那个“死”字让老葛的面部肌肉颤了颤,瞪圆的眼睛顿时垂了下去,有些心虚地撇开了视线,文珍就明白了,这人,果然是想离婚把债担到自己一个人头上,然后就去死。

3

文珍不爱他,这么多年了,心里多少也有些怨气,可这些,都不足以让她明知道他决定去死了却无动于衷,这人,毕竟在这十来年里,给过她一方安稳,是她闺女的好父亲。

她软下语气说:“就算你死了,那些要债的消停了,可你妈呢?她受得了么?你闺女呢?她才几岁就没了老子?你该知道我一直不肯离婚,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这个当老子的不错,我得留着给闺女用,你死了,我拿啥赔给她?老葛,你得好好活着啊! ”

说完,文珍的眼眶也有些红了,她想起当初老葛风光的时候,出门时还会臭美地抹上发胶,现在呢?衣服皱得像梅干菜,胡子也很多天没刮了,有些突顶的脑门上积了一层灰垢,头发也油得成缕了,真的一点体面也无。

文珍伸手推了推他,说:“去洗个澡,出来咱们好好商量,没啥大不了的。 ”

老葛有钱后,文珍跟他基本上没啥肢体接触了,这段时间,兴许他承受得太多了吧,突然听到一个原本被自己辜负的,也瞧不上的女人说了这么一段称得上不离不弃的话,就像孤身漂在汪洋大海里的人,以为死是自己的最终命运,面前却突然掉落一块浮板,他没忍住,抱着文珍大哭了起来。

谁想死呢?

他们把房子都卖了,还了一部分债,可还是欠着很多,搬离那天,老葛回头看了一眼,他抖着唇,眼里尽是不舍和愧疚。这个家他其实后来很少回来了,以前有情人时不把这里当回事儿,现在它不属于自己了,他心里就像被挖了一块一样,觉得自己的归属地没了,他脚步虚浮地踉跄了一下。

闺女也恹恹的,老葛更是没脸看她,他以前可以对着闺女豪放地许诺,现在他不敢了,他现在就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鸟,只剩下虚弱和无力。

文珍却大力拍了下闺女的肩膀说:“没事儿的,总有一天,咱们会有比这个更大的房子! ”

那一天不知道何时能到来,但人活着,不能失了气势和盼头,越是逆境,就越是得给自己许一个光明的未来。

老葛那边眼看着是指望不上了,文珍就想着赚钱快还是得做生意,她也没别的经验,倒是会做点饭菜,以前闲了研究给闺女吃的。

她做主租了个门面,下面一层做饭馆子,上面还有一层矮的,将就着刚好住人,隔壁有一家打豆腐的,经常半夜烧糠熏豆腐干,烟飘了过来,呛得他们整夜都在咳嗽。

闺女要上学,经常咳得半夜都睡不好,老葛看得难受,他跟文珍说不干饭馆了,换个地儿吧。文珍白了他一眼:“这个店面的地段不错,附近有很多干活的人,她专做快餐,生意看起来还行,要是换了,又去哪儿找生意? ”

闺女不舒服,难道她就好受了?她只能买几个口罩,让闺女晚上睡觉的时候戴着,但这个办法让闺女觉得不舒服,老葛还想劝,文珍就一个眼神瞪了过去:“你有这工夫叽叽歪歪,还不如想办法多挣点钱把中间竖道墙,那烟不就飘不过来了? ”

她还意有所指地说:“遇到麻烦老想着躲,能躲到哪儿去?哪个地方没几个坑等着你去填?”

4

文珍拉扒了老葛一把没放弃他,可他虽说不想死了,却也没啥劲头了,一个人成功过再失败,比一直在逆境中的人更经不起打击,他就像被抽干了筋骨,只是吊着一口气一切听从文珍的安排,就像一个无头的木偶人一样。

那天,文珍攒了一点钱,想先把材料买了砌一道墙把隔壁的烟挡掉,可偏巧来了个债主,说家里出了点事儿,非要马上拿钱,文珍求他宽限两天都不行,最后逼得她把材料贱卖了先还债。

等人走了,文珍发了好大的脾气,她抓着老葛的衣服又哭又骂,她强撑了这么久,逼得自己都对不住闺女,可结果她还是要委屈她,她这个做妈的,太无能了!

老葛被文珍的眼泪惊住了,那些日子,他把文珍当成了浮木紧紧抓着,他全然看不到那块浮木也会承受不住重量,也会沉没的!

他任文珍打骂了一通,很羞愧地说对不住……

打那以后,老葛从以前的文珍说一句他动一下,变得主动多了。他本来脑子就活,嘴也巧,失败后由于自尊心受损跟生意那会的朋友都断了联系,怕被人看不起来,可说到底,人脉也可以转化为生意,他舔着脸去找那些生意朋友,他们手下有工地,有厂子,让他们跟自家饭店订餐,生意好了很多。

从一开始只有文珍自己忙活,慢慢的他们开始请人,老葛也没闲着,骑着小电驴给人送货,哪怕是一份六块钱的盒粉也送。

两个人就这么忙活着,三年后终于把债都还清了,又过了两年,贷款买了个新房子。

也许经历了那么多,两人的关系也没以前那么紧张了,很少吵架,做事儿也商量着来,一切,看起来都往好的方向去。

又过了一年多,文珍把饭店开大了,加了两个分店,老葛也做起了水泥生意,没以前风光,但也不错了。

闺女是成年的第二年高考的,完了之后,文珍跟老葛提了离婚。

他惊呆了,这些年,他很感激也很佩服文珍,当年那个让他养的女人,不仅扒拉了自己一把,还拼着一把子劲儿,自己把日子盘活了,所以哪怕他现在又重新做起了生意,也没再动过别的念头。

老葛搓着膝盖,结巴地替自己辩解:“我,我没干对不住你的事儿啊! ”

文珍笑:“我知道,你别紧张。这不是咱们以前说好的么,等闺女成年了,咱们就离婚了,去年没提,那不是怕影响她高考么,现在好了,她考上大学了,人也大了,不需要所谓的‘家庭完整’了,咱们啊,可以把老话兑现了。 ”

老葛更突的脑门上冒出细密的汗,这难不成是文珍多年后的报复?

5 可,当年那么好的时机,文珍都没答应离婚啊?

现在……?

文珍静静地看着老葛一脸疑惑,她心里微微苦笑了一下,是啊,当年她没答应,现在他改好了,日子不错了,她又何必旧事重提?

但这不是报复,这事儿在她心里一直就搁着呢。

当年,她不答应离,那是因为做为一个还有良心的人,她不能答应。

老葛自以为把最后的钱给她了,他为了这个家,为了她们娘几个,留下一个伟大的身影去赴死,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一切了?

文珍去了解过,他是在他俩的婚姻续存期间欠的钱,她虽然没有参与经营他的生意,可自己也并非一无所知,那年她爸生病需要钱,她找他要的,她弟买房子差点儿,也是他给的,她那些年没工作,她的开销都是他出的,她实在没法说他欠的钱跟自己毫不相干。

说句冷血一点的话,就算她跟老葛离婚,他也死了,也不能保证欠债的问题彻底解决了,说不得到头来她还是得担着债,既然如此,她就不能让他死。

更何况,他一出事她就撇清干净,这种事儿她做了也会于心不安,老葛这人吧,情感上不干脆,下半身也不检点,可他好的时候,做为他的妻子,做为家里的一分子,她到底享受过他的风光。

她的人格不允许自己做一个只能享福而不能担责的懦弱女人!

所以这些年,文珍一直卯着劲挣钱,一开始的目的很简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她挺直了胸膛,闺女也就能抬起头做人了,但慢慢的吧,她变得能干了,见识得也多了,底气也足了,有些观念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以前她觉得离婚不太好听,婚姻凑和着也就算了,现在,她觉得自己过痛快了比较重要。

这些年她跟老葛虽然不怎么吵架了,他看起来对自己也好,但她知道,他俩之间是因为一桩现实的磨难被绑到了同一根绳子上,可本质上,他俩并不适合对方,老葛佩服感激她,却也不爱她,而自己……也早就没有了,或许一开始就没有过,他们变成共度风雨的亲人,但从来都不是爱人。

文珍现在离婚,倒也不是说要去寻真爱啥的,只是,她的心境变了,想更自由地把握自己的生活,那么婚姻,也就不必将就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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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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