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新视点 · 军旅散文 ‖ 阮全顶,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时代新视点 · 军旅散文 ‖ 阮全顶,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前不久,曾在黄山当兵的战友相聚铜陵,我再次见到阮全顶。他还是那么威武健壮,还是那么热情洋溢,还是那么充满朝气。那天晚上,我俩都很激动,在宾馆一直聊到凌晨。

在新兵连,我与阮全顶是同班,而且他还是名副其实“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都是十几、二十的小年轻,训练强度大又远离父母,晚上难免有人想家在被窝里哭出声。阮全顶探头悄声问我:“哎,哎,不是你在哭吧?”我要是回答慢了,他会“奋不顾身”从上铺跳下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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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全顶(后排左二,左三为作者)与战友合影

人要是有缘份,分都分不开。新训结束,我俩又分到同一个中队,同一个班。倒功训练,我的手背肿得拿不起筷子,只能用勺子把饭菜一点一点往嘴里送。轮到我小值日,阮全顶就说:“我来吧!”阮全顶入伍前就会“家拳”,而且体质好,擒拿格斗等科目训练,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轻车熟路,游刃有余。这让我很羡慕。他自告奋勇当起我的军事训练“小教员”,场地是营区后面的松树林。

在担负警卫、守护与处突维稳任务中,我俩也是经常分在同一个战斗小组,每次都能出色完成任务,受到部队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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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全顶(中)与战友在黄山执勤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队里组织器械训练,一向小心谨慎的阮全顶,却因完成一个高难度动作,从单杠上摔下来,腹部剧烈疼痛也没当回事,只是从卫生员那要了几片止疼药。

那天晚上,部队组织外出看电影我没参加,是因为这个时间段轮到我上哨。我背着手枪,来回在营区巡视。当走到我们班门口,突然传来呻吟声,而且越来越大。我几乎是冲了进去,眼前一幕让我大惊失色:躺在床上的阮全顶趴在床边,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地上一滩白沫,还有血块。我赶紧向队值班干部报告,值班干部马上向首长汇报。首长立即指示一名军医用首长的车,把阮全顶送往当地医院救治。这时,看完电影的战友归队,我也下哨。中队长对我说:“你与军医一起去吧!”

山道十八弯。我们部队驻扎在高山,去医院的山路陡峭而曲折,为减小颠簸,我把阮全顶的头抱在怀里。一路上,他呕吐不止,溅了我一身。

大约两个小时,我们到了医院。经诊断,阮全顶肠子破裂,需要住院手术治疗,我就地被安排陪护,直到他病情好转我才归队。

一年后,我被调到总队机关。离开中队那天,天还没亮,阮全顶扛着我的行李步行送我去长途汽车站。汽车驶出车站,他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还不停向我招手,渐渐消失在我泪眼朦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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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之情像花儿一样绽放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九十年代初,就在我考入军校前一年,阮全顶复员回地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部队工作,阮全顶一直担任交通监理员,彼此从未中断联系。有时他来部队看望我,有时我回家乡看望他,每每对酒当歌,回味那段军旅人生,总有说不完的话。

“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召唤在一起……”这次黄山之旅,路过“老营盘”,我又想起并肩战斗过的战友,想起“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阮全顶,便在车上匆匆写下此文,致我们流逝的青春。


【 配文图片由阮全顶提供,致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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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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