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却了就不再回来（二十二）

搬入新居之后，小霞在十月底就跟单位提出休半年长假，在家里复习，为明年的高考再作一次拼搏。是啊，只差2分入线，太可惜了。走过去，也许是新的一片天！

这样，我与忠善就开始了新的帮教模式：每个周六下午回家，我是伙夫负责调剂饮食，鸡鱼肉蛋轮换做；忠善直接就进入导师角色，检验一周的数学复习进展，之后针对性进行强化辅导。一般情况是，我与父亲没什么事就早早休息了，忠善则跟踪辅导至一个完整的章节。次日一大天，基本上也是这样的流程。

周日晚饭后，我们再赶回学校，操持自己的学业。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与过去不同，家里多了不少热乎气，洋溢着幸福与温暖，每个人都在尽心尽力地忙活自己的那一摊子事，各司其职，各负其责，时光在和谐有序的氛围下慢慢流逝……

在学校，在家里，我和忠善相处得更加密切更加亲近，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改口跟我叫哥了，眼神里也是充斥着亲兄弟的情分。

两个月后的一天，我与忠善还有他们寝室的栗仲愚一起在大教室上晚自习。休息时，三个人热热闹闹唠起了闲嗑。你一嘴，我一句，谈笑风生。印象最深的场景，四十多年后的今天，还让我经常与老同学们炫耀：也不记得怎么聊起来的，反正忠善先说了一句：“我叫柳忠海！”栗仲愚马上接话：“我叫栗仲海！”哎呀，林海啊林海，你何德何能让两个兄弟这样赤诚表达？

这个画面，每每想起，年逾花甲的我都眼角湿润着沉浸在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