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字,也不用翻这么快吧,烙饼的翻的都没她快。
“说说吧,大家对于应可覃的发展路线有什么建议。”
北堂箭知道多数人跟封月浓一样,除了那张颠倒众生的照片什么都看不进去。
“妥妥一张厌世脸,当下很流行,轻熟风就不错。”
白一焱双手合十,仔仔细细地分析道。
北堂箭认可又心存疑虑地微微点头,拿出黑水笔在轻熟风那一栏的小框框里鬼使神差地画了一个月牙。
他之前做标记都是打个对号或是画个圆圈,今天莫名其妙就想画个月牙。
奇了个怪。
有人朝北堂箭的方向试探地问道:“应可覃的安全问题怎么办?”
……
“交给我吧。”封月浓信誓旦旦地站起来。
几千年前,她想随军出征都会从弓架上立起来,表示自己一往无前的决心。如今她做了人,还是忘不了自告奋勇时把自己立起来的习惯。
北堂就用看傻萌萌的啊叹的眼神看着她。
她好像也意识得到自己的表达过于激烈,又无声无息地坐了回去。
她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就发现自己收获了众多敬佩的目光。
跟自己大获全胜无往不利时收获的目光有所不同,他们更像是找到了能替自己受诛九族一样的大过的替罪羊。
北堂箭也甚是欣慰,本来这个烫手的山芋也是要喂给她的,她主动请缨也省了麻烦。
正好,测测她到底像不像藏书《神北大洲》里说的那样颖悟绝伦。
白一焱出门前趁着北堂箭接听电话拉住封月浓聊了几句,小姑娘初来乍到,他一个老江湖有必要交代一下前因后果。
这个应可覃出生表演世家,因为双亲离世得早,所以性格有些古怪,不喜交际,说得再准确点就是有社交恐惧症,做演员的不会交际相当于自断的半条大道,出道两年,一直是白一焱和北堂箭圈里圈外的帮衬着,才有了今天在娱乐圈首屈一指的地位,眼下,当红小花都忙着转型,应可覃可不能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换路线的机会,清纯少女,她早就演腻了。
应可覃的父亲曾是北堂箭幕僚团里年龄最长的幕僚,也曾是神北娱乐的半臂江山,可毕竟年龄摆在哪儿,身体和事业,他选择了后者,可惜了,不到五十就走了。
有谣言说,应父是把应可覃交代给北堂箭的,但是北堂箭没松过口,这事也没人提,北堂箭的心说是个迷宫都不为过,谁会有那个心力去揣测。
这不今年应可覃艺校毕业,签了神北,戏没拍几部,导演和同行没少得罪,好在演技在线又是芳龄,再加上背靠神北娱乐好乘凉,资源尚可。
要不是同校的几个女生故意在片场给她使绊子,应可覃也不会得罪导演,还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有一阵没接过戏。
这次派人去本是打算帮助应可覃顺利杀青的,可谁也没想到应战的人是封月浓,这俩人要是走到一起,应可覃怕是后半辈子都接不到戏的。
如果说应可覃是不喜交际,那封月浓则是连世事常理都不算通透。
幕僚团的人都是明眼人,知道北堂箭是在用应可覃给封月浓练手。
真是可怜了他们的应可覃白月光。
封月浓对演艺圈这些事一知半解,她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要做的不是帮北堂箭选妃,保护人对她来说算是个美差,现代人的战斗力跟她一只神弓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说到底北堂箭还是不放心,最后,又把应可覃放在了白一焱的那个剧组,这样白一焱还能照应着她们两个。
北堂箭打过电话,就带着封月浓去了X训练室。
X训练室是给北堂箭极其家族培训贴身保镖用的,后来北堂家族零散,保镖大多是保镖公司的人,不会由北堂家族内部培养,只剩下几个教练受北堂老爷子的命跟着北堂箭。
两人刚一进去就目睹了一场模拟擂台赛,擂台上的拳手目光如炬挥汗如雨,看得封月浓整个弓身细胞都在跳跃。
“箭哥,来打拳?”孙教练见人来了,拿了两瓶水迎上来。
北堂箭撇了封月浓一眼,“她要学女子防身术。”
她可是有神力的神弓,只是她答应过他,没有他的允许不会轻易使用神力,只能硬着头皮乖乖学女子防身术了。
她还是觉得有些荒唐,这不是让狗教狼捕猎吗?
孙教练笑眯眯地点头,开了间隔音的训练房。
“小姑娘底子怎么样?”
封月浓这细胳膊细腿的,抛去神力不谈,怎么看也不是练家子。
北堂箭抱着肩,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要不,你们比试比试。”
孙教练左右为难,北堂箭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这小姑娘又是幕僚团的第一个女成员,可定是有些手腕在身上的。
他入行以来没和女的交过手,手轻手重,直接关乎他训练八年才得来的饭碗,这仗难打。
“要不,你来。”
封月浓满眼憧憬地看着北堂箭,跃跃欲试。
眼前,是高密度防滑训练垫,北堂箭上初中起,每天两个小时呆在这儿,被摔得直咳血。
好在北堂箭天分高,也刻苦,已经好久没有人能把他摔在硬邦邦的垫子上了。
他想到《神北大洲》说的那句“月弓,神北第一杀”,再看看身边这个小姑娘,一副不徐不疾稳操胜券的样子,他心有余悸。
他初入商海和一群老滑头明争暗斗的时候连心率都不带变一下的。
他这哪是给自己找帮手啊,简直就是给自己找克星。
北堂箭顺手把门关上,脱下鞋子,凶巴巴地盯着封月浓。
小丫头片子,敢挑衅他。
真是英勇可嘉。
他虚按了封月浓的脖子微声道:“不许用神力,光明正大地跟我比。”说完,还回头看了看幸灾乐祸的孙教练,确定他没听到才视死如归地踏上了训练垫。
封月浓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就搞不懂,到底是谁不够光明正大。
……
“你大爷的,别把手罩在我脑袋上,封妖精,你吸阳气呐!”
北堂箭一般不骂女生,除非打不过。
只是,打就打,一直拽他的头发算什么好弓。
封月浓感觉自己像犯了谋皇篡位般的大过,委屈巴巴地松开了手,肉绵绵的小手轻轻捋顺北堂箭头上那几缕被她拽得立起来的头发。
她既没有使用神力,也没有利用本身优势射出神箭,只是学着几千年前川皇在神北大漠里与狼决斗的招式,先与狼周旋几个回合,待到狼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再一只手罩住它的天灵盖,给予它致命的一击。
她只使了一只神弓不到千分之一的力气,这现代人还不如神北时期的狼族。
封月浓唏嘘了一会儿,发现有些不对劲,他怎么还捂着头,样子真的很痛苦,不会是自己无意中用了神力伤到内颅了吧。
封月浓心急如焚、弓弦紧绷,和孙教练赶过去扶着北堂箭,封月浓冰冷的手指轻触到北堂箭的额头,北堂箭额头上的神经瞬间乱了分寸,乱窜了一阵。
有些似己非己的回忆涌了上来,北堂箭的头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在一切归于混沌前,北堂箭顺势栽在封月浓怀里,感受她怀里冰冷却又似曾相识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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