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喜欢一个人,我想给她最好的结局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刚刚二刷完《少年的你》,哭着从电影院出来。
这是我唯一一部二刷的电影,感觉我还会三刷。为了好酷好温柔的四字弟弟,为了她一哭我就忍不住跟着掉眼泪的周冬雨,为了这部电影中少年独有的赤诚和孤勇。
走出电影院,觉得天空阴沉沉的,心还在痛着,却又有一丝温暖。
脑子里都是这段话:
“This used to be our playground.
This was our playground.
This is our playground. ”
对于这部电影,我有无数个推荐理由,却不知如何下笔。
但电影结束那一刻,当我在灯光明灭中泪流满面时,我突然理解了这部电影的拍摄初衷:“拍这部电影,是带着使命感的。”
《少年的你》
导演:曾国祥
主演:周冬雨 / 易烊千玺 / 尹昉 / 黄觉
豆瓣 :8.7
原著玖月晞的《少年的你,如此美丽》我只看过一遍,因为涉嫌模仿东野圭吾的《嫌疑人X的献身》和《白夜行》,作为东野粉,我只能说它是一部三流小说。
但这样一部三流小说,却被导演曾国祥完全打碎重组,拍成了一部一流的电影。原著里面和《嫌疑人X的献身》类似的桥段全都没有了,几乎成了焕然一新的另一个故事。
第一遍看完的时候,除了感动,还有2个没想到:
没想到国内的第一代养成系爱豆千玺弟弟已经能演出那么酷那么温柔那么有男人味的角色了(会开黄腔会调戏女孩了!此处要说一万个我可以!!!)。
没想到第一次在电影里拍出那么写实那么压抑的内地学生高三生活的,却是一位香港导演。
《少年的你》将青春片与现实主义题材结合,聚焦高考、原生家庭、校园霸凌等社会热点,导演曾国祥希望该片能够展现少年与这个社会的联结,能有“更大的格局和群像感”。
这是一部关于成长、关于救赎,关于少年和梦想,关于现在和未来的电影。
泪点很多,金句频出:
“你保护世界,我保护你。”
“只有你赢了,我才不算输。”
“你往前走,我一定在你后面。”
“你和我不会,但他们会,他们是少年。”
最让我心疼的,是陈念问小北:“疼不疼?”
小北说:“你是第一个问我疼不疼的人。”
最难忘的两个场景:
一个是在两人剃完光头之后的自拍。一个是在陈念探监小北的时候,陈念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流出来了,而小北是面部肌肉一直在颤动,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却胜过千言万语。陈念的脸在玻璃上的映射与小北的脸重合。暗示两人之间深刻的羁绊——他们之间是爱情,却又高于爱情,甚至已经合二为一。
最最最最最让我泪奔的一幕是,警察就在门外,小北要替陈念顶罪,他说:“我喜欢一个人,我想给她最好的结局”。小北亲吻陈念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警察冲了进来硬扯着他们将他们分开,把小北的头按在地上,这时候陈念和小北的眼神让我心都碎了o(╥﹏╥)o
最多人提到的一句话是,陈念在灯下复习功课,小北手上拿着陈念的课本,视线停留在了陈念在书上写下的一句名言:“我们生活在阴沟里,但依然有人仰望星空。”
“We are all in the gutter,but some of us are looking at the stars. ”
01
“生活在阴沟里 也要记得仰望天空。”
青春,再次成为曾国祥电影的主角。
曾国祥用强大的解构能力与叙事天赋,切开校园暴力的一个剖面,传递出一种充满勇气与力量的现实批判精神。
电影里的陈念和小北,都是生活在阴沟里的人。
陈念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她成绩优异,只想好好考上大学,但无奈生活就是一个苦难接着一个苦难:单亲家庭,母亲贩卖三无面膜欠债外出躲避,债主经常上门催债。
生活在泥沼中的陈念,没有一刻想过放弃,她自立、坚强、努力,甚至善良。
当饱受校园暴力折磨的女孩胡小蝶从教学楼阳台一跃而下,所有人忙着拿出手机拍照,只有陈念,走上前在她的遗体上披上衣服,试图为她保留最后的尊严。
当在街上碰到一群小混混欺负人时,明明怕得要死还是要打电话报警救人。
当欺负她的同学向她求助时,竟然还真的去帮她。
当被施暴、剪头发、拍裸照后,还能忍住,因为怕影响学习。
她坚定地相信,只要努力考去北京,考上北大,一定能够向阳而生。
因为对被欺凌女孩的同情,她成为下一个被欺凌的对象。
她被打、被捉弄、母亲卖三无面膜欠债的消息在学校被人传得沸沸扬扬、被拍侮辱视频,饱受无休止的校园霸凌……如果她没那么坚强的话,或许她就是下一个自杀的胡小蝶。
周围的人没人向她伸出援手。
就像曾经同样躲在角落的她自己一样。
一个个悲剧如滚雪球般滚成一块巨石,一步步推着她从无助,走向最后的深渊。
他们的成长,伴随着如此巨大的疼痛。
郑易警官送陈念回家的路上说:你长大就好了。
陈念说:没有一节课教过我们,如何变成大人。
没有人教,所以跌跌撞撞,头破血流,所以青春千疮百孔。
郑易回答她:
长大就像跳水,什么都别想,闭着眼往里跳就行了,那水里有石头有沙子有蚌壳,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
就在陈念觉得生活满是荆棘的时候,她遇到了小北。
两个煎熬在同一片孤独的沙漠、同样血肉模糊且疼痛不堪的少年相遇了。
被妈妈视为自己再嫁累赘的小北,从13岁起就开始自己一个人过活,过的是混迹街头刀口舔血的生活,干的是不入流的小混混的工作,这样的人生,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头。
小北打架,但不偷不抢,他甚至比很多人都善良,他会因为别人逼迫小孩偷窃而大打出手。
小北对陈念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选择,不是被人欺负就是欺负别人”,但其实他们都在彼此温暖和救赎的过程中,努力地成为第三种人。
有阴影的地方,必定有光。
光照进来的方向,叫作希望。
这样两个身在黑暗中的人,却都咬着牙不服输地选择奔向光明,都拼了命地保护自己的光,为了脱离泥沼。
陈念在最无助的时候,遇见了会保护她的小北,从暗无天日的生活中,看到了一丝光亮;
而小北,在一潭死水的生活里,遇见了拼命往外冲的陈念,给自己的不服输找到了一个出口,通过陪伴和保护她,他其实也在往上走。
无论是陈念一开始想要救小北,还是小北接受了她的“委托”开始保护她,或者后来小北为陈念甘愿抗下杀人罪和强奸罪,都是这两个人在彼此救赎。
他们都不甘心在泥潭中挣扎一辈子,约好了要一起走出去。
生活中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即使世界千疮百孔,但希望仍然存在。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生活在阴沟里,但总有人一如既往地仰望星空。
于小北而言,陈念就是他的星空,他说,只要陈念能赢,自己就不算输。
陈念也在意小北,他们在这个寒冷的世界里相互取暖、互相舔舐伤口。她希望有一天能够和小北肩并肩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
我在小北和陈念身上看到的,除了不幸,更多的是坚韧。
生活经常不公,但他们却愿意挽住手,扭转命运的手腕。
可是命运太残酷了,残酷到非要撕扯着他们的手,让他们分离。
陈念失手杀人,小北为了救她拼尽全力。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给她美好的结局。
身在井隅,心向星光。
02
“你保护世界 我保护你。”
小北对陈念说:你太干净了,你不懂。
但其实,最干净的人是小北。
小北不曾被命运温柔以待,但他的心比谁温柔。
小北见过那么多世态炎凉,领教过那么多残酷黑暗,甚至还被最亲的人背叛,可他依然相信温暖,依然相信所有美好。
在这个独善其身,人人求自保的世界里,又有谁甘愿为了某个人豁出整条命呢?
当女警官质疑郑易,不相信小北会为了陈念揽下所有罪名时,郑易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为了另一个人,扛上强奸和杀人的罪名。我和你不会,但他们还是少年。”
但少年的小北会。
所以他对陈念说:
“你保护世界,我保护你。”
“只有你赢了,我才不算输。”
“我这个人什么都不是,没脑子,没钱,也没有未来,可是我喜欢一个人,我就要给她最好的结局。”
“你保护世界,我保护你”,就是小北给陈念最深的承诺。
纵然世事残酷,但在小北身上看到的,是豁达,是乐观,是一心向善,更是温暖纯良。
小北的日子太苦了,陈念也很孤独,所以他们把对方当作自己唯一的珍宝,满怀期待地想给对方一个未来。
这个被母亲抛弃的小混混,成了陈念生命中最大的希望,守着“我保护你”的承诺,她和他改变了彼此的人生轨迹......
小北心疼陈念,为了不再让她被欺负,每天戴着帽子走在她的身后保护她,雷打不动。
站在陈念背后的小北,代表的是从所有恶中迸发出的善,两人在摸爬滚打中顽强抵抗,在孤立无援时相互救赎。
这或许是相比于残酷的现实,电影额外赠予陈念与小北的一丝温柔。
温暖一点点穿过近乎漆黑的生活,穿透毫无生机的黑暗。
天,好像慢慢开始放晴。
可这从缝隙里透出的久违的光,对陈念与小北来说,就像是好不容易偷来的,随时会被收走。
中途出了岔子,差一点就只能是一个上天堂、一个下地狱,但好在最后,他们终于正大光明地走在了阳光下。
不是每一个陈念,都能遇到她的小北,但每一个不甘于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的灵魂,都不会放弃希望。
米兰·昆德拉曾经说过:“青春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是由穿着高筒靴和化妆服的孩子在上面踩踏的一个舞台,他们在舞台上做作地说着他们记熟的话,说他们狂热地相信但又一知半解的话。”
我们曾经是少年,我们依旧是少年,少年的肩膀,应该担起草长莺飞和清风明月。
应该不惧一切坚定向前,应该撕破一切阴霾,去呼吸最干净的空气,去拥有最美好的未来。
在电影的最后,小北终于摘掉了帽子,他堂堂正正地走在陈念的身后,面对摄像头,他一脸从容和淡定。
真好啊,光明迟到了几年,但终究还是来了,他们尝尽了生活的苦,终于还是体会到了甘甜。
导演说拍了两个结局。最终还是选择了现在这个圆满的结局,因为人生终归还是要有希望。
有人说,并不是每个女孩都能遇到她生命中的小北,大多数时候,人生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单打独斗。
没有人每天跟在你身后,送你回家;
没有人在你哭的时候用力抱住你,轻轻摸着你的头说“都会过去的”;
也没有人会在你无助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告诉你“有我在”。
生活远比电影残酷,可能有的人一辈子都尝不到那些苦尽甘来。
可是,你千万别沮丧啊。
人生其实是一个闭环,守恒定律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我们总有机会遇到更好更可爱的人。
陈念经历过那么多绝望,小北还是来了;小北漂泊过那么多日夜,陈念也还是出现了。
命运安排相逢的人,无论经历过多少错综复杂的时刻,他们也依然会碰头。
或许你永远都遇不到自己的小北,但一定会有一个温暖的人,来照亮你的余生。
03
“拍这部电影,是带着使命感的。”
在《少年的你》里,我们可以看见曾国祥积攒已久的野心。
大众煽情,私人表达,他聪明且细腻地做到了平衡。
在剧作上,在表演上,在制作上,整部电影都近乎完美。处处都是克制的,却能引发观众又哭又笑的情绪失控。
他直面校园霸凌这个命题,触碰到的隐痛还有底层社会、原生家庭、升学压力、校园霸凌、教育反思、情法冲突、受害者创伤、防卫争议…
这些现实话题,哪一个不尖锐?哪一个不敏感?
在现有的审核制度之下能点到这一个个雷区,主线明朗,逻辑合理,情绪饱满,主题清晰,很不容易。
虽然明显可以看到片头与片尾以及后期台词补录部分所做出的妥协、和谐与美化,也能看到电影的某些“欲言又止”。但我必须要说,这样的话题,有人敢拍,有人在拍,能够拍出来,能够公映,是观众的幸运,是电影人的骄傲,是社会的进步。
当我们在多年后讨论起中国现实题材电影时,《少年的你》一定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
就像去年的《我不是药神》引发舆论关注,从而推动了抗癌药降价,将医保目录外的一部分抗癌药也纳入了医保。
电影不是万能的解药,但不要小看一部好电影的力量。
这样的现实题材能拍出来,从而引发关注和改革,就是进步。
曾国祥的叙事方式也很有亮点。
有几处平行蒙太奇非常出色:
关于表演。
周冬雨和易烊千玺共同用自己的赤诚,贡献了各自出道以来最复杂的角色以及最出色的表演。
无疑,周冬雨的表演是“夺舍式”的!
27岁演17岁毫无违和感。从皮肤状态、身材到举手投足,真找一个17岁的女孩来演,也未必比她更有少女感了。
在这个角色里完全看不见“周冬雨”本人。陈念不再是她擅长的“鬼马少女”,她将自己彻底揉碎了丢进角色,只剩下外表弱不禁风、骨子里却坚强倔强的陈念。她内敛,敏感,懦弱,崩溃,她的情绪里透着本能的流淌与真诚的流露。
她一出现在镜头前,就让我相信,她就是陈念,而不是安生、静秋,或者别的什么角色。
那么多直接将镜头怼到脸上的大特写,最后呈现出的表演依旧张力十足。
每一场哭戏都各不相同,糅杂了无助、胆怯、恐惧、愤怒、倔强的情感喷涌。
易烊千玺则完全打破了大众对流量明星的刻板印象,生活轨迹和小北完全不同的他,却完美地和小北融到了一起。
他走路的姿势、眼神里的倔强、偶尔流露的一丝温柔,分明就是那个从小颠沛流离,被生活磨砺出了一身硬壳,心底却依然柔软的小北。
演这部电影时,千玺才17岁,还没进入中戏就读。他身上还未褪去青涩之气,可正因为如此,他眼神中满是少年的鲜活与灵气。
“硬不硬”的那场戏里,他既像戏内的小北,又像戏外的易烊千玺。
眼神是整部电影里小北最多的表达方式。大部分时候他的眼神很沉,凌冽,带着玩世不恭的戏谑,承载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压抑,表演非常有质感。
他无疑是同年龄段演员之中,最脱颖而出的那一位!
陈念的出现就像小北黑暗人生里唯一的亮光,他往上跳,狠命抓住这一缕亮光,牢牢不肯松手。
就像戏外的易烊千玺一样,牢牢抓住这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千玺弟弟在《我的时代和我》里说过:
“往后走要靠实力说话了,我也会变成一个大人,想专心做个演员,以后能好好演戏就行。”
流量非原罪,易烊千玺的演员路还很长,有了这个令人惊艳的开头,希望他走好演员之路,成为堂堂正正、名副其实的“演员易烊千玺”。
在审查限制下,这部电影最大程度地拍出了霸凌事件的触目惊心。
曾国祥跳出了直线式的叙述路径,用陈念与小北的共生关系,去聚焦“校园霸凌”背后的几个阵营: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受害者、代表着“十足的恶”的加害者、代表司法制度的警察、作为校园霸凌第一道防线的学校与老师、家庭、以及每一个沉默的大多数。
于受害者而言,他们无辜地承受着巨大的恶意,那些或将伴随一生的心理创伤,比生理摧残更难修复。
于加害者而言,他们肆意释放着自己的恶,通过对弱者的欺凌来显示自以为的强大,却用轻飘飘的一句“玩笑开过火了”来解释一切。
讽刺的是,加害者有一天也可能变成受害者。魏莱永远没有了未来。
警察依法办案,却苦于霸凌很难取证,束手无策,因而大多以批评教育为主,然后移交教育部门与学校。批评教育的威慑力有多大呢?教育完了,霸凌者很可能反过头去报复受害者。
作为防止校园霸凌最前沿的学校与老师,即使发现了霸凌,基本诉求也是维护稳定。他们能做的,只能尽力劝解矛盾,最后诉诸家长。
在其中影响最大的家庭,折射出了社会百态,有的是身不由己,有的是无能为力,有的是睁只眼闭只眼做鸵鸟,还有的,却是肆意纵容。
以及这之中最容易被我们忽视的,每一个看到、却保持沉默的旁观者。
那些沉默的大多数,他们眼睁睁看着,却无动于衷。最后,一起默契地助力了霸凌事件。
当所有人,所有阵营因为一起校园霸凌聚焦起来时,竟形成了一个巨大无解的荒诞闭环。
这就是校园霸凌的死结。法律很难介入,警察教育短效,老师以道德为主,家长息事宁人。这里面夹杂着大量成年人的想当然和不理解,到最后,苦的还是小小年纪的受害者。
当看到面对坠楼,只有陈念一个人站出来为她盖上衣服时。
当看到报警之后,陈念遭受更疯狂的摧残时。
当看到她躲在垃圾桶里瑟瑟发抖,孤立无援时。
当看到麻木的旁观者用沉默为自己的冷漠开脱时。
戏外的我们依旧无力,无助,无解。
尤其是当陈念对警察喊出那句“如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你敢让你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吗?”的时候,那些因为愤怒而重重砸下的拳头,都像是无力地落在了棉花上。
这是曾国祥的高明之处。
他没有轻易地评判“好坏对错”,也无意给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正是这种无解,让绝望充斥着整个荧幕,因为你似乎也无力去责怪谁。
你似乎无法责怪学校与老师,在应试教育环境下,希望学校能堵截每起霸凌事件,似乎也不太现实。
你更无法责怪一直在家庭陪伴中缺席的陈念母亲,因为她同样是一个被生活拋弃的可怜人。
在“少年的你”这样看似温柔的片名里,深藏着太多艰难与压抑,复杂与无奈,以及那微弱却足以拔开黑暗的一丝温暖与亮光。
就像李安所言:
电影不是把大家带到黑暗里,而是把大家带过黑暗,在黑暗里检验一遍,再回到阳光底下,你会明白该如何面对生活。
这样的电影不该用“好”与“不好"评价,因为它应该存在。
更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样题材的电影,能够公映,很不容易。
《少年的你》赢了。
陈念与小北赢了。
只有这样的作品再多一点,类似的思考再多一点,现实中的赢面才能大一点,才能关注和保护更多的、乃至每一个少年的你。
最后,借用千玺的一句话:
愿每个少年的你,都能永远拥有且热爱少年的你。
千万记得,少年的你,一定在某一个地方,笑着眺望此刻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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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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