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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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不败花容颜，只是华容对了水面愁。
水漾烟、雁南飞的时候最是思念——天冷记得加衣啊！
给别人家欢喜念叨家书，祝贺声调侃声笑闹声，掩住，心头的想。
心头疼着想，啥时候回来？军军都一岁了啊。
……
回来了！胡子拉碴的脸挤着眉眼笑，只是少了……回来就好。
……
雁子回家，不再南飞了吗？秋雨雾蒙时，雁子飞。抛开手里的活计往家跑，嘭咚撞开门奔了南面的卧室，他诧异着看，手里掩藏手绢布包。
“口渴回家喝水来着。”转身往回走，奔了厨房，‘咕咚’喝水。
拐杖墩墩声、来。
“家庭成份不好别说认字的事。”
“我在部队学了点字。想开个学堂免费教……”
“先说部队的事。是不是逃兵？呃呃～”忍不住反胃干呕。
“是不是病了？哎呀你看这可咋办？我去找郎中……”
回身一把拽住胳膊，一手抚着胸口，瞪着他的惶急眉眼，气，“怀了娃找郎中干啥？”
……
拗不过他，借了祠庙规整齐。收罗村里的小小娃，当了孩子王。拾掇尿布哄喂吃，背书《三字经》、《弟子规》启蒙，没有毛笔纸张、有树枝地面……
经历自然三年灾荒，经历……
军军，阳阳，华华，妮妮，红红五个孩子都去参军去了。他的脾气渐渐变了古怪。为了一条红烧鱼的咸淡就吵闹，听了一声小儿的啼哭就吵架……
孩子们在军队没回来，哪个结婚有小孩？谁让你都送走的？活该！我说留一个去参加高考，嗨！吹胡子瞪眼跟了孩子们闹腾？
对了大立柜的大镜子，帮他梳理头发，黑发渐少华发来。
附着耳朵问他：“手绢包里藏了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这是纪律。”大了嗓门说。
“不问就不问。反正孩子们都去参军了。闲得无聊吵架玩呗。别人家哄逗孙子玩……”
手背忽然被他一下打了疼，还没来得及‘嚎’，又被他温柔地揉……
‘坏老头子。要不是看在手绢包里的勋章面子上，看我不打你的好？’埋头肩膀，假假地嗯嗯地哭：“告诉儿子姑娘去，再不结婚有孙娃，我就天天被坏老头子打咧……军军、阳阳、华华、妮妮、红红快回来耶……妈妈好委屈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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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24日
页面更新：2024-05-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