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真的老了

今发生一件事情，让我感到母亲真的老了。

我在卫生间洗澡，她把垃圾放在衣服上，把橱里衣服拿出来甩在地上，把床底下的袋子装的东西拿出来。我她找什么，她说，我从三楼找到四。我说，我这里只有三楼。她说，是我弟媳送到楼上的。待我到前面，她还在找，把卫生间的洗发液放到地上，把抹布放到地上……我问这，她说那，反正说不清。

老母亲今年八十八岁，身体因要间盘突出，早已弯成了九十度以上。以前我在学校读书，她是跟弟弟在一起，在乡下，帮助弟弟种庄稼、做家务，弟弟最小，没有怎么做过事，特别是家务。后来我工作了，老母亲还是在乡下，帮弟弟带孩子、做家务，他们出去打工。我也是经常把老母亲接到城里。

这几年老母亲真是老态龙钟了，走路非常吃劲了，洗澡等都是我们帮助了。这几年也就在我这里呆着时间长，去年老母亲想家，因为他从小就在那里，老地方总是有感情，呆惯了的地方，最换个地方总是不适应。于是让她回去呆了一年，还是想要到我这里来，昨天下午回到这里，今天就犯糊涂了。到处找东西，而且应该是精神有些恍惚，到处要找什么东西。我最怎么讲，都和她讲不到一起，我说这，她却说那，……

哎呀，老人，老人，比刚会说话的小孩子还难沟通了，真是老小老小啊！

人老了怎么会是这样？

我看我隔壁一百多岁老爷爷，在去年去世之前都还是清清楚楚，说话有条有理。临临终都还是清楚的。

人与人，可能真的不一样。

做孩子的应该怎么才能赡养好老人，可能真不是一言两语的事情。虽然，有时看得有些无奈，但是，做孩子最怎么样都是要服侍自己的父母，虽然有苦有累。

望着憔悴的近就旬的老妈妈，突然间“不懂事”，我真的非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