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密监视敌情

严密监视敌情

一一观察兵眼中的自卫还击战之十一

文 平伟明

几天来不知疲倦，不分白天黑夜的紧张训练，政治学习，站岗值班，巡逻放哨，使我们新兵绷紧了的神经，终于在一周后得到了舒缓放松，按照连里规定，星期天每班都可以轮流下山到河口县城去逛街购物，寄信，到其他连队看望老乡，主要有班排长来掌握人数、时间，不违反规定就行。不能携带武器，最好穿便服，人人都巴不得赶快下山，亲眼去看看近在咫尺的山下迷人边城。

全连新兵根据性格，脾气爱好，自由组合，三三两两相约而去，第一次去河口县城，最想去的就是我们连二排守卫的中越友谊大桥，贵阳新兵常征作为二排的成员，也神气活现的守卫在大桥上，大桥的这头是中国，那端是越南。二排战士威风凛凛的在高高的五星国旗旗杆下手握钢枪，精神抖擞的卫护着我方一侧。

河口县城很小，就两三条街，主街叫人民路，街上来来回回大部分都是下绿上白的便装军人。不到半小时，就可逛完全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党政军机构齐全，文化设施也不差，有电影院，文化宫，新华书店，图书馆，馆里还有《贵州日报》可供阅读。医疗设施齐全的县医院就坐落在红河边。城里的人越走越少，因为战争逼近都往内地走，投亲靠友往后调，实在工作需要走不成的在坚守。没有门路的人，也只得继续原地呆着，一眼望去，军人远远多过百姓。

许多人特别喜欢去书店，不是为了买书，而是去瞧一个人，一个店里的营业员，号称“河口一枝花"的女人，围着柜台趋之若鹜，就是为了和她搭上几句话，饱一饱她的容貌的眼福。后来有个战友自告奋勇说带我去欣赏欣赏，我们跑进书店，她的面前又是围了一群荷尔蒙激发起来的斗士，我惦着双脚，借着暂时的高度，目睹了几秒钟她的芳容，并闻到她的芳香，感觉也不咋地啊！比我们贵阳的漂亮女孩还是有不小的距离，只是个子高些，富态些，胸前饱满些，收回目光，双脚掂下，一把拉起战友走走走，对于女人的美丽不同的年龄段，不同的生活背景的人理解是不一样的，在那样一个遥远的边城，一个女人能够吸引众多男人的目光，激发荷尔蒙肾上腺素，自有她迷人的优势和特殊的味道，她也成为这个特殊时期，特殊区域，一道独特的靓丽风景，成为河口当兵的枯燥生活的一剂强心剂，至今谈起许多战友还津津乐道，难以忘怀。我们祝愿这位曾经在不少河口当兵的心目中留下无限想象，无限美好的女人生活顺利，开心快乐。

河口的街市不大，敌情却不少，复杂多变。首长们常常提醒我们要注意自身安全，管好自己的嘴巴，部队上的事情不能乱讲，不要和不熟悉的人多讲。河口是对越斗争的第一线，由于历史的缘由，这里有许多越南人，留下长期住在此地经商、工作、生活、学习，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对岸都有亲戚。彼此来往密切，边民间相互可以走亲，通婚，关系友好时，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人们也不太重视谁谁谁是哪国人，亲如一家。

但是越南反华领导上台后，一切变得不那么正常了，许多过去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渐渐变得不太正常了，被称为越南侨民的他们也常常抱团取暖，受当局左右干起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有的把我国的军事布署，机密文件，地形地貌，都告诉对方，越南特工人员也时不时通过各种途径串入河口刺探情报，与越侨接触，探问我方情况。人民路上有一家越侨开的理发店，店主是个女的，长的娇小玲珑，短耳齐发，一身绸缎越南服装，30岁不到的样子，两片小嘴很是热情。店主既是老板，也是理发员，许多人头发长也去那儿理发，我和一个战友也去过一次，她会说普通话，说得不太流利清晰。我们谨记首长的告诫，只理发不多话，她边理边和我们搭讪，东拉西扯套近乎，见我们不愿搭理，也知趣不再东问西问。

战后，据说那里是个间谍站，名为理发店，实则兼做情报收集工作，后来店主不知去向。

边防无小事，它的一举一动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后果，都会牵动双方高层的敏感神经。越南大规模的驱赶华侨的行动，在我们来到河口前基本结束，华侨们零零星星的还在回国，因为中越大桥被越方封堵成了死桥，他们只得不顾艰险，为了保命想方设法涉水度过界河，红河水浪大浑浊，河水宽阔是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只能从南溪河窄而浅的地方慢慢涉过，要防止踩上地雷，踏进竹签坑，小心翼翼，衣衫褴褛，拖儿带崽，一路奔波，疲于奔命，惨不忍睹。一回到我国岸边，跪在河边亲吻着祖国的土地，热泪盈眶，禁不住呼喊母亲啊，儿女回来了，场面令人心酸震撼。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祖国是什么？英文叫Motherland，母亲的土地。祖国是受尽百般凌辱，无尽委屈的越南华侨的理想归宿；祖国是你们走投无路，上天无门，欲哭无泪的最佳花园；祖国是你们永远挥之不去的温暖怀抱！

小越南受苏联怂恿挑拨，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与曾经的友好近邻，越南人民的大后方渐行渐远，而曾经是中越两国共同敌人的美国，却在新年的第一天，1979年1月1日正式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了外交关系，标志着两个不同制度、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思想意识形态的世界级大国开始走向关系正常化。太平洋的暖阳融化了彼此敌对了几十年的坚冰利剑，中国领导人邓小平踏上了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向卡特总统传递要惩罚一下小霸的肆无忌惮的病态挑衅。“小朋友，不听话，要打屁股了。”

小越南在危险的钢丝绳上越跳越危险，猖狂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月七日宣布越军占领柬埔寨首都金边，老街的对华大喇叭，甚至疯狂的不知疲倦的越南播音员，用软绵绵的声调抑制不住全身的狂妄，声调也跟着变音，不公不母叫嚣起来。上帝叫你灭亡，必先让你疯狂。他们仰仗1978年11月3日与超级大国苏联签订的带有军事同盟性质的《苏越条约》，企图依靠苏联的强大军事力量为支撑，根本不把中国的警告放在眼里，继续一意孤行，狂妄自大，宣称一个越军可抵30个中军。

国家领导人的决心就是军队行动的纲领，南疆部队备战步子骤然开始加速，广西方向东线1月8日战役准备完毕，云南方向开始紧急行动，由于特殊原因，大战来临之际，昆明军区司令员紧急换帅，武汉军区司令员杨得志与王必成司令员对换。 杨司令员，1967年率中国军事友好代表团访问越南北部，走访越南部队，熟悉越军情况，这种背景利于对越作战。

一一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