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老槐树

村里的老槐树

村里的老槐树

村里有一槐老槐树,说老,它的年轮巳有五百年的寿命。它长在村子里的中央,长在老财主家的墙背后。距财主家最近,无疑就跟财主家的私人财产一样,任何人不得私自占为己有。老财主家住的距我家很近,四五十米的距离。老财主家,在当年算是村里最富有的人,人多家业大。是真正财大气粗的老财主,在当年,财主也叫地主。所以,有钱有势,谁也惹不起,也不敢惹,否则,会招来不可预想的后果。它家房前屋后的地盘财物,谁也不可侵犯。就连墙背后的槐树,也跟着他们,受到了优待的保护。

正因为这样,周围的乡里邻居,都对他们一家人敬而远之,他家墙背后的槐树,不知道是谁何年何月栽,谁栽的,一年茂过一年。随着春天的到来,槐树在沉睡一冬后,又开始扯枝长叶,慢慢的,枝繁叶密树茂。这时,各种的鸟儿陆陆续续从四面八方赶来,在树上搭窝建巢落脚,把这棵槐树当作临时的栖身处。槐树,除了鸟儿的栖身,并无树下乘凉的人小孩,以及对它的攀折。他们畏惧财主家人的驱赶,辱骂和殴打。这棵槐树,只能成为财主家的私有财物。槐树,只好与鸟儿为伴。

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在领袖毛主席的带领下,推翻了所谓的财主~地主,没收了地主的所有财产,没有了地主的存在,也就没有了欺压与剥削。老财主墙背后的一棵老槐树同样获得了与其他人接触的机会。春天,各种鸟儿从四面八方赶来,整日在树上飞来飞去,叽叽喳喳。调皮的孩子爬上槐树掏鸟窝,甚至在树下朝树上弹射。机灵的鸟儿立马躲在树叶下,躲过弹弓皮肉的弹射。夏天,槐树的一树枝叶,像一把大伞,为农忙时,从田间归来的人们带来了阴凉,住在槐树附近的乡亲邻居,空闲时,或晚上在忙完一天的活时,纷纷带上木墩当作凳子,走向树下,坐下来既乘凉又闲谝。孩子围在大人身边,笑着,嘻闹着。好热闹,好融洽。

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成了孩子们平日游玩的快乐场所。在这里,他们不怕影响左邻右舍,不怕惹事生非的皮肉之痛。树下,除了孩子,大人,再无他物可受牵连。所以,这里是孩子们童年时的极乐世界。又是大人们闲聚,拉近邻里之间关系,收集和产生新闻的地方。有时,大人忙了,要下地干活,小孩无人看管时,就抱在槐树下,拿凳子坐上,其他在树下做针线活,或看孩子的老人,顺便也捎带着为邻居帮了忙。

我当年在槐树下去玩耍的机会不多。不是我不想去。四五岁之前,家里人不放心我去,怕我和其他小孩发生了打斗。四点岁之后上学的间隙,不是帮奶奶在别人家的井上抬用辘轳绞的水,就是帮奶奶带弟弟妹妹。无疑我就不能像其他的孩子一样,随心所欲的在槐树下畅玩,开心。偶尔去了,领着弟弟妹妹速去速回。

我对这棵村里老槐树的记忆特深。我四五岁年龄的印记中,它已粗的两个大人伸长胳膊转圈围,也围不住树的身躯。可见它的年龄,它的粗细。多少年来,它一直耸立在村子中央,高大,茂密。如一个老人,见证着几代人的成长与离开,共产党推翻了地主后,时代变迁,社会发展,没有人对这棵以象征性的老槐树动过一枝一杆的钜截攀折,把它当作村里的古物古迹保留,又把它当作时代的见证者。它在地主家一墙之隔的跨墙背后,见证了地主家的起落,沉浮,辉煌,惨败。见证了共产党的领导下,人民日子的大翻身。它在风烛残年,日月的映照,风吹雨淋下,经过一代一代人的跨越,经过雷电的狂击,依然挺直腰身向上攀长着。尽管树身上已长成空洞,洞中可容成年人的半截身子,它依然顽强的向上扯长着。这几年,我回到老家,路过地主家冂口,路过槐树生长的地方,已空空如也。老财主家的门被一把大锁锁住,门已破旧不堪,锁已锈迹斑斑,墙已在风雨吹淋下,脱掉了墙皮,只留红色的砖,赤裸裸一行行一排排,排列有序的排成一堵墙。成为老财主家衰落的见证。老槐树也不见了,不知道是老财主家的儿孙们挖了,还是队上挖了,我没有问父母。因为,那对我来说,问与不问,在于不在,已无任何意义。我,不再是儿时村里的人,我成年结婚后,我已脚落他乡。娘家,便是我以前曾经的家。

那棵伴随了几代人的老槐树,已被遗落在即将消失的记忆里,随着时代的变迁,对它的记忆还不知能保留多久?毕竟,它曾经在我的记忆中停留过,存在过,成为过往约事实,及过往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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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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