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女人和海

作者 温丽 插图 网络分享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给我讲的故事。

从前，有个女人在自己的星球上生活的很平静。可是，有一天夜里，她独自出去散步，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她就神秘地被带到了另一个星球。那个地方和她生存的空间似乎不同。而且，首先让她看到的是一片宁静而蔚蓝的大海。海水是那么的清澈，那么的轻柔。她被它吸引了，就坐在海边，看潮起潮落。

有时就任海水轻轻地拍打着的双脚，觉得十分地惬意，格外的舒服。海边有许多五彩的贝壳，她拾起许多，细心把它们穿成项链，佩戴起来，真的很美。　

有一天，她却想到很浅的海水里去，所以，第一次涉足那海。海水的澄澈清凉柔和让她着迷。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她的梦有时就如这海，既神秘，又那么具有诱惑力。后来，她又不满足于在那浅浅的海水里寻找。因此，她向大海的更深处走去。一步，两步；一米，两米……

她觉得越往深处，海水似乎渐渐失去了表面的本性。她走的很艰难，也很疲惫。她想停下来，哪怕歇息片刻呢。可是她就像穿上了红舞鞋，已经不能停下来了。她只有一直地走下去，她觉得自己的双眼潮湿了。

她就这么不停地走着，而不是游动。因为她是不识水性的，她不知道前面的路是什么，她好像已经失去了判断和理性。呼吸越来越艰难了，她不想就这么地沉下去，也不想看海底世界是什么模样了。她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倒下了，她想大声地呼喊，她需要足够的空气，还想看天空的白云，地上的绿柳。要真能是一条深水游鱼就好了，遗憾的是她什么也不是。

当她将要沉下去的时候，她恍惚听见岸边有许多人在喊着她的名字。那里应该有年迈的双亲，深爱自己的丈夫和活泼可爱的女儿。她用力睁开双眸，艰难地举起一只手，使出全身力气在呼叫着，尽管没有谁能听清她在喊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当她真正地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星球。她的身体在颤抖着。心好像憔悴了许多。亲人们都守侯在床边，没有一个人责怪她的迷失，眼里充满的是关切和爱怜。她有些庆幸自己，假如自己走的再远一些，也许她什么也没有了。那海虽然充满了诱惑，但它并不属于她。

那个女人现在过的很平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虽很平淡，如同一滴水，但是那种家庭的温情，却在深深地牵动着她，她希望在这个港湾里终老一生。

听了这个故事，我竟不知所云，一滴清泪无言地落下来……

作者简介：温丽，网名月下风笛，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散文集《找到属于自己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