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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 我 一 人 坐 在 月 光 深 处
沉 寂 的 内 心 隐 隐 听 着
远 空 上 的 星 辰
给 我 一 片 光 的 应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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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了太多酒精充当皮条客的故事。
故事里的人,有的懊悔,有的沉默,有的已经形成习惯。
一一清点,所有发生在不同时刻、不同的人身上的故事都如出一辙,雷同得令人心碎。
我为他们感到悲怜。
这个时代的一切,都过于匆匆。
再次遇见柠檬,与两年前的她,不再是同一个人。
那时候,她曾孤立无援地向我彻夜倾诉,问我要以怎样的心态想象明天。
如今的她,已经嫁为人妇,孩子满了周岁。早早地开始了一个终将破碎的家庭。
我问她过得好不好。
她告诉我,每天晚上,她都会去喝酒,跟一个 96 年的年轻男孩。家里人不知情。
接着问我,她是不是放纵了。她的另一个朋友,指责她正走向沉沦。
我反问她,喝酒的感觉怎么样。
她说她喜欢这种感觉。
“不是堕落迷失的感觉,而是玩火自焚的感觉。”
我不再说什么,只是让她调整好心态,守住内心的防线。她肯定地说好。
一天夜里,站在阳台发呆,一个只响了一声的陌生电话将我拉回现实。
后来才知道,那是柠檬的号码。
我时常会思考,在那个欲言又止的电话里,究竟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眼科,医生第三次提醒,我的视网膜太薄,不能戴隐形眼镜。
我一边说好,一边逃离那个被浓浓的刺鼻气味包裹的冰冷之地。
第二天,站在镜子前,迟疑了两秒,还是把绿色的美瞳覆盖在黑色的眼球上面。
如今回想起那种场景,有种为已经发硬的尸体铺上裹尸布一样的凝重。
周末去喝酒,上车离开的时候还觉得正常,到家已经神志不清。
再次面朝镜子,迷离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站姿,让四周重叠的空气显得格外庄严。
我轻飘飘地伸出手,试图摘下瞳孔外面薄薄的一层。
不知道过了多久,眩晕感丝毫没有减弱,我始终执着地用手指直戳着眼睛。
后来隐隐约约感觉到泪水。现在已经说不清楚,是因为无法感知的触摸力度,还是因为无论如何都取不下美瞳的心焦。
扶着镜子蹲下来,疲惫而虚弱。在摇摇晃晃的灯光中,恍惚间看到地面上一道绿色的幻影,一闪而过,若有若无。
跪着去寻找,一寸一寸地靠近,与绿色相触碰的那一刻,柔软水润的镜片已经发硬。
我闭上双眼,就地坐下,再也发不出任何力气。
上个月,为朋友过生日。
一家常去的三楼露天吧。
居民区的背面,没有招牌,没有标识,偏僻隐秘,很难想象这座庞大的城市居然存在一个这样的地方。
灯光零落,装潢简陋,跟每栋写字楼的消防通道没有什么区别。
老板提起他的兄弟,隔三差五给他打电话,说想找他聊聊,结果每次一过来,都是一言不发地独自喝酒,醉醺醺地回家。
朋友一边听,一边笑,一边一杯一杯地倒酒。
我们听着他的笑声逐渐逐渐消失。
三打喝完,朋友开始忏悔。
说到从前,“有种想哭又怀念的时光感”。
凌晨四点,太阳即将挤破夜空,到最后,只剩下碰杯的声音。
我们赶在日出之前跌跌绊绊地下了楼。
这个社会,正在造就越来越多不适应阳光的人。
已经记不起是哪段日子,喜欢很极端的感觉。
烧糊的食物和清淡的粥,狂躁的音乐和彻底的安静,浓妆艳抹和素面朝天。
滴酒不沾,和醉得不省人事。
好像只有走在天平的末端,才能触摸到这个世界的真实。
后来,开始尝试适应“刚刚好”的量度。
那天,椰子问我为什么抽烟。
我告诉他,烟能让我处于一种轻微的头晕目眩的状态,我喜欢这种状态。
我也喜欢茶,喜欢没有洗过的第一道浓茶,和冲得像白水一样的最后一道淡茶。
茶,能够让我保持清醒。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习惯了在喝茶的时候抽烟。
一口烟,一杯茶,在眩晕和清醒的两头,来回不停地游离、游离。
中心路的一排小酒馆,是早已入眠的深夜里为数不多的清醒。
两瓶过后,“刚刚好”的微醺状态,心跳暗暗地加速。
点燃一支烟,酒精和焦油混在一起,在隐约可见的树底下显得十分暧昧。
烟尘滴落在黑色的高跟鞋面上,像闪耀在夜空中的星辰。
那一刻,我忽然发觉,这座城市里所有事物都是那么奇特。
沉睡的时间藏着酒馆的清醒,清醒的酒馆里遍布着醉客,而无数个喝醉的人在不同程度的醉中,比平时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迷失。
我站在路边,等待着能带我回家的出租车。
河水依然在流动,流向不远处的大海,并不在意此时是白天还是夜晚。
一辆夜间巴士远远驶过来,夹在绿化带中间。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那辆空空荡荡的巴士仿佛来自一片茂密繁盛的丛林,正开往一座荒无人烟、黑不见底的空城。
hi,我是简衎。
我们需要的文字,应该是一把能击破我们内心冰海的利斧。
关注我,看更多走进你内心的故事。
愿你在这里,无限接近于理想。
页面更新:2024-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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