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曾经让我们害怕的温柔,温暖了一生的风霜雨雪

95年去日本留学,读理学科化学专业的研修生。我的导师本水昌二教授,是日本分析化学界的名人。还记得教授头发微卷,非常和善,十分敬业,他每天从早上七点四十工作到晚上八点半才离开研究室,身为他的学生,我们自觉需要比他早到、晚退。那段时间,来自于成都,自带放松基因的我,真的感觉随时都可能倒地不起。

除了阅读之外,我不是个有很多业余爱好的人,尤其不大听歌曲。在那些累到很难入睡的夜里,辗转反侧,熬到有个周五晚上回到宿舍里,实在过不去了,去买了一瓶威士忌把自己灌了,好好睡了个周末,得了些缓解。

之后有个朋友送我一盘歌曲磁带,作曲和歌手同一个人,名叫南高节。自此,每个晚上我枕着南高节的歌声入睡,因为是日语,也听不太明白意思,但是那优美的旋律中带着的忧伤,十分应景,如轻浪拍岸,慰籍得很。

后来回国,南高节的磁带弄丢了。我本来不是恋旧的人,知道每个人与这世界都不过是一场有限的缘分,但那些陪伴过黑暗时刻的音乐却终究留在了心里和记忆里。直到前些天,在网易云音乐里,我居然找到了他所有的歌。

这两天徒步上班,北平的长河湾,在春末夏初的时节里特别美。我连续听了两天《神田川》这首歌,一边走一边听,因为人生的路走得太久而渐渐硬朗的心,仿佛慢慢溶解,如那长河湾里轻柔的水。

这首歌里,最触动我的是那一句“那时年少的我,本来从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但那时刻你的温柔,却让我感到害怕”。

彼时听这首歌,我还年轻,对这句话着实不理解,人家女孩子温柔以待,你可以不接受,但是怕啥呢?

直到现在懂得,当时之所以会特别害怕一份友谊突然变成超出友谊的温柔,完全是因为彼时年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又不想失去友谊的不知所措。

只是懂得时,再也回不去少年时分了。

我有时候这样想,能够终究陪在我们身边的人,是伴侣。而那些擦肩而过、曾经让我们不知所措的温柔,是命运戴在我们鬓边的花,散发着疗愈的光,让每个女子都记得自己被小心爱护、温柔以待时的样子。

如此,所有人生路上的苦与乐,都充满诗意。

下面是《神田川》的歌词,我按照意思去译了,没有逐字逐句去对应。只是我不懂得如何把音乐一起放上来,可惜了。

《神田川》南高节

貴方は もう忘れたかしら

你或许已经忘记了吧

赤い手拭 マフラーにして

那时候我们把红毛巾像围巾一样围着

二人で行った 横丁の風呂屋

我们一起走进巷子深处的澡堂

一緒に出ようねって 言ったのに

说好各自洗完一起回去

いつも私が 待たされた

但每次都是我先出来在外面等你

洗い髪が 芯まで冷えて

刚洗过的湿漉漉的头发仿佛冷到根儿里

小さな石鹸 カタカタ鳴った

我手上那块小小的肥皂也跟着我抖得咯咯响

貴方は私の 身体を抱いて

你出来后轻轻抱着我

冷たいねって 言ったのよ

然后轻轻地说“真冷啊”

若かったあの頃 何も怖くなかった

那样年少的时候 本来从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ただ貴方のやさしさが 怖かった

但是那一刻你的温柔,竟然让我害怕

貴方は もう捨てたのかしら

你啊,应该已经弄丢了吧

二十四色の クレパス買って

我买给你的二十四色水彩笔

貴方が描いた 私の似顔絵

记得你用这些水彩笔给我画像

巧く書いてねって 言ったのに

尽管每次我都叮嘱你画得像一些

いつもちっとも 似てないの

可每次你画得一点都不像我

窓の下には 神田川

窗户的下面就是神田川河

三畳一間の 小さな下宿

三席一间狭窄的小屋里

貴方は私の 指先見つめ

你细细地看着我的手指

悲しいかいって きいたのよ

我听见你轻声说,这些指纹里刻写着忧伤啊

若かったあの頃 何も怖くなかった

那样年少的时候 本来从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我啊

ただ貴方のやさしさが 怖かった

那一刻你的温柔 竟然让我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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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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