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十岁女人的内心独白:他曾经找过两个情人,我却没勇气离婚

(1)


回首这一生,我不知道什么叫爱情,21岁时我稀里糊涂嫁给了你,嫁你时,只因为他(她)们都说你不错,“他(她)们”包括我的父母亲朋,还有我们共同的那些同事。


你长得不帅,中等个头,肤色黝黑,但身上却有一种不屈不挠的劲头,你歪着头,打量着这个世俗世界,细细研究走进这个世界中心的路径,你野心勃勃,相信自己一定能行。


一个人,心思用在哪儿,时间总会结出坚持得来的果实,哪怕这个果实只是一粒芝麻。


你对权力的倾心,使得三十三岁的你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当了我们卫生院的院长,我沾了你的光,赢得了卫生院同事或真心或假意的尊重。


我想真心是靠我自己的为人处事赢来的,假意是因为当了院长夫人的荣光。


你二十七岁那年,为什么会和我结婚,我不难猜想,那时适龄的有正式工作的女青年少之又少,你稍稍挑一下,机会错过,你的终身伴侣可能只会是一个打工妹。


精明如你,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尽管我的相貌身材性格都不如你意,你还是默默放下了寻找心中理想伴侣的梦想,把我迎娶回了家。


说句实话,做为同行,我对你的业务能力并不认可,卫生院里与你同龄的李大夫好学上进,他跟你同一年工作,已经为自己打下了坚实的群众基础,赢得了非常不错的声誉,他对病人的耐心和爱心让同事们常常啧啧称赞,自愧不如。


而你常常心思游离,老想着怎么升官发财,那些年不正常的社会风气,让头脑活泛、善走上层路线的你钻了空子,你当上了梦寐以求的院长。


我和你的感情在你当院长之前不好不坏,我感觉自己从未走进你的心里去,你忙着在前任院长和局里的领导哪儿献殷情,那些年卫生院财务管得不严,不值班没有重症病人的时候,你们拿着公家的钱买单,几乎天天有饭局、有酒喝。而我下了班忙着在卫生院家属院一套二昏暗潮湿的平房里哄孩子。


我的母亲帮我带孩子,起居的地方过于狭窄,这成了你经常出去应酬的借口。


其实我也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时时围着我和孩子打转,这样的男人没有前途,会让别人轻视。


你当了院长后,头几年干得战战兢兢,生怕出错,到了后来,在所谓的“官场”或“圈子”里浸染过深,你早就忘了一个大夫的职责,有了权,你满脑子都只想着享受。


你的身后有一大串的药贩子在围着你转,他们给你的回扣,你在麻将桌上转身送给了可以继续让你升官发财的那些人。


那年,已和局里大小领导关系十分熟稔的你,轻而易举靠关系将我调到了县里的医院。


到城里工作,是卫生院所有女同事梦寐以求的事,一时间我成了被人艳羡的对象。而且,你将我们家在城里的那套小房子换成了大房子。

一个五十岁女人的内心独白:他曾经找过两个情人,我却没勇气离婚


(2)


调了工作,又住进了大房子,按理说,我应该心满意足,对你感激涕零。但我的内心,却开始莫名的发慌。


你对我说话越来越没个好声气,你官腔十足,即使在家里,也是如此。我预感自己因为调工作的事,要对你低声下气一辈子。你张口闭口“老子”,让我十分反感,为了家庭和睦,却不得不忍气吞声。


工作的调动,让我和你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看不上你一副“唯老子独尊”的土霸王习气,你不喜欢我身上越来越清冷的气息。


你给我成沓的钱让我做头发、买衣服,你在心里嫌弃我打扮得不够大方、时尚,让你不好意思把我介绍给你结识的那些头面人物。


钱我拿了,有时贴补了家用,有时给了还在农村老家受穷的父母。我从小家庭贫困,今日手头有了点闲钱,不能独独风光了自己。


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我不给你长脸,天生一副穷命。


你的父母都还在农村生活,每次集市还在为一斤八九块钱的猪肉吃还是不吃作难。我不明白,你有大把大把的钱往麻将桌上葬送,为什么不能顾及一下你年迈的父母?


你始终是嫌弃我的,这些年想让我学会的势力心态我没有学会,我始终成不了一个像你一样善于钻营的人。我也无法照你给我描述的样子收拾打扮自己,我就是我,这个世界上不一样的烟火。


你在权利和欲望中迷失了自我,你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使回来,也是半夜三更,一身酒气,骂骂咧咧半天便倒头而睡。


问你不回或回家晚的原因,你总是不耐烦地吼我,要么卫生院住了重症病人,要么陪领导们去打麻将、喝酒。


总之,你的每一个理由都无可反驳。直到有一天下午,上小学六年级的女儿回家告诉我,她看见爸爸和一个年轻漂亮的阿姨走在一起,有说有笑进了一栋居民楼的单元门,女儿那天恰好去同学家玩,无意中就看见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给你打电话,问你在哪里,你还是一副不耐烦的口气,你说你在单位,卫生院下午住进了重病人,你回不成家。


电话被挂断,我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安慰自己,你或许是领着那个女人去谁家打麻将了,这些年,工作之余,你已将麻将当成了第二职业,我早已习以为常。


我轻描淡写对女儿说,你爸和那个阿姨去别人家打麻将了,不管了,你去写你的作业。


女儿将信将疑,我的心开始微微作痛。


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不打算撕破脸,我的家族中迄今为止,还没有人离婚,我不能将当初父母亲朋均看好的婚姻率先撕碎。


痛苦纠结了几天,我打算忍下来,默默观察。

一个五十岁女人的内心独白:他曾经找过两个情人,我却没勇气离婚

(3)


人都是有惰性的,过了几天,我相信了自己给自己的解释,也许你真的是去打通宵的麻将了,在外面养女人,你大概还没有那样的能力。


日子平平淡淡又过了半年多,你依旧很少回家,半夜三更回来依旧倒头就睡。我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和女儿一起日子过得简简单单,没什么不好,只是女儿常问我:”爸爸为什么老不回家?”我的解释只有两个字,“你忙。”


要不是无意中听见我们护理部两个女同事的谈话,我愿意一直这样自欺欺人下去,我不忍心打破生活表面的平静。


那天我下了夜班走出医院的大门,一摸包包才发现钥匙不在包里,我只得回护理部去找。


办公室没有找到,我来到了配液室门外,同事大王和小王边配液体边叽叽咕咕在闲聊,我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说,杨梅她老公的事她自己到底知不知道?听说她家老张领着两个女人呢,一个是他们卫生院的会计,一个是中医院离婚的一个护士。连打麻将,都轮流带着呢。”这是大王的声音。


“谁知道呢!现在的卫生院院长都牛得很,身边不但有药贩子围着,卫生院那些漂亮的小媳妇都恨不得往上扑。杨梅不知道倒好,你说要是知道那么清楚,这日子过还是不过?”这是小王的声音。


大王和小王又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悄悄退了出来,神情麻木的向外走去。


钥匙没找着,我在街心公园的长条凳上坐了一个早上,等到女儿放学的时间,我才慢慢往回走。


奇怪的是我只觉得喉咙发紧发干,却没有一滴眼泪。


那几天,我夜夜辗转难眠,白天神思恍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我的生活。


继续装傻?离婚?大闹一场?气冲冲去卫生院甩那个漂亮的女会计几个耳光?我想得头痛欲裂,却找不到一个既可保全我的尊严又能出了一口恶气的万全之策。


更有一个扎心的真相在刺激着我的神经,不是那些漂亮的狐狸精在勾引我的男人,而是我的男人心里压根瞧不上我,置我的脸面于不顾,才到处骚情。


我打了数次电话,你终于回来了。一进家门就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我看你穿得干干净净的袝衣,才想起已有很久没给你洗过熨过衣服了,穿得这么干净,想必你的身后定有一个为你操心的女人。


女儿恰好不在家,我提出了离婚,你瞪大了眼睛咆哮着,骂我不知足,说有多少女人想过上我这样的日子,一个叫花子还嫌馍馍黑,骂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我没有吼,我平静地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听说你找了两个情人,两个情人呐,左拥右抱,有我这样一个黄脸婆岂不是多余?”


你一下跳了起来,“你听谁说的!你没事了把娃娃管好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啥!老子没你吃还是没你穿的!。”


“那你告诉我有没有这回事?我且不求做为夫妻你能关心一下我们母女的生活,我只求你顾及一下我的脸面,你想想我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是什么感受!”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你管那些嚼舌根子的干什么?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你语气稍软了一点。


“你这样我怎么能过好?让我继续装傻充愣由着自己的男人去左拥右抱?是的,这些年,你是拿回来了些钱,但我又不是没工作,我又不是靠你养着!”我终于吼了起来。


“你是不靠我养,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进的城!要不是老子求爷爷告奶奶,你能到城里上班吗?”看来你已默认,完全不打算跟我解释。


“你去跟局长说,让我原回卫生院上班,咱们离婚!”我连哭带吼。


“不可理喻!”你扔下这四个字摔门而去。


那是记忆中我们第一次撕破脸。


我们的婚没离成。六零后的一代人,尤其像我们这样有点文化又好面子的人,离婚只是气极了的口头禅,要落实到行动上却是千难万难。


自那以后,你回家的次数多了点,我常常阴沉着脸,对你不加理睬,我们貌合神离的婚姻生活过了一年又一年。


十八大以后,中央的八项规定出台,你曾经“辉煌”的日子到了头,你审时度势,开始低调起来,这几年,什么情人、什么通宵的麻将都成了往日的烟云,你开始回归家庭,休息的时候腆着脸要陪我锻炼身体,我心里依旧为了从前的事膈应,但有钱难买老来的伴,有伴总比没伴的好。


那些年,时代造就了一大批如同当年的你一样猖狂、自我膨胀的男人,他们的女人大多都默默忍受了下来。


记得有一位女性朋友,她的男人当时是某个单位的一把手,此人生活糜烂,不仅有一个固定的情人,还经常出入各种娱乐场所,我的这位女性朋友当时竟然笑着对我说:“男人这东西,不能管得太死,要给他一定的自由。”


我惊讶她能如此看得开,从她的话语中能够听得出来,她对自己男人的情况是完全知情的。


也许是他的男人给了她一个领导夫人的头衔或给了她大把钱财让她“买买买”,虚荣心得以极大满足才能让她对男人的背叛显得如此“豁达”!


我曾恨过自己不能当断则断,将人生中最好的时光尽数荒废。但扪心自问,除了让你认为我是贪图你给我们娘俩创造的优越的生活条件,更多的是因为我太看重面子!如若不是这些原因,我又怎能守了这空壳婚烟这么多年!


时光已老,过去的事虽不想再提,但也无法完全忘记,愿我们都能找回初心,脚踏实地过完这已老来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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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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