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话自聊」母亲节小话俺家领导—母后大人

母爱有多么伟大，这是众所周知的。

实在想不出可以用什么样的文字来表达这样的一份诉不尽、说不完、重如山、深似海的情爱。

在2021年的母亲节来临之际，再次重温铭刻在脑海中的往事。

还记得那年我十岁，哥哥比我大三岁。有一天晚饭前哥哥拿了几棵蒜苗回家，满心窃喜地交给了母亲。

在得知这些蒜苗是哥哥从别人家地里偷摘的时候，一顿胖揍猛然洒落在了哥哥身上。

虽然平日里哥哥因为调皮没少挨母亲的揍，但是这次哥哥显然特别地不服。至于原因嘛，哥哥的原话是说，跟他一起偷摘蒜苗的小朋友，不仅没有挨揍，还受到了人家妈妈的表扬，还给那个小朋友了炒了蒜苗吃。

本来已经停下的掌风，因为哥哥自以为是的理直气壮，又被多奖励了两巴掌。母亲说别人家的孩子她管不着，她的孩子绝对不能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做人就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虽然这件事件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但是直到现在，还总是会成为我们饭桌上的谈资。

后来哥哥喜欢上了武术，一心想要练武。因为那时家里穷，父亲和叔伯们都不赞成。但是哥哥脾气倔，说什么都要去武术学校练习武术。母亲看到哥哥这么坚定，就支持了他的想法。然后就是借钱、找学校，求人托关系，都是母亲一个人操办的。

母亲说只要是你们真心想要的，当娘的能够办到的，哪怕是求爷告奶都没关系。

三年后哥哥又想去当兵。因为那时候去当兵比较困难，流程比较复杂，而且按照当时我们那里的情况，到了哥哥那样的年纪，一般都会出去打工挣钱，贴补家用。但是哥哥还是一心想要去当兵。即使又遭到了父亲、叔伯们的反对，最终还是得到了母亲的支持。又是一次跑上跑下，忙里忙外，日夜奔波，最终哥哥得偿所愿，参军入伍。

哥哥入伍的那天，母亲劳累到发烧40度，持续了三天三夜，才恢复过来。

在哥哥入伍期间，又轮到我来跟母亲要债了。

直到现在还记得那是在2008年年底，因为身患疾病持续恶化，已经严重到了不省人事的程度。

因为已经看过很多医生，都没有效果。母亲再次跟父亲、叔伯还有舅舅商量怎么处理我的事情。

父亲还是老样子，什么主意也没有，叔伯和舅舅因为我的病情太过严重，他们的意思是怕人财两空，建议母亲最好现实一点，不要再继续填补我这个无底洞了。

最终母亲拿定主意，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让我死在医院，坚决不能死在家里。

幸好有母亲的坚持，总算是帮我捡回一条命。

在手术后的半个月里，我的身上插满了管子，还有监护仪。母亲一直守在我的身旁，从来没怎么睡过，只有在输那种3L量的营养液的时候，才坐在凳子上眯会。

记得有一次，母亲在看输液瓶子的时候，竟然站着睡着了，还差点摔倒。同病房的人，都“温柔地警告我”以后可得要孝顺母亲。

两个月后出院回到家里，母亲已经消瘦了三十多斤， 也憔悴了太多太多。不是岁月无情，而且为子心切，母爱比天高。

从2010年到2014年，总算是过了差不多五年的平静生活会。期间哥哥复员，结婚生子。我呢顺利康复，又回到了学校，顺利毕业，也找到了工作。家里的外债也快要还清了，母亲总算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以为苦日子快要到头了。

然而生活总是会有很多的意外。就在母亲觉得可以不用再那么拼的时候，我因为一次偶然事件，又住进了医院。

很清楚记得2014年九月底去天津的医院之前，母亲含着眼泪说如果到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治不好，那么咱娘俩就别回来了，反正也瞧不好了，就别再拖累别人了... ...

也许是用尽了平生幸运，又或许是天可怜见。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可以确定没有生命之忧，但是基本上要成为永久性造口人了。和生活相比，总要先生存下来。

母亲说当时她在手术前签字时，颤抖地已经没有办法写字了。等到艰难地签过字后，她哭了两天两夜。她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命苦而哭，还是因为不幸中的万幸而哭。

... ...

为人子女已经三十多年，太多的事情，不知要用多长时间才能说得完。

有时候跟母亲聊天时还说呢，母亲说我和哥哥都挺“孝顺”的。哥哥呢，让她尝到了求人办事，找人借钱的滋味；我呢，让她从来没有进过医院的人，已经修炼到不管是乡镇卫生院、县医院，还是市医院，省级医院和北京天津的有名的医院，都已经熟门熟路了。还说如果没有我们哥俩，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去省会，去天津，去北京。

并且，在这其中还有很多的小插曲，比如露宿街头、望梅止渴、智斗医托等等，让人难以相信这是我们曾经走过的风景。

曾经为母亲许过很多很大的愿望，比如希望母亲能万寿无疆，永葆青春等等，感觉牛气哄哄、辞藻华丽。而今呢，想得最多的是，希望她能过得开心，少一些疾病，能够多陪伴我们一些时间，仅此而已！

祝所有母亲安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