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治故事(六十三)

长子县令崔珏的传说

《三》

县衙门前审石羊

胸中腹语断奇案

崔珏，甘肃正宁人，唐贞观七年(633年)入仕，为潞安府长子县令。

长子县全国剃头匠居多而出名，他们的足迹遍布华北地区乃至全国各地。

这年小年已过，剃头匠张世俊在外理发剃头已一年，今天他回到了他的老家长子县丹朱镇，准备和妻子过一个快乐的新年。故事分两头讲，却说有一游手好闲无赖之人姓刘，人称刘二，今日从县里来到丹朱镇中闲遛，他看见张世俊身背褡裢一路向家中走去。他眉头一皱，心里暗想：这人一定是刚从外地回家过年的，瞧他身上背的那鼓不隆咚的褡裢，一定带回来好多银子。黑夜，当夜深人静之时，刘二翻墙进入张世俊院子，用随身所带的铁棒将门捅开，一铁捧就将张世俊一命归西，从傍边拿起褡裢背在身上就出了门，而此时，张世俊媳妇正好从对面厨房走了出来，因为年关将至，她在厨房蒸煮过年的食物，所以睡的比较晚，黑暗中看到有人从自家堂屋出来，她急忙迎了上去，看到自家的褡裢，她立马明白了一切，冲上前去，二人滚打到了一起，无奈女流之辈怎能敌过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汉，她被打昏在地。刘二怕惊动邻里，拿起褡裢背在身上慌慌张张地赶紧逃走了。

第二天，崔珏接到了报案。

经过几天调查，一天大早，县衙的大门前帖了一张告示：“长子县羊头山上一只石羊已成精，经常下山糟蹋乡民们的庄稼，现捉拿归案，明日在县衙门前公审，望大家前来观审”。

第二天，县衙门前放着一尊石头雕刻的羊，前来观看的人山人海，他们都是来看县令崔珏是怎样审石羊的。辰时一到，崔珏从县衙走了出来，只见他走到石羊跟前审问道：“大胆石羊，你不在羊头山守山，为何下山来糟蹋老百姓的庄稼？” “回大人，我虽然糟蹋了庄稼，但那是无奈的。”石羊开口说道。听到石羊说话，百姓们都倍感惊喜。“大胆石羊，你糟蹋百姓庄稼，还有什么无奈？快对本官说来。”崔珏问道。“回大人，我是追赶杀害张世俊的凶手才踩了百姓的庄稼。”石羊答道。“你说什么？难道你知道杀害张世俊的凶手吗？他是谁？” 崔珏又问道。“凶手就在今天的现场，他手臂上现在还有血迹呢。”石羊答道。案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凶手手臂上怎还会有血呢？看到这里，百姓们都觉的石羊说的话太不靠谱了。而县令崔珏此时却抬起头来对大家说道：“乡亲们，请大家把手举起来，把衣袖卷起亮出手臂，看石羊说的是真还是假。”看到这里，人们都卷起衣袖，双手高高举起。就在此时一个衙役突然抓住一个人高声喊道：“大人，杀人犯抓到了，他就在这里。”崔珏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那个人胳膊，立刻下令道：“将杀人犯带走。” “我不是杀人犯，我手臂上没有血迹。”那人挣扎着说道。“你手臂上是没有血迹，但你手臂上却有一个大瘊子，因为你在杀害了张世俊后，在与他夫人的搏斗时，她模到你的右手臂上有一个大瘊子。如果我说杀人犯手臂上有一瘊子你还会来现场看这热闹吗？所以我今天使一小计，就把你给抓住了。”崔大人在一旁高兴地说道。这时一位看热闹的百姓高声问道：“崔大人，那头石羊它成精了吗？真的会说话吗？”崔大人笑了笑对他说道：“石羊是石头刻的，它怎么能成了精！又怎么能说话呢，那石羊说的话都是我自己说的，因为老爷我小时候读书时，老师教给我一个绝活：腹语。什么是腹语呢？就是一个人不张嘴，可以从肚子里说出话来。”听到这时，众人恍然大悟，审石羊原来是这个目的，众人纷纷为崔大人竖起了大母指。

故事收集整理：焦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