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鞋的老人 文/高刘畅

　在我家附近的市场里，有一个擦鞋的老人。

　　老人布衣布褂，黑褐的脸上时常堆满着笑容。我准备擦鞋，老人便递给我一个凳子。他用布把手抹干净，麻利地从身后的盆中舀出一点水来，又笑眯眯地抬头望着我，亲切地问：“今年几岁了？”我回答了他，“哦！那应该上初中了吧？”

　　他把我的脚挪到木板上，用水先抹湿鞋边儿，接着又拿出布擦干净鞋面，然后仔细又专业地打上护理油。他戴着老花镜，似乎是看不太清，抬了抬眼镜，专注地寻找鞋上的污点。

　　老人紧紧握住我的脚，用力擦着鞋面。这时，太阳也来捣乱，忽然高高挂起，毫不保留地发泄着热量。我看到老人的脸上渗出密密的汗珠。

　　我打量起老人，他的脸上皱纹很多，头发又短又白，手上布满厚的茧子，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衣服虽朴素但一点儿不脏，是一位沧桑而又对生活有态度的老头儿。

　　估计是有些不适，他腾出一只手揉了揉眼，又眨了眨后，接着埋头工作。末了我递给他十元钱，忽然看到他有一只眼睛发红，一定是刚刚把泡沫不小心揉到眼睛里去了！我怔住了，他摆摆手说：“不碍事的。”他脸上还有着笑容，说罢便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我感觉他的身子有些单薄，莫名地有些心疼。他有一颗质朴的心，有一双勤劳的手，他在世界上值得被我们所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