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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风停夜泊

原创 · 抄袭必究

01

时光荏苒，年复一年，又到了年终碎碎念的时刻了。

与从前不同，喜迎2021变成了千里寄相思。城市外乡人，由于大环境因素不能归乡的人，内心是孤独的吧？

是的，我们都在无法与家人团圆的大都市里，只能通过视频和家人、朋友送着祝福。

临近岁尾就收到了通知，城市鞭炮燃放取消了。安静的大都市，似乎和往常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身居公寓楼内，稀稀两两的邻家对联，也少了几许儿时期盼过年的喜庆。

儿时的年，是棉袄、棉裤套着一年才能买一次的上衣和裤子，至于衣物究竟是何颜色才能达到自己喜欢的标准，都在没有这样的概念认知里被忽略了。

左右父母买了什么颜色的新衣，便喜欢什么颜色就是了。

老家过新年，腊月二十三辞别灶王爷，焚香、祈祷，还要不忘满怀诚意地对灶王爷说：

“这一年，您为我们这一大家子辛苦了，这要回到天上汇报一整年的琐事，您要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哦……”

临了，还不忘给灶王爷供上一碟糖块，抹了蜜的嘴，想来应该不会说什么甜以外的话了。

大年三十，都是父亲展示书法才华的时刻，一手娟秀的毛笔字总在这一天让父亲满脸傲娇。

抬头见喜、出门见喜、井泉兴旺、白虎大吉、六畜兴旺、金鸡满架、猪大自肥，以及各类保家“仙”、祖宗牌位，对联、福字……

内容繁多加上追求完美，父亲每每都会写上很久。

母亲熬好了浆糊，父亲便带着哥哥一起从屋内贴到门外，依稀记得，他们贴完对联、福字等的手指，都被染成了红彤彤的颜色。

父亲说，这样的色素都是健康的，象征着一年红红火火。

02

此刻的大都市，路上车辆早已不见，大马路的宽阔让人一眼望穿。

站在一抹月色之下，拼尽全力要融入到大城市的人，此时才知道，对这座都市而言，自己永远都是一个客人。

夜的繁华或是寂寥，并无心思关注，只想抱着寂寞、搂着孤独，告诉自己，这样的日子和平常并没什么区别。

过去的这一年，有过心酸、有过感动，最多的还是对家乡的思念。

也许，诸多外乡人和我一样，总是在午夜梦回里，把心飞到阔别已久的地方。

一个人的除夕之夜，没有鞭炮声的都市，一切都很安静，静到我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隔壁时而传来的锅铲清脆。

春晚，也不知怎的没了太多期盼，也许和心境有关吧？谁知道呢？

总之，安静的屋子之内，身旁一碗凉透的打卤面，小度也安静地矗在那里等待我的召唤。

而此刻的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在安静的时空里，慢慢回想家乡新年的各种习俗，想象此时此刻家人们都在做些什么。

再或者，我想在这样的安静时空里，尽量控制自己的眼泪别流出，因为我知道一旦开了泪腺的闸，就很难关闭了。

以前，家乡对我来说是必须寒窗苦读、竭尽全力离开的地方。

如今，家乡是我千里之外，时刻怀念的故土。

曾经，相邻那些看起来不整洁的形象，是我现在回想起来最美的一道风景。

03

人，终究是要长大的。长大以后，就容易在某个时间节点去感伤。

长大以前，我不知道何为乡愁，长大以后，我才知道乡愁就是你身不由己的打拼后，不是想回就能回去的地方。

越是到了年终岁尾，越是城市外乡人相思浓重的时刻。　

夜，已深。

几许繁星在夜空中摇曳，我把思念凝结成一抹窗花，映衬着家乡的景象。

过了除夕夜，2021年就会是我们新的伙伴儿。希望这一年，您能对我们这些城市外乡人好一点，不要让那句“心酸了才知道什么是想家”来摧毁我们的斗志。

寒冷即将过去，我已经准确地感知到春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希望在夜空中盘旋，无法言说的相思，只能千里投寄。

心底的那户庄家小院，门前的那座山，山下的那条河，河中啄水的大白鹅……

口齿不清的放牛郎，见人就嬉笑的村里大宝……

熟悉的一切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旧的时光折叠成年轮，在头顶的夜空盘旋。

泪还是没能受控轻洒而下。

母亲的视频再次接通，我 擦擦眼角，含笑接通：

“在做什么？”

“看夜空！”

“饺子熟了，给你冻上，回来时吃……”

望了一眼凉了的打卤面，笑着回答：“我也刚吃完饺子！但也要给我冻上家里的那一份！”

城市外乡人，我们此刻都一样，被孤独牵扯，柔软的心在撕扯着痛。

城市外乡人，我们此刻都一样，我们不孤独，隔空相伴一起跨年！

新的一年，愿家中父老：福泰安康！

新的一年，城市外乡人，除夕之前，隔空千里寄相思！

新的一年，愿：国泰民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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